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看这群人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云里雾里,心中难免疑惑:莫非这尸山乱葬岗还埋着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让这些人如此费力辗转逗留?
他本想早些逃离尸山乱葬岗一带,但又以其敏锐的嗅觉嗅得一股熟悉的香味,正是此前要了他的命的奇香,随即提衣跟上,循着香味向前。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熟悉的声音蓦然从头顶上传来。
又见一红绸从空中落下,又准确地缠上山河的手脚,又打算将他拖走。
“活久再见吧。”山河随即手指捻诀,以迅雷之势将附近斗幽宗的一名修士手中的剑御出鞘,然后使剑追击红绸而来。
“啊?我的剑!”那名修士大呼,并紧急召回,只是他的剑此刻并不听从他的驱使,这让他有些恼火。
其余修士一股扑过来,叫嚣道:“什么人敢偷剑?”
嘶嘶几声,红绸被劈成了几段,随即退隐而去。
山河从空中轻飘飘落下,剑也回鞘,道:“打扰了,借剑一用。”
其余修士匆匆追上来,“大胆盗剑贼,玄门修士的剑也是你……”那名被他拔剑的人大喊,话说一半,待看清了山河后却息了声。
好几个围了上来,本想一顿斥责,结果火焰瞬息了,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挪都挪不开。
山河一身素衣却难掩丰神之采,原本藏在发丝下的那颗红痣却在微风吹拂下若隐若现,又十分夺目,眉目间自有种上古天真之感,干净得实在不像刚从土里爬出来的人一样。
山河清冷,淡扫了在场的人一眼,道:“你们这些人不都喜欢自报家门吗?这会儿何必自谦?”
众修士晃过神来了,皆面面相视,纷纷拔剑相向。那个最开始惊讶的人又道:“你……你听好了,我等乃斗幽宗弟子,今日你扰猎场,还盗使我的剑,不可轻饶!”
难道他们不是同一伙人?山河心中尚有疑虑,顿了顿又道:“这话有些好笑,你们是堂堂斗幽宗子弟,是了不起的玄门中人,怎么连自己的佩剑也看管不住?还能让他人轻易使唤?不知是你们的修为不济,还是他人技高一筹啊?”
“狂妄贼子,莫要嚣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那人涨得脸通红,显然是第一次被人用言语如此刺激。
“你说这话倒是为难人了,试问哪个狂妄之人不嚣张啊?”山河轻轻笑着,又道,“你们一个两个跑到这阴灵死绝的地方来猎何物?还是看看有没有可捡漏的?”
山河语气故作轻佻,终于惹恼这群修士了。
“胡说!我们何须捡漏?我们只是来找……”其中一人恼羞成怒,正要说明来意,便被另一人制止了,“不必跟他多说,快拿下他!”
言罢,所有人提剑刺来,与最开始的惊愣形成鲜明对比,山河急急避开,打斗间又开始言语试探:“在下想请教一个问题,你们门中可有女修?我是说很漂亮的那种,”见那些人不答,他又补充,“就是那种浑身自带香气,修为还算不错的可有?有的话可否引见下?”
“哼!原来是个好色之徒!”鄙夷之声顿起,只是对山河而言不痛不痒。
“此人不仅盗剑,还狂妄好色,到底是师承何门?”
纵观玄宗各门,虽修习方术各有不同,但皆行之以道法,持之以禁戒,鲜有粗鄙言论或肮脏行为,今日所见一人大放厥词,实在不像行道之人。
山河道:“不如我们和气生财,停下来好好聊聊,我再告诉你们到底师承何处,可好?说不定我还是你们宗主的好朋友呢?”
听山河以商量的语气询问,这些人竟有些要缓和下来的意思,动作稍微一滞,山河就一溜烟跑了,只听得后面连声的追讨。
摆脱了那群修士后,山河已经绕到了乱葬岗的另一头。此处丛林繁密,道上薄雾淡淡,隐约前有一块界碑,碑上刻有“南陵城”三字,又听得潺潺流水声,似有河流在此附近。
走南闯北的山河,对于南陵城却是陌生的,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皱紧了眉头,道:“是时候洗洗了。”一番嫌弃后沿着林道朝前走去,直至埋进薄雾当中。
※※※※※※※※※※※※※※※※※※※※
关于玄门,在这个界里,其实有分许多流派,按所修所持各有不同,后面会慢慢出现,简单理解玄而又玄哈哈哈!我又来了:云渊弓与崩云箭一套,引灵帛一张(后期可能改卖招魂幡),入手快则有,慢就没了!!云陆道长好说话,应该能通融一下,卖个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