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必再说,她从此诋毁我夫君,我断不能容忍,哲王府要护着她也行,那我南安王府与哲王府从此形同陌路,明日我会亲自进宫向皇上状告,要求严惩此女!来人,将他们赶出府!”残若若怒气冲冲地下了命令,府兵便上前将三人赶出了府。
建昭他们走后宁淑才上前劝解残若若,平息了怒火,之后又在王府里陪了若若一阵才离开。
天色渐渐暗去,城中渐渐燃起灯火,许府的主堂更是灯火通明,许夫人正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责备着女儿:“你能不能带点脑子呀?早就与你说过,在京中说话做事要谨慎,你为何就是不听呢?南安王府是什么地方?今日又事什么日子,你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我就是气不过,哲王世子他既然已经娶了表姐,还对那南安王妃念念不忘。”
“那又如何?谁人年少时不有个知己?二人早已各自成婚,世子与你表姐成亲之后一直相敬如宾,对南安王妃也没有越轨之处,你无凭无据又凭什么去横加指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去指责人家?”
“可是我看得出表姐看到世子安慰南安王妃时不开心了。”
“人家世子与你表姐定亲之前已经说明这件事了,并无隐瞒,你表姐也是接受的,你瞎操什么心?”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南安王府是开国功臣,有太祖遗诏庇护,皇上都要顾及几分旧情,这些年南安王在南境护卫着一方国土与百姓,在军中和民间颇有威望;司徒老夫人和南安王妃都有诰命在身,南安王妃是太傅的女儿,太傅追随皇上多年,深的皇上信任,与诸位王爷也交好,太傅曾经教导过太子,太子妃,二皇子等人,他们与南安王妃交情也极好,军中许多的少将也曾受教于太傅,太傅与兵书尚书又是姻亲,兵部尚书是出了名的疼爱这个外甥女,兵部尚书的小女是三皇子妃,你今日大闹南安王的灵堂,得罪的不仅仅是南安王妃或者南安王府,得罪的是半个朝廷和半个皇族,南安王妃只要告了御状,半个朝廷与皇族都可能会附议,你父亲必定会被问责。”
“父亲镇守北境多年,在军中有也有着一定的威望,皇上应该会顾及父亲的功劳,不会因此小事就处置父亲的吧?”
“愚蠢!你父亲得皇上倚重不是因为他手握重兵而是因为他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要是处置你父亲,哪怕他手握北境军也护不住他!当年欧相权倾朝野,四境守将皆是他的爱徒,皇上要处置他也是丝毫不犹豫的。再说如今的南安王,以他在南境军民中的威望皇上为何却丝毫不忌惮,还让他与太傅府联姻?那是因为皇上信任他们的衷心,更是因为皇上要处置他们也是易如反掌、无所顾忌的。这些年大烙无战乱,君臣同心,许多事皇上处置起来也手下留情网开一面,但你记住了,无人能威胁得了皇上,皇上真要处置谁,谁都逃不掉!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子的能力都不是你这蠢笨无知之人能预测的!管好你自己的嘴,少惹事免得祸连家族!”
“我与镇国侯二公子有婚约,镇国侯和长公主会帮我们的吧?”
“你可否不要这般天真?就算你父亲与镇国侯交好,定下你们的婚约,但你凭什么认为镇国侯和长公主会为了你去对抗半个朝廷?你何来这般不知死活的自信?此事若真闹起来,你就等着被镇国侯府退婚吧!蠢才!”
许夫人这般详细分析了各种利害之后许珊开始害怕了,“母亲,女儿知错了,您一定要想办法善后此事呀!”
“我自会想办法,今日起没有我的允准,你就不必出门了,好好待在府里免得又惹事。”许夫人怒气冲冠地责备完便离开了主堂,回了后院去准备向南安王府赔礼道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