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锦云公主高兴地问:“嫂嫂的意思是,宛汐这是有身孕了?”
宁淑微笑着点了点头答“是,从脉象上来看,有孕月余了,一切安好!”
太后闻言高兴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握着一旁嬷嬷的手囔囔着:“太好了,哀家又要添曾孙了!”
宁淑转头却见杨宛汐正一脸错愕地坐着,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握了握杨宛汐的玉手,温柔地开口:“初次有孕难免会有些惶恐,你不必太担心,太医院的太医和稳婆都会帮助你的,本宫得空也会常进宫瞧瞧你,宫里皇祖母,母后,二婶娘都是当过母亲的人,你有什么疑虑都可以问她们。”
被她握着手杨宛汐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听完她的话之后有些慌乱地反握住她的手问:“嫂嫂,我这两日只要吃东西就容易作呕,以为自己同以前一样,受了寒气胃不舒服,所以就命人熬了两碗姜汤喝下,会不会对孩子有所影响?”
“暂无大碍,不必担心,但以后吃食要谨慎些,最好问过太医先!你害喜这般严重,本宫不曾有过,待本宫查看过医书之后再与太医一起商议,给你开个食谱,这些日子你要辛苦了!”
“谢嫂嫂费心!”杨宛汐满怀感激地答了谢。
太后命人传了太医之后又对着宁淑一顿嘱咐,连锦云公主也被嘱咐要常进宫与杨宛汐说说话。淑妃和太上皇妃闻声也纷纷赶了过来,宁孝殿顿时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太医看诊过后开了安胎的方子便退下了。太上皇妃便开始嘱咐杨宛汐及其贴身婢女日常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三皇子锦溢在一片热闹中姗姗来迟,进殿行过礼之后才凑到杨宛汐身边关切地看着她温柔地问:“现在可有难受?”杨宛汐柔和地目光回看向他,轻轻摇了摇头。
宁淑见状忍不住开口嘱咐:“三弟还是先陪弟妹回去休息吧,她初次有孕万事皆小心,该嘱咐的皇祖母和二婶娘都嘱咐过了,她心中都有数,多休息,勿要太劳累了。另外就是她害喜太严重,近几日怕是吃不下什么东西的了,本宫与太医院会调配出食谱的,你得空需得好好陪陪她!”
“臣弟明白,辛苦嫂嫂了!诸位也都辛苦了!”他说着一一向诸位长辈点头表示感谢,而后便扶着杨宛汐离开了。
众人对着太后又是祝贺了一番,感叹了一番才纷纷告退。宁淑离开宁孝殿时见天色尚早便直接去了太医院与太医一起给杨宛汐研究食谱去了。
宁淑在太医院翻阅了大量的医书,寻找出了几种助杨宛汐缓解害喜之苦的方子,但还需要结合杨宛汐的情况作调整,所以还需与太医商议以免与太医开的安胎药相斥。可今日天色已晚,她需赶在锁宫门前出宫,府中有些事还需要她处理。她来到皇宫正门时天色已全然暗去,太子府的马车正在宫门前候着,她快步上了马车,刚欲放下车帘便见邓青策马来到马车跟前关心地问:“娘娘今日怎会如此晚出宫?”
“三皇子妃有孕了,本宫在太医院给她研究食谱,耽误了时辰。”
“娘娘辛苦了!天色已晚,街上不安全,我护送你回府吧!”
宁淑出宫只要遇上邓青,他都会护送她一程,宁淑也曾婉拒过,但他总是用小时候的情谊与她反驳,宁淑拗不过他,便由着他护送。今日天色已晚,想到此前哲王世子与相阳王都遇到过此刻,宁淑便觉得由他护送也好,“那边有劳兄长了!”马车缓缓向太子府行驶,邓青策马在一旁护送,宁淑也挑起一侧的窗帘,便看着街上的行人趣事边与他聊天。不知不觉马车便停在了太子府门口,宁淑下了马车感谢了邓青的护送。
“娘娘不必与我客气!”他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道:“这是城西那家饼店的茶叶酥饼,我记得娘娘小时候最爱吃了,今日路过特意买了,娘娘试试看与小时候的味道是否一样!”他说完将整包酥饼往宁淑怀中一扔,紧接着便在宁淑满脸的错愕中策马离开了,宁淑回过神来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城西的那家酥饼是小时候宁淑最爱吃的,但是父亲殉国之后她便再也没吃过了,因为不是父亲买的都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而且那家酥饼每日限量供应,需早早去排队,宁淑不得空去买来吃了,久而久之都快要忘记那家酥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