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两家斗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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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渊微微点头:“我正有此意,正好可以挽回一下宵儿的名声。”

聂宵瞳底暗沉,杀气腾腾:“既如此,更不能放过那个王晟了。”

沈桃言已经回到自己院子了,声音冷淡:“将这个消息放出去给王晟。”

叠珠:“明白。”

此时,王家。

王晟躺在床上捂着青肿的脸:“呸,死傻子,也学人家英雄救美。”

王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但你打的是聂宵啊,人家爹可是洪都知府。”

他啪啪打着手:“还有那李家的亲,这要如何交代?”

王晟:“是那傻子先闯进来打我,坏我好事的,明明与他没有关系,他偏生要多管闲事。”

倒是王夫人姚氏安稳地端坐着,然后道:“老爷别急,这里面可以做文章。”

王父走到姚氏的身边:“夫人有何主意,快快说来。”

姚氏:“就说那个女娘蓄意勾引晟儿,晟儿又喝多了酒,才被引诱了。”

王父明白了:“这样一来便脱了罪,又能对李家有交代,可那女娘或者是聂宵不认怎么办?”

姚氏浅浅一笑:“那就说那个女娘已经是咱们儿子的人了,咱们愿意接她入府为妾。”

“至于聂宵就更好办了,他是傻子,而且刚才不是有消息说,聂宵不过伤筋动骨么。”

“咱们晟儿要是比他伤得更重,又是他主动惹事,聂府还得给咱们一个交代呢。”

王晟大喜:“娘,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姚氏:“这件事咱们还得先发制人,叫人先将消息放出去。”

王父:“好好好,我这就差人去办。”

于是,有两则消息,分别从聂家和王家悄然流了出去,在洪都传开,大家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聂二公子和旁人因为一个豆花女打起来的。”

“据说是看到那豆花女被登徒子强迫,为了救那豆花女来着。”

“那聂二傻子还是个好人啊?”

“不对呀,这可跟我听的不一样啊,我听的是那豆花女趁着送豆花,蓄意勾引王家公子来着。”

“我听的也是这个,然后聂二傻子就闯进去,坏人好事,打了王公子,然后王家公子的奴仆才还的手。”

“而且傻子打人一点也不留情的,王公子伤得可重了。”

“是啊,我还听说那豆花女都已经是王公子的人了,王家还打算把她接进府去呢。”

听到这些话,乔芸躲在屋里大哭。

“我没有,二公子及时来了,他根本就没有得逞。”

只是她说的这些话,没人听得见。

即便听到了,效果也甚微。

聂宵直接就把端上来的药汤给打翻了,冷怒道:“好个王家,还敢颠倒黑白!”

他吩咐道:“扬青,我要见我爹娘。”

二房里,就只有沈桃言的院子安安静静的。

沈桃言岁月静好地数着自己的银票子:“让他们去斗法去吧。”

“平日里过得太省心了,觉得别人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也该让他们自己烦心,动动筋骨了。”

扇子,还有善德笺纸为她赚了很多很多很多…银子。

也得亏她先头养了那么些个人。

若是没有那么多人手,怎么能那么快将这纸运到别处,打响折桂斋的名声。

如今这些笺纸还在陆陆续续往各处运,等有人仿出来,折桂斋的善德笺纸也该声名远播了。

这也是对她养的那些人的考验,要是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那要他们来也没用。

叠珠:“正是呢,让人头疼的二公子,就让他们自己头疼去吧。”

王家和赵卿容这边都意识到了对方的手笔。

王家咬死了是乔芸先勾引王晟,以及聂宵是个傻子这两点。

至于王晟之前在豆花摊调戏乔芸的事,也无法为乔芸自证。

毕竟乔芸也可能是在期间生出了心思,要勾引也说不准。

最重要的是,王家查到了曾经议论过乔芸做别人外室的那些人,都被人捂嘴处置了。

也就是说,乔芸绝对是身后有人的。

于是,他们拿乔芸是别人外室一事儿,坐实乔芸是个不安分,浪荡的性子。

那么再行勾引之事,就顺理成章了。

王家已经在查乔芸身后的人了,还让乔芸身后的人赶紧出面,他们好商量一下乔芸的归处。

而聂宵这边,偏偏他对外是个傻子,别人对他的话都不怎么相信。

而且他与乔芸的关系,又不能暴露,不然他也不会以聂宵的身份去救人了。

要是戴着面具前去,万一混乱中,面具掉了,或者是怎么了,到时他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如今,想要给王晟定罪都定不了。

而且王晟即便喊了奴仆一起动手,但王晟的伤竟然要比聂宵重。

王家正要聂府给他们一个交代呢。

两边斗法,夹在中间的乔芸可难受极了。

赵卿容和聂渊正头疼,下人说,二少夫人派人来问二公子的伤如何了。

自聂宵叫沈桃言滚后,沈桃言就没再来过,即便担心,也只是派下人来问。

赵卿容:“幸好是桃言在,还是桃言好啊,懂事,又事事替宵儿想着替我们省心。”

“那豆花女绝不能叫她进门,真是祸害,好端端的,把我们一个儿子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聂渊:“还不是你平日惯的他,让他越发无法无天了。”

赵卿容反驳不了:“如今这样可怎么办呢?”

聂渊:“还能怎么办?王家要是再查下去,迟早会查到那个孽障的身上!”

他抖着手指,重重拍了桌子。

“那些话说过,便是过了,那逆子非得去捂嘴,生生给别人留下证据,简直是自作孽。”

聂渊气的浑身发抖,赵卿容忙给他顺气。

“老爷,现在再怪他也没什么用了,赶紧想法子才是。”

“要不去问问阿珩吧,他最是有主意了,走马上任这些年做了多少功绩,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当上转运使。”

聂渊:“要问你去问,我豁不出去我这张老脸,半辈子的脸都让那逆子给丢尽了!”

赵卿容:“好好好,我去问,我这就去问。”

她很快就让叫人去请了聂珩来。

聂珩板板正正行礼:“二婶。”

赵卿容:“阿珩,快些坐。”

她有些为难地开口:“阿珩不知有没有听说近来发生的事?”

聂珩:“听说了。”

他的反应太平淡了,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儿。

赵卿容心底纠结,不知怎么往下开口了,毕竟这是他们二房自己的事。

而且要是闹得再大点,聂老夫人可能都会知道了。

为了自己儿子,赵卿容咬了咬牙。

“如今这事儿闹的,我与老爷已经没有法子了啊,阿珩,你看你能不能?”

聂珩顿了一下,似乎在沉思,而后,看着她,微微启唇。

“抱歉,二婶,我帮不了。”

他的眼眸清明如水,不参杂一点儿私欲,宛如在说一件无法为之的公事。

赵卿容面上着急:“难道你也没有法子吗?”

聂珩:“嗯。”

赵卿容重重叹气:“可如何是好啊?”

聂珩从话厅出来,候在外边的守竹跟了上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眼下无旁人了,聂珩问了一句:“二少夫人,如何了?”

守竹:“还是与事情刚传出来那样,安安静静在自己院子里。”

聂珩眸色一闪:“不曾去见过聂宵?”

守竹:“不曾,许是被二公子给伤着了,整日叫人滚的,如何能不叫人伤心呢?”

“而且这样的事情,二少夫人想来也帮不上忙。”

聂珩这时却道:“不会。”

守竹没明白,大公子说的是二少夫人不会伤心,还是不会帮不上忙?

但大公子显然没想多做其他解释。

守竹问:“公子是真的不打算管二公子了?”

聂珩:“咎由自取,管来做甚。”

守竹默默在心底嘀咕,明明先前还费心日日管教二公子来着。

好像是从二公子玩什么木头人,害得二少夫人晕倒,跟着二老爷,二夫人去了二少夫人那儿回来之后,大公子就不想管二公子了。

莫非是对二公子失望了?

聂渊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都等急了,看到赵卿容回来,连忙问。

“如何了?阿珩可有主意?”

赵卿容满脸愁容地摇了摇头。

聂渊:“唉!事到如今,只能认下,先平息了这件事儿再说。”

聂宵听到了,由下人扶着过去。

“不行,要是就这么认下这件事,那芸儿怎么办,王晟那厮还要强行纳芸儿入府呢!”

自己都快泥菩萨过河了,聂宵还在为了乔芸着想。

赵卿容赶紧让人将他扶到榻上坐着:“你怎么下床来了?吕大夫叫你不要动,要静养。”

聂渊气得不行:“要不是她,这件事又怎会发生!”

聂宵:“爹,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我还说,若不是沈桃言,芸儿早就是我的妻了,剩下的所有事儿都不会发生了。”

他看着聂渊:“爹,芸儿,我一定要保,她救过我的命!”

聂渊:“什么?”

赵卿容也迷糊了:“她何时救过你的命?”

然后,她又十分紧张地抓住聂宵问:“你何时又遇到过危险了?怎么不跟我与你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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