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男子,真的需要如此介意自己的手吗?
琨王随即步入寝殿,“就那么舍不得吗?“
烛念本是半躺半靠在椅子上,听他这么一问,立刻跳到地上站直身体,“冬至没有舍不得,冬至不过是在抓阄,看看接下来划开哪里比较好。”
琨王走到母妃床榻边,探了探她的脉象,才回过身坐到烛念身旁的椅子上。
早在烛念起身之时,他便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指痕,不曾想慧妃竟如此狠毒,且如此大张旗鼓。
“脖子上的指痕是怎么回事?”琨王明知故问。
“是小的…冬至以身试法试来的。”
“仔细说。”
烛念鼓了鼓腮帮子,乌草丢了,他不急吗?怎么还有心思来问自己这个?转念一想,估计琨王殿下孤注一掷来了。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手腕生疼。
“我提前向谷雨要了根红烛,又画了一幅承绪小皇子的肖像,红烛点燃时与那地火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慧妃见了惊惧不已,而后见到承绪小皇子的肖像,更是怒不可遏,立刻掐着我的脖子大发雷霆。”
烛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痛得呲牙咧嘴,“我行医多年,可以很清楚的确定,慧妃那力道非常人所有,她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琨王脸色越来越差,“你试探慧妃之时,可想好了退路?”
烛念抿了抿唇,“谷雨就在殿门口,我料想他不会见死不救。”
“若是慧妃狂性大发,谷雨救不了你,又当如何?!”琨王的语气越来越差。
烛念一怔,自己这不是为了救她母妃,为了查明他弟弟的真正死因才以身试法的吗?他有什么可愠怒的?
“我以为你下朝后,会先来娘娘这里”烛念抬头看了眼琨王的表情,“若是有王爷在,慧妃定不敢动我分毫。”
琨王心中一紧,似有五味瓶在心坎上打碎。
他沉默良久,才说道:“以后绝不可擅自行动。”
烛念点了点头,自己为了帮他,脖子都差点被掐断了,他竟然还是一副冷面阎王的表情。
她看向琨王,“所以,王爷有没有想好,今日半夜要如何帮助娘娘渡过难关?”
琨王看向烛念,看来他已经知道乌草丢了的事情,是谁告诉他的?立春还是谷雨?
烛念眨着两只大眼睛看向琨王,他总该有所准备吧?自己明明跟他说过的,自己对付不了那个厉害的。
“本王想听听你的想法。”琨王对上烛念的目光。
烛念张了张嘴,你都决定出卖色相了,还是没能拿到乌草,我又有什么办法?!
“冬至,本王在问你,为何不答?”
烛念立刻收回目光,“冬至以为王爷应该继续让慧妃为皇上侍寝。”她说完咬了咬唇。
琨王的目光冷了又冷,“没有这个可能。”
烛念苦笑一下,“殿下容我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