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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脱因缘和合(1 / 2)


朝天歌将招财纳吉唤了出来,与山河各骑一头狮子,分开遍巡宵皇周遭。

天光黯淡,目之所及一片荒芜,结界外的天与地,界线模糊,阵阵冷风侵袭更显萧索,山河环顾四周,处处是沟壑,有些地方还冒着缕缕烟,他不禁心生悲凉。

“这边情况如何?”朝天歌将纳吉收起,迎面而来。

山河摇头:“毫无生气。”看对方神色,不用问也知情况一样,他伸手将朝天歌带上了狮子背,苦恼道,“死气沉沉,一塌糊涂,不堪入目,我都分辨不出方向了。”

朝天歌道:“若无天劫,世间遍地皆是孤魂,那时莫说是方向了,连幽冥与人世都不能分清。”

天劫将世间洗了一遍,洗去的不仅是罪恶,还有无知与愚妄。

山河将目光投向远处,朝天歌凝视着他的侧脸,问道:“你怕不怕?”

“不怕。只是不想再有罹难。”

“定会如你所愿!”

说话间,招财腾空经过了临阳城,昔日那座繁华大城湮灭在一片废墟中,让人触目伤怀。

山河方才没有喊停,招财匆匆而过。

朝天歌转眼看他,知道他想问什么,山河道:“天意如此,再不舍都已成往事,城中既无存活之人,又何必费时滞留?”从此再无故乡,只余下身旁这位故人了。

才抵千里孤邑,面前的景象就让他们瞠目结舌。但见满地是黑色的大坑,坑中尚有积水,远观如几十个紧挨着的水池,荒无人烟。

“是天火所致,”朝天歌一脸肃然,忽想起了什么,问道,“天火来时,你在何处?”

山河诚然应道:“地火熔炉中。”

朝天歌一震,旋即抓着他双肩,目光好一顿打量,似检查着他有无受伤,山河欲笑又止,心叹道:“这都过去多少时日了?”

“你一肉|身之躯……”朝天歌的紧张不无道理,地火熔炉的火,除了熔炉其余一切都能烧为灰烬,莫说是区区一副凡人之身

山河道:“地火熔炉确实比我想象中要难以应付,而我的结界也只能撑住一时,当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地震开了另一条逃生的道,我沿着地缝进结界来的。是以,我躲过了天火一劫。”

朝天歌心跳飞快,愧疚道:“山河,对不起,我……”

“千万不要这么想,你要信我才是,我福大命大,死不了。”山河扬起个笑容,但对着坑坑洼洼的地面,他收敛起了笑容。

千里孤邑之地大多被天火袭击,但斗幽城尚在,只是被雷击损毁了不少建筑,显然他们躲过了天火,却躲不过天雷,甚至可以假设斗幽宗的人只能包住斗幽城,而不能保整个千里孤邑。

城中不见高楼,仅剩的几座焦黑房屋,在风中发出了嘎吱声响,好似随时都会塌下来。

招财回到了手环中,山河道:“我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朝天歌正想回话,忽地神色一敛,迅速将山河带到一旁,隐蔽起来。

他动作之快,晃眼之间,山河也才缓过劲来,就息了声。

但见前方巷口落下两个身影,才一落地就打得不可开交。

“应苏葛?”山河双目紧盯着手持长短别意剑的应苏葛,有些诧异会在此地见到他。

“另一位是?”朝天歌不认得与其缠斗的另一人,此人执扇,招法利落,丝毫不落下风。

“是应苏葛的同门师弟鱼容,四年前被逐出了师门。”山河轻声回道,此时的鱼容并非天晋东城宣城主的容貌,朝天歌自然认不出他来,“此人也是天晋东城的宣城主,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哦?原来是他……”

“你知道他?”

朝天歌诚然道:“不算真的知道,只是当初在排查诸多流派时,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有几分猜测,但不敢下定论。”

山河疑惑道:“他们来此做甚么?”隔得尚有些远,他耳力虽不差,但也只能听到些打斗声和断断续续的话。

朝天歌看山河扒着墙角,探出半个头,陷入苦思的状态,便问道:“你想听他们讲什么吗?”

“想,”山河不假思索道,“知己知彼,我与他们还有账未了。”

话音刚落,朝天歌的空心掌便捂住了山河的一只耳朵,随即一阵轻微的暖烘烘的感觉传来,待手拿开后,他竟然将周遭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也包括砰砰跳动的心声。

山河转过脸来,低下了头,将耳朵伏在朝天歌胸膛上,心跳声更快了。

“冥王也会有心跳吗?”他不禁疑惑地抬起了头。

朝天歌垂眸,低声问道:“心跳如何?”

“快,如今更快了。”

“嗯,那是你自己的心跳。”

山河微窘地转过了身去,起初还听得模糊,之后逐渐变得清晰,就如同那两位就在身旁说话般。

而待他能听清应苏葛的话时,那把短剑就已刺入了鱼容的胸膛,虽是短剑,但剑尖已没入了心脏。

鱼容吐出了口鲜血,睁大的双目盯着应苏葛那张满怀杀机的脸,强颜笑道:“我以为你没那么无情,想不到你还真的下得了手,就如当初你赶走我,如今杀我也是毫不犹豫,我终究还是高估了你……”

应苏葛被他这么一说,握着剑柄的手颤了颤,本想松开,却被对方满手握住,再往心处刺进了几分。

“鱼容……”应苏葛心间一颤,咬着牙道,“你一直怪我,可你自己又干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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