我看那白愸脸色红一会白一会,咧着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动摇了。
“大人!您若真有心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便应明事理,晓奸敌,上看,是肥头大耳,满嘴仁义道德,却敲人民骨吸百姓髓,满口的民脂民膏!下看,是面黄肌瘦,虽学识浅薄,然内心质朴,唯愿有一亩良田,顶烈日,抗旱土,养活妻子,平淡度日,又怎能有逆反之心?”
白愸汗如雨下,呼吸逐渐急促。
快说服他了。
“以将军之英才,当行大丈夫之事,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乎!平四海,定五岳,居天地之间,享无量之福,与民同乐。我愿将一宝刀献于将军,以此剑斩尽天下不公,取那独夫民贼项上人头!”
我随即单膝跪地将腰间宝刀幽江双手呈上。
白愸涕泪皆下,将宝刀收下,双手将我搀起。
“听君一眼,愸如拨云见月,豁然开朗。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不才,姓傅名浩云,字忠义。”
“哎呀!我白愸本奉命取先生性命,不料今日一见,听先生高见,如拨云见月,豁然开朗啊!”
好啊!太好了!
得白愸这般人才,只要合理平衡,救民于水火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我又与白愸仔细交代了我们团队的现状,和目的地。
随后带白愸来见大伙。
“处于某些原因,原隶属于帝国教会的白愸将军,从今天起将以救国安民为己任,与我们同行。从今天起,我们的团队又有新生血液的加入了!”
端木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快乐小狗。所以他第一个蹦起来表示欢迎。随后又躬身施礼。
墨老就显得沉稳很多,他不紧不慢地起身,随后也流程般地施礼。
令狐子点了点头。
“那个躺在地上的姑娘是?”
“啊,那位是北风,和我一样来自遥远的东方大陆。只不过被帝国教会控制住,刚解除洗脑,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
我并没有将实情告诉其他人,一是隐藏实力,二是我并不完全相信白愸,三是我不完全相信北风,虽然她昏迷着,但也有可能是装的,装得很弱···装得想要求生···装得恢复意识······
我是个多疑的人。但这没什么不好。
我看着地上的北风,她静静地躺着,微弱的呼吸带动着胸腹微弱的起伏。
心中突然有一种愧疚。不过,一瞬间就没了。
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无论如何,保护好令狐子是当前的首要工作。
墨老和端木都是可以相信的人,但是他们实力有限,极大概率打不过白愸。北风的实力不好说,还是静观其变较好。必须有随时处决他的觉悟。
我本打算用影子织一张网让北风躺在上面,我们四个男人抬着她。但有考虑到影子没了,就用不了影分身了。索性还是让白愸背着吧。
万一这俩人各自心怀鬼胎又或者本就同流合污,我的做法,正好成了他们的负担。
到时候打起来也能掌握先手反应优势和一瞬间的人数优势。
“收拾行李,上路!白愸,你负责照顾北风,无论是背着还是抱着,都随你。”
白愸点了点头,双手抄底,把北风抱了起来。
端木身后是令狐,令狐身后是墨老,墨老身后是白愸和抱在怀里的北风,最后是我。
并非是我不相信他们。
只是事关生死,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