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中田让终于从兴奋中冷静下来,像身体的力气倏然流逝干净似得。他背靠山壁慢慢地滑坐在地,心里尤其后悔,他不应该像刚才那样语无伦次,只顾把憋了一肚子的话尽可能的倾吐而出。
就像一个食不果腹之人饥不择食地吃掉眼前的所有东西一样。
长时间的孤独生活让中田让的精神状态接近崩溃的边缘,没有与之对话的对象导致他的话术机能和逻辑思维都开始逐渐蜕化。所以他刚才迫不及待说出口的东西才会显得混乱不堪,本质模糊,让人难着要领。
他侧目瞥了一眼乌衣,这个对他来说陌生的原住民女孩正蹲在他写过数字的山壁面前,目不转睛地端详着这一串串阿拉伯数字,这些数字引起了乌衣浓厚的兴趣。
江厌也看得出来,至少到目前为止,中田让也没有露出不怀好意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