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王走到桌案边,执笔蘸墨,写下几列小字,便走出寝殿。
立春立刻上前:“王爷。”
“将这封书信交给中容特使,让他务必转呈到中容公主手中。”
立春有些迟疑,“王爷,您…决定了?”
琨王看向远处,“为了救母妃的性命,如今也只能舍身混入这乱局之中。”
立春低头拱手:“无论王爷作何选择,我等必当誓死效忠。”
琨王点了点头,“事不宜迟,叮嘱春分,抹去和特使见面的一切痕迹。”
“属下领命!”立春转身而去,很快便消失在琨王的视野里。
琨王回到寝殿,看了眼宁王,“刘御医的药方可曾找到?”
宁王走到琨王面前,“太医院里的陈年旧书实在太多,想必还得翻上些时辰,我心系母妃,便先回来了。”
琨王点了点头,“母妃出事,始料未及,若真如竹四所说,陷害母妃之人很有可能就在这皇宫之中隐匿,你日后出入定要多加小心。”
宁王只顾着琨王的前半句,立刻问道:“三哥可是要将那妖魔给揪出来?!”
“如若承绪的死是同一人所为,他必然已隐藏多年,且无人察觉,我们决不可贸然行事。”
琨王看向宁王,“你一向妄为,这次绝不可鲁莽行事。你如今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性命。”
宁王皱了皱眉,“三哥可曾想过,如若将那个妖魔揪出来,他或许会有解救母妃性命的法子!”他说完转头看向烛念,“竹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烛念本是站在荣妃的床榻前,思索着刘御医提到的方子,更想着什么时候能去太医院看上一看,保不齐这凡间的医书也有些可取之处。没想到突然就被宁王点了名。
竹四转头,同时对上兄弟二人的目光。一个满眼期盼,盼着她的随声附和,一个冷若寒冰,眼神中充满警告。
她抿了抿唇,“依草民之见,您还是听琨王殿下的,保护好自己的性命要紧,毕竟妖魔的法术,我等凡人很难抵挡。”
宁王哼了一声,“好你个竹四,这么快就对三哥唯命是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