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在尚竹做财务期间，可曾遇到过特别奇怪的事？”
杜若有意通过赵茹了解尚竹，见赵茹一脸疑惑，她淡笑低喃：“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能参与调查。只是随便聊聊，你有什么想法和打算。”
赵茹妩媚一笑，轻轻撩起长发，转而叹息道：“我就是个女人，还能有什么打算，找个男人嫁了呗。”
杜若微微拧眉，赵茹很好地把避开对尚竹的谈论。
这个赵茹到底是知道内情而不愿意透露，还是单纯到一概不知？
杜若不再询问，打消通过赵茹做内线的心思，和杜衡了解现在的调查进展。
徐震等人在对尚竹的地下交易与挂靠的离岸公司，进行调查整理。尚竹的交易分为上下两部分，明面上的信贷交易没有问题，暗中的退税业务做得很隐秘。
若非通过皮包公司的情况，他们也无法掌握这么多信息。
至于皮包公司的退税业务，杜衡暂时没有追踪。
他有种本能的直觉，蒋忠不会轻易收手。
他要给蒋忠相对安逸的条件，就像当初他利用蒋忠去给雷明造成假象一样。
杜若了解到杜衡的想法后，举双手赞成：“蒋忠还有没做完的事，这次把于思健丢出来就是放烟雾弹。他躲在暗处可以他想做的事。昌明那边也得加紧盯着点，我怀疑他也会暗度陈仓。”
杜衡深呼一口气，接住杜若打着石膏的手，轻轻放下。
这小丫头还真的举双手来赞成了。
杜若又想到一件事，兴冲冲地和杜衡说道：“我觉得尚竹那边，需要内线。王向天现在可是重点关注的对象！”
杜衡一挑眉，他也正有此意。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口：“史平。”
杜若一愣，脱口问道：“你也这么想的？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说完，她身子一顿，红晕浮上脸颊。
说什么心有灵犀？那不是情侣之间的专用词？
她到底在说什么？
杜若顿时手足无措，吭哧半天低喃道：“也不是，就是……”
杜衡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淡笑开口：“我去找史平，我让周猛送你回家。”
杜若松一口气，幸好他没有执着于追问心有灵犀。
她神色恢复正常，摇头低喃：“不用，我等你回来。”
得，这话又让人浮想联翩。
杜若索性去一组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杜衡看着杜若坐着轮椅离开的背影，往事浮上心头。
她七岁那年上一年级，像个关不上开关的洋娃娃，在教室里四处乱窜。
老师请家长，杜若父母都在外执行任务，四年级的他代替家长去接她。她看到他来了，抱着不撒手，在他怀中哭得天花乱坠。老师也不敢多说了，只让他好好管管。
他自然没有去呵斥她，她也向来吃软不吃硬。后来他每天都去接她下课，不厌其烦地听着老师的教训。
时间长了，有小朋友说她是他的小媳妇，她就红着脸和人辩驳。
“我长大了就是要嫁给衡哥哥，我就要！”
这话他听到了，也当真了。
现在她还像小时候一样，说得话偏让他浮想联翩。
杜衡心底涟漪荡漾，漠然转身离开。
如今物是人非。清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