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相信了吧?幼虫已经回去了。”唐荷道,“你若是还生气,我可以向你解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不过,最好以后再说,你该尽快回到身体里去,以免夜长梦多。以后有事,还是通过心气找我,不要再这么犯傻了。”
熊烈心中暗想:“你不愿我进来,无非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罢了。”当即说道:“不用解释了,让我出去吧。”
唐荷点点头,道:“好,你好好养伤。你放心,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这次是一个误会。”说着轻轻一推,熊烈应声而倒。
幼虫见熊烈睁眼,喜道:“大叔!你醒了!刚才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们被人袭击了吗?什么人这么厉害?”
熊烈心死如灰,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见幼虫问,知道他被墨髯翁抹去了记忆,也懒得解释,道:“不是,是练剑失手了。我伤了你,也把自己伤了。”
幼虫瞪大眼睛道:“真的假的?这不是瞎说吗?大叔你剑法要这么烂,怎么当上联军统帅的?”
“我正不想当了,你想当我让给你。”熊烈只想摆脱这世间的一切羁绊,自己找一个可以遗忘一切的地方,永远躲起来。
“哈,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哈哈!哎呦!”幼虫笑得伤口疼,捂着肚子道,“真是奇怪,我怎么不记得刚才是怎么伤的呢?难道摔倒时撞坏脑袋了?”
熊烈任他自问自答,并不理会。他起身站起,腹部伤口还在疼痛,却不想运功疗伤,似乎只有肉体的剧痛才能让他暂时忘了心中的苦楚。
他四下望望,此时弦月西垂,已近半夜。他心中烦乱,不想回去睡觉,却又不知该去哪里。百无聊赖之际,低头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恶毒的念头:“我就跳到这海中,再不出来,她有她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谁也不要见谁。”
想到这里,也不和幼虫打招呼,纵身一跃,从百丈崖顶跳入海中。身后传来幼虫的惊呼声:“啊!大叔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