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念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喝酒便喝得如此畅快,既有风华绝代的胭脂姑娘作陪,又有至诚至真的宁王殿下为伴。
醉里乾坤一草亭,酒逢知己万人轻。那个劳什子的琨王殿下又算得了什么?
“主子,我们该回了。”元颉提醒道。
宁王点了点头,起身拉起烛念,“冬至,我们走。”
烛念实在不胜酒力,起身晃了晃,看向胭脂,“多谢胭脂姑娘作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胭脂连忙施礼,“大人后会有期。”,
宁王拿起桌上的围帽,罩在烛念头上,“你若再不回去,三哥定会派人去我府上要人。”
烛念长出一口气,不再说话。真是一提起那个人就心塞。
三人坐上马车,宁王看向烛念,“冬至,你可喜欢那个胭脂?”
烛念点了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然喜欢。”
宁王沉默良久,终究问道:“是何种喜欢?是朝思暮想还是逢场作戏?”
烛念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实在晕的很。梨花酿喝起来醇香上口,后劲却甚足。
“都不是,只是觉得这般美好的女子,人们不该轻贱了她。”
宁王勾了勾唇角,对冬至的回答甚是满意。只要不是男女之情便好。
马车刚到琨王府的后门,元颉便看到了谷雨。
“你…为何在此?”元颉问向谷雨。
“我来接冬至回府。”
元颉看向身后,“殿下…”
宁王掀开车帘,“是我三哥让你来的?”
谷雨连忙施礼,“谷雨参见宁王殿下,是立春大人让我来的。”
宁王顿了顿,“三哥可知晓此事?”
谷雨略一斟酌,回道:“王爷不知。”
他很清楚,若是告诉宁王,殿下已知晓此事,他必会赶过去为冬至求情,反而会将事情越闹越大。
“先让他将衣服换了,再随你回去。”宁王说道。
谷雨拱了拱手,“事不宜迟,还请殿下让人将衣物交给谷雨,再耽搁下去,冬至恐会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