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月连忙摇头,“不,我不要万金!我携乌草为殿下而来,若是空手而归,必会成为中容国的笑话,也会令中容皇室成为诸国的笑柄,若是岚熙殿下执意如此,星月只得豁出这条命,保全自己和中容的颜面。”
立春一看,好个中容公主!看着柔柔弱弱,哭哭啼啼,却是个硬茬子。话里话外,都只有一个意思,赖上琨王殿下不走了。
“灾星之说,不可小觑,公主非我臣民,又是女子,若是被人扣上灾星的帽子,本王唯恐护不住公主。”琨王说完便向外走,“公主不妨再斟酌一二。”
云星月连忙追到琨王身边,“殿下对星月可有半分心意?”
琨王看向云星月,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母妃重病在身,本王心中甚是惶恐。公主一路劳顿,不如先行休息,其他事以后再议。”
琨王说完便大步离开了,留下云星月一个人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星月公主好生休息,本官就在这里候着,公主有任何需求都可随时吩咐。”女官拱手说道。
云星月看向女官,“可会锁门?”
“自是不会。之前阻止公主出门,也是为公主的安全着想,府里机关重重,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身首异处,公主当时情绪激动,我作为王爷派来照顾公主的女官自是得提防些。”
云星月深施一礼,“多谢女官大人。”
女官拱了拱手,便直接关上了宅门。她本是荣妃娘娘身边的女使,几年前琨王开衙建府,便被娘娘派到了琨王府。
她已经好些年没见过如此“进退有度”的皇家公主了,想必琨王殿下如今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喽。
琨王回到晨曦殿,坐到宝座上沉默不语。
“王爷…”立春轻声道。
琨王微微点头,“让夏至他们回来吧,不必再追查乌草的下落了。”
立春顿了顿,“为何…?”
琨王看向窗外,“或许她本就未带乌草而来,也或许她手中的乌草根本就没丢。即使真如她所说,乌草丢在了路上,也非夏至他们,凭几人之力,漫无目的就能寻回的。”
“殿下,娘娘那边怎么办?”立春一脸沉重。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一人,别无他法。”
立春很清楚,王爷口中那唯一的希望,便是那个经常闯祸的冬至。
“冬至今日得罪了慧妃,若非小人和宁王殿下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琨王起身,一边往殿外走一边问道:“慧妃对她动手了?伤势如何?”
“脖颈上的指痕有些严重。”
琨王步出殿外,“让人看好云星月。”
“是。”
烛念吃过午饭便坐在椅子上摆弄自己的手,几天下来,手指和手腕都伤了,若是再用自己的血救荣妃,除了号脉要用到的手指外,似乎也只能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了。
她不禁望着自己的一双纤纤柔荑,唉声叹气。
琨王站在寝殿门口好半天,才明白他在叹息什么。他的手不仅很美,还很软很滑,这是自己上次为她包扎伤口时的切身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