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得胜还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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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师那淬毒的匕首,带着破空的尖啸和孤注一掷的怨毒,直刺陆长生咽喉!

距离之近,寒光几乎已映照在陆长生平静的瞳孔之中!

电光火石之间!

陆长生眼中精芒爆射!那不再是属于傀儡帝王的慵懒,而是一种源自洪荒巨兽般的、纯粹而狂暴的力量光辉!

系统赐予的九牛二虎之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轰然爆发!

陆长生甚至没有闪避,更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只见他那只原本随意搭在马鞍上的右手,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骤然探出!

“啪!”

一声清脆而令人牙酸的骨裂闷响!

陆长生那只修长、看似文雅的手,竟如同铁钳般,精准无比地、死死捏住了司马师全力掷出匕首的手腕!

那狂暴的力量,瞬间碾碎了司马师腕骨!

“啊——!”

司马师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剧痛让他整张脸扭曲变形,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感觉此时,自己手腕仿佛被一座山岳压住、碾碎!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狠毒,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如同螳臂当车!

陆长生面无表情,捏着司马师碎裂的手腕,如同抡动一个破麻袋般,顺势向下一砸!

“哐当!”

淬毒的匕首被巨大的力量磕飞,旋转着插进旁边的泥土里,幽蓝的刃锋兀自颤动嗡鸣。

紧接着,陆长生手臂一振,九牛二虎之力沛然勃发,竟单手将司马师整个人如同拎小鸡般提离了地面!

“呃…呃…”司马师双脚悬空,喉咙被衣领勒住,只能发出嗬嗬的窒息声,脸上因剧痛和窒息涨成猪肝色,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司马师只感觉,自己在陆长生手中轻若无物,所有的挣扎都徒劳无功,只能无助的晃动着双腿,下意识的脚蹬着地面。

陆长生则看也不看,随手一甩!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司马师如同被投石机抛出的石弹,重重砸在李秀宁的马前!

尘土飞扬,他整个人瘫软在地,口中喷出鲜血,肋骨不知断了几根,连挣扎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痛苦地蜷缩着。

李秀宁反应极快,在司马师落地的瞬间,手中倚天剑已然出鞘!

“呛啷!”

冰冷的剑锋,带着凛冽的杀意,精准无比地架在了司马师满是血污和尘土的脖颈之上!

剑锋紧贴皮肤,只需轻轻一送,便能取其性命。

李秀宁英气四射的眼睛,此时眼神冰冷,迅捷地扫视着四周,防止有死士突袭救人。

“不要来管我!先杀昏君!!”司马师一边躺在地上咳着血,一边对着后方的死士喊道!

而此时,一旁的死士兵团,也发了疯,拼命的想要一线生机,看到司马师轻描淡写的被李长生降服以后,更是拼死也想要完成司马师的任务。

“杀!”

“保护陛下!”

“放箭!”

与此同时,司马师那声“动手”引发的混乱也迅速被镇压。

陆长生身后的太监军训练有素,在魏忠贤、赵高等人的厉喝指挥下,强弩齐发,密集的箭雨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覆盖了冲上来的死士!

紧接着,小桂子和小玄子带领的长枪阵,如林推进,排列有序的队形下,后方太监军冰冷的枪尖毫不留情地捅刺!

那些残余的、试图制造混乱的死士,在训练有素的兵力、严密的阵型和冰冷的钢铁面前,如同投入熔炉的雪花,迅速消融。

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尸体倒地声此起彼伏,不消片刻,很快便沉寂下去。

只有少数几个运气极好、见机极快的,趁着混乱和烟雾的掩护,当机立断,放弃了司马师布置的任务,连滚带爬地冲出包围圈,向着远方跑去。

“陛下!那个骑马跑掉的是司马昭!”

李秀宁眼尖,看到混乱中一骑绝尘,正是不知何时已策马冲出包围的司马昭,此刻正亡命般向着远离河谷的方向狂奔。

陆长生冷冷一笑,眼神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掌控一切的漠然,只是随意地抬手,对着身旁一名玄甲骑兵示意。

那骑兵立刻会意,恭敬地双手奉上自己背负的玄铁重弓和一壶特制的破甲箭。

陆长生接过那沉重的大弓,入手微沉。他并未下马,就在马背上,搭箭,开弓!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迟滞。

那张需要数石之力才能拉开的玄铁重弓,在他手中竟如同寻常猎弓般轻松!弓弦被拉成满月,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仿佛承受着即将崩裂的力量!

九牛二虎之力灌注于弓臂与箭矢!

“嗡——!”

弓弦剧烈震颤!那支破甲箭离弦的瞬间,竟发出如同重锤破空般的沉闷轰鸣!

速度之快,远超普通箭矢,在空中拉出一道模糊的残影,带着无匹的动能,撕裂空气,直追司马昭的后心!

司马昭正亡命狂奔,忽觉身后一股致命的恶风袭来!他惊恐回头,只看到一道乌光瞬间放大!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传来!

但并非射中后心!

陆长生在箭离弦的瞬间,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

那支灌注了恐怖力量的箭矢,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洞穿了司马昭坐骑的后腿根部!

那力量是如此之大,箭矢几乎贯穿了马腿!

“唏律律——!”战马发出凄厉到极点的悲鸣,巨大的动能带着它和背上的司马昭向前猛地翻滚栽倒!

司马昭猝不及防,被巨大的力量狠狠甩飞出去,如同滚地葫芦般在布满碎石的地上翻滚了十几圈,才勉强停下。

浑身骨头仿佛散架,一条手臂呈现不自然的扭曲,显然已经折断,脸上、身上多处擦伤,狼狈不堪,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昭弟——!”被李秀宁剑指咽喉的司马师,目睹弟弟坠马重伤,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挣扎着想要爬起。

李秀宁冷冷一笑,随即用力压了压倚天剑,冰冷的锋刃压将司马师无情的压回地面。

陆长生随手将玄铁弓抛还给那名玄甲骑兵,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目光扫过重伤的司马昭,再看向脚下痛苦绝望的司马师,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放心,寡人没射死他。你们两兄弟的命,暂时还有点用处。”这话语如同寒冰,让司马师最后的挣扎也彻底熄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屈辱。

与此同时,远离皇宫喧嚣的司马府深处,却是一派清幽景象。

一间临水的精舍内,檀香袅袅,隔绝了外界的纷扰。司马懿并未如朝堂所言那般“卧床不起”。

而是身着舒适的常服,正与一位身着粗布道袍、却难掩眼中精光的访客对坐论道。此人正是太平道魁首——张角。

两人面前的矮几上,摆放着一套价值不菲的紫砂茶具。

司马懿正拈着一枚黑子,沉吟着面前棋盘上的局势,而张角则捧着一卷古旧的《太平经》,口中低诵着玄奥的经文,谈论着星象命理、气运流转。

“张教主所言‘荧惑守心’,主兵戈动荡,然此象偏移三度,似有变数……”司马懿呷了一口温热的香茗,话未说完——

“啪嚓!”

一声清脆的裂响突兀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司马懿手中那只温润如玉的白瓷茶杯,竟毫无征兆地从中裂开一道细纹,滚烫的茶水瞬间溢出,淋湿了他的手指和衣袖。

几乎就在同时,庭院深处传来一声高亢尖锐、透着极度不安的马嘶长鸣!

那是司马懿最喜爱的坐骑,三匹通体乌黑、神骏异常的西域骏马,平日极为驯顺,此刻却如同受了巨大的惊吓,三匹马竟同时受惊,嘶鸣声穿透层层院落,直抵精舍。

司马懿的动作骤然一顿。他缓缓放下碎裂的茶杯,任由茶水滴落,深邃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瞬间扫过碎裂的瓷片,又仿佛穿透墙壁,投向马厩的方向。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和警兆悄然爬上他的脊背。他面上不动声色,但那份闲适悠然已荡然无存。

“张教主,”司马懿的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转向张角,目光灼灼。

“此杯无故自裂,骏马无端长嘶……依教主高见,此乃何征兆?”

张角放下经卷,脸上那仿佛洞悉世事的平和笑容丝毫未变。

他并未去看碎裂的茶杯,也未理会那犹在回荡的马嘶,只是轻轻捋了捋颌下稀疏的胡须,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看透命运轨迹的兴奋。

“呵呵呵……”张角发出一阵低沉而舒心的笑声,在檀香缭绕的精舍中显得格外突兀。

“太傅大人,此非凶兆,实乃大吉之兆啊!”

“哦?吉从何来?”司马懿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审视。

“杯盏碎裂,乃破旧立新之象!预示旧有的桎梏即将打破,新的格局正在酝酿。”

张角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韵律,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直视司马懿。

“至于龙驹长鸣……”他刻意停顿,加重了语气,“龙驹者,通灵之物也!其声亢奋,是感应到主人气运勃发,将乘风云而起!”

张角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种笃定的神秘:

“此兆昭示,太傅大人您,正是这破局立新、辅佐明主的关键之人!

想必您必能恪守人臣之本分,于这风起云涌之际,为陛下扫清前路障碍,助我主……更上层楼!”他最后四个字说得意味深长,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可能。

司马懿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细长的眼睛深处,幽光流转,如同深潭下的暗涌。

随后他拿起一块素净的布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被茶水浸湿的手指和衣袖,动作一丝不苟。

“承教主吉言。”半晌,司马懿才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为陛下分忧,乃臣子本分。”

他心中却在冷笑:破旧立新?更上层楼?打了一晚上的太极,张角啊张角,你这个时候究竟想要怎么样?

这杯碎马嘶,到底是吉是凶……随后司马懿不再言语,目光重新落回棋盘,仿佛刚才的异象从未发生。只是精舍内的气氛,已悄然变得凝重而诡谲。

月色下,远方的大火来得快,消散的也快。

陆长生不再理会两个司马家的公子,转头看向英姿飒爽、正用剑压制着司马师的李秀宁,语气恢复了平常的从容:

“秀宁,此间大局已定。你率领玄甲骑兵,打扫战场,清点俘虏。

等柳林堡内大火彻底熄灭后,带人进去搜一搜,司马家在这里经营多年,老巢里理应囤积了不少东西,看看咱们这次,能挖出多少金银财宝、甲胄兵器来。记得,仔细点。”

“末将领命!”

李秀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不仅是任务,更是对她能力的肯定和第一次独立指挥善后的机会!她用力点头,声音清脆有力。

陆长生满意地颔首,随即伸了个懒腰,仿佛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和战斗,而只是处理了几件寻常政务。

他对着侍立在马侧、神情恭谨中带着一丝敬畏的魏忠贤和赵高说道:

“魏公公,赵公公,准备回銮吧。这次,你们带的太监军,表现不错,临危不乱,阵型严密,没给朕丢脸。”

陆长生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等秀宁把战利品清点出来,朕重重有赏。”

魏忠贤和赵高闻言,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而激动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连忙躬身行礼,尖细的嗓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谢陛下隆恩!此次都是仰赖陛下,指挥若定,火烧柳林堡,轻松就荡平了司马乱党,奴婢等大为佩服,之后也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陆长生摆了摆手,“拍马屁的话,等明天再说吧,这两个公子哥,记得关到东西厂的牢房,不要关到天牢,找个信得过的人看着,我还有大用。”

黑夜深沉,烟雾缭绕的战场上,玄甲骑兵和太监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清扫战场。

重伤的司马师、司马昭被如狼似虎的太监军拖走囚禁。

陆长生调转马头,在魏忠贤、赵高等太监的簇拥下,玄衣身影在渐渐散去的烟尘中,向着帝都的方向缓缓行去。

“明天就要看司马懿出招了,这老东西有本事再躲啊,我倒要看看,你和你背后的宗室大佬,明天是要怎么办,有本事就直接起兵造反……”

陆长生边想,边冷冷一笑,“我正好将你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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