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都这个时候了,外面还有什么事能比这重要?”皇后厉声责问着,但她也明白,此事曹管家也无能为力,怕是连宁淑也不知道锦翔的去向,知晓锦翔去向的怕是只有皇上了。她继续厉声吩咐着:“传本宫命令,南宫公主和柳姑娘都禁足在各自殿内,任何人不可随意进出。太子府的所有侍卫和侍女全部禁闭在府内,不得擅出,去请镇国侯调派禁军来看守,一切等太子回府再定夺。”
“是!”曹管家领命退下去着手安排了。
皇后转身满目担忧地看一眼死寂的房间便疾步离开了。她匆忙回了宫,皇上还在凤宁宫等着她,她一进殿便着急地问:“翔儿到底去哪里了?”
“柳州都尉有谋逆之举,但恐与他国有所勾结,不宜声张,翔儿秘密前往调查了。”
“火速派人召他回京,淑儿一时之间难以主事!”
“我知晓,方才已经命轩月宫教徒前去了传他了。淑儿可还好?”
“丧子之痛是何等锥心刺骨?怎么可能好?”皇后满是心疼地说着,这种痛她曾经历过,她懂…
皇后走后不久禁军便围了太子府,路过的百姓们万分诧异地议论着太子府中所发生的事,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有人已经在议论是二皇孙薨逝了。众说纷纭中竟传出了一个荒谬的说法:双生子命脉相近,小公主危矣!
将近晌午时分,宁淑还是没有从二皇孙的房中离开,她已经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守着一天一夜了,彩云担心她的身子撑不住,无奈地带来小公主来到房间门口唤她。宁淑听到小公主的喊声才缓缓地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还有两个孩子需要庇护。她轻轻地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慢慢地从房中出来。
小公主见到她立刻扑到她面前,见她双眸浮肿充血,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天真地说着:“母妃你怎么啦?是翰哥哥惹你生气了吗?昕儿替你教训他。”
她说完就要进房去,宁淑连忙拉住了她,又拭了拭眸中的泪水,她已经在逼自己在小公主面前忍住,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涌出,她强撑着挤出一抹温柔的笑:“翰哥哥睡着了,昕儿不要去打扰他,母妃带你回房间给你做你最爱吃枇杷膏可好?”
“好呀!”小公主很是高兴地拉着她就往主殿走了。
宁淑走前沉声吩咐着:“告诉礼部的人,他们可以着手安排其他事,但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可动我的翰儿。”说完便有气无力地牵着小公主离开了。
宁淑守了云翰一天一夜,看着他呼吸微弱,高烧不退,惊厥不停,而后呼吸消去,脉搏停止,脸色煞白,身体冰凉…这一天一夜惊慌不已以及锥心刺骨都已经在告诉她,她的翰儿先一步离她而去了,纵使她万般不情愿也只能接受悲痛的现实,她明白要让翰儿入土为安,但她仍然希望能留他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