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克雒最后带着续林离开了红岭山。
汽车沿着茂密的红豆杉林一路往前,续林侧头看到梵克雒阴沉不高兴的侧脸宽慰:“小孩子呢,语言行为总是受大人的影响,等他再长大些就好了,”也不知道秦苴灌输了多少思想。
梵克雒像是陷入某种回忆,“雒哥,”续林轻轻唤他:“下次我单独找小崽子谈谈?”语气轻柔,这是一种询问,而不是决定。
梵克雒手指轻敲车门,缓缓摇头,最后从嘴里幽幽吐出:“不必了。”几个字,续林拿不准他的意思,也不敢再多言,便将头靠在男人胳膊上,往曼拉枫叶岛的方向去了。
另外一边,秦安安刚从格斗训练室出来,后面挂着的沙袋心里哆嗦,心想这个暴力小孩子终于走了,它快被打爆炸了。
梵文贝走过来摸摸他头,又拿起小孩的手看有没有受伤,瘦长的指节节骨处有些泛红,梵文贝在上面吹了两口气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话,秦安安眼睛一瞪,瞳孔放大,继而露出两颗尖尖的可爱犬齿。
小孩子对新鲜事物总是毫无危险知觉又胆大妄为,或许经历后对于他们来讲便是青春年少时期重彩浓墨的一笔,可以是一种炫耀的资本,是值得傲娇的谈资。
而这次梵文贝要带他去的便是曼拉最大的赌i场—曼彩,秦安安小朋友以前在来这里的训练生口里听过神奇的版本,那些进去赌i博的人们被传得神乎其神,仿佛魔术大师在灯光交织,人生喧闹的世界里手一挥大把钞票纷纷扬扬就钻进口袋。
以及那些穿着制服,身材姣好的妙龄少女,一种轻巧不劳而获的幻想充斥每个人的胸膛,他神秘,迷幻又非生活常态,吸引着万千胆大的狂徒。
然而事情败露在他们准备从赌i场侧门进去的那一刻,梵文贝的大舅接到赌场通知的第一时间便赶过来,看着这个相貌跟弟夫一模一样的少年,内心第一反应直接揍一顿算了,再看旁边还带着秦安安这个小不点儿。
气得在门口转了几圈,把两人拎到场三楼等VIP包厢,通知秦苴的人来接。
等秦苴陪梵音岈复健训练结束,两小崽子已经跟着大舅吃了一顿大餐,又在赌场里了解了这个行业的全部过程。
秦安安睁着大眼睛坐在椅子上,手放在腿间,眼珠转动,他突然道:“谢谢大舅舅带我们来了解这些,小孩子真的不应该来,你看多危险,都怪我,非要缠着文贝哥哥带我看。”
秦苴……
梵文贝拉着张热脸,在秦安安面前觉得丢脸,又怨恨啊杰哥,怎么一跟他说就通知了舅舅,他自觉能护住小朋友,只是想带小孩儿散散心罢了。
秦苴跟臧凤麒道谢,两人又聊了些最近尼丰货运方面的新闻,秦苴便准备带着两个崽子回。
路上梵文贝看着窗外极速倒退的风景一言不发,秦安安无辜又可怜的跟爸爸认错。
秦安安一直到现在都很乖,接触的人也都比他年长,在他的保护下基本没有受到过外界的伤害,除了梵克雒的出现。
“爸爸不怪你们,”秦苴温声开口,司机升起挡板专心开车,架起一个隐秘的谈心空间:“每个人对未知事物都会好奇,想去了解甚至想要尝试。”秦苴看了看两小崽,梵文贝靠着窗户低着头,秦安安依旧看着爸爸,“但是我说过,你们还小的时候很多事自己无法抵抗风险,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而且,你们好奇的事情都可以问爸爸,不管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