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他慢悠悠地走着,在与教皇擦肩而过的同时说道:“教皇大人是怎么每一次都能准确的猜到我会来呢?”
“主会告诉我一切。”感受到他窥探的目光,教皇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她明白,这位普瑞特的当代总统正在警告她。
“是吗?”图瓦嗤笑了一声,站立在教皇的身旁,意有所指,“可是远在洛敦的分部前两天换了督长。”
“这些,你的主有告诉你吗?”图瓦看向教皇若有所思的说着,眼中笑意更甚。
教皇没有说话,静静的闭着眼睛。
“算了,愿你的主护佑你吧。”图瓦无趣的移开目光并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在为谁感到惋惜似的,却又冷笑道:“可就算是星星,也会失去光芒啊。”
缄默,像是无声的宣告,在教堂内蔓延。
是夜,帕德瑞图书馆
“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躲在书架后的莱纳索在目送图书管理员熄灯离开后轻声问对面的阿西尔。
军校中有规定,熄灯后图书馆内禁止留人,莱纳索不是很想在大会上被通报。
趁着窗外映入室内的月光,阿西尔沉默着再次打开了手中的那本史册并点燃了身旁的那盏油灯,莱纳索见状凑了上去。
那本崭新的史册里夹着一张残破的旧纸,上面的文字显得熟悉又陌生。
“斯达特56年,大地在震动,无数的生灵脱离。”
见到纸上的古文字,莱纳索下意识的念了出来。
闻言,阿西尔抬起头看向莱纳索,“认识?”
“我家是玩古玩起家的,阿西尔哥哥。”莱纳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火光倒映入他的瞳孔,折射出几分欢愉。
他就喜欢看阿西尔一脸没见识的样子。
“行了,赶紧翻。”
阿西尔皱了下眉,他知道莱纳索的性子,一肚子的恶趣味。
果不其然,莱纳索挑了挑眉故作惊讶的说:“哎呀,阿西尔哥哥,那么急干什么,字又不会跑。”
阿西尔原本落在书页上的视线缓缓移至莱纳索脸上,那双闪着笑意的眼睛让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补充了一个字:“蠢。”
“”莱纳索眼中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无语的看了阿西尔一眼,又默默翻起了古文。
“或许在这段白色旅行的终点,我无法回到曾经的故土并始终要在危机四伏的雪地里苟活,在这场人类的危机中作为为数不多的‘清醒者’见证黄昏,但我仍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能够冲破囚笼,为了家园为了人类。”
旧纸上的文字戛然而止,念得莱纳索一头雾水,说:“我觉得这里面有点语病。”
阿西尔则直接则直接看到了这段文字下方的老化部分。
这张旧纸的面积不大,但它的主人似乎很喜欢写字,一张纸上几乎没有空位,而且老化部分一碰就碎,很多地方的字只能看到潦草的笔画。
不像长期夹在史册中,反倒像是最近才放进去的。
“阳光下的东西往往拥有极深的的阴影,绝对的公正从来不存在,如果可以,到北方去吧,希望,埋于雪地。”
在阿西尔思考的同时莱纳索将剩余的话都翻了出来且一脸怪异的看向阿西尔,问:“这会不会是谁乱写的”
阿西尔皱了一下眉头,见此,莱纳索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问了一句:“你不会一开始就再找这个吧?”
“没有。”阿西尔微微叹了口气,他原本只是想看看史册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这张纸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如果这张纸上的内容具有真实性,那么,北方到底有什么?”
莱纳索还在盯着那张纸,没记错的话,北方是卡姆的歼灭场。
“指导员口中的北方,只有一片荒芜。”阿西尔垂下了眸子,似乎在思考什么,可突然,他的外置终端想了一下。
“怎么了?”莱纳索好奇的看向匆忙起身的阿西尔。
“小德瑞出事了。”阿西尔将手中的史册连带着那张纸放回了原位,神色有些急切。
莱纳索却皱起了眉有些疑惑,“文伦吉?”
文伦吉,是西姆罗林教堂直接管理的托儿所。
谁都知道,西姆罗林隶属于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