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朦胧的水雾,广清雪看见一个女人。
女人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你是谁?”广清雪向后靠了靠,目露警惕地问道。
同时心下不断的揣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女人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怎么她会知道她在这里?
——难道她身边出了奸细?!
广清雪心下一沉。
“您不必紧张。”女人叹息一声,停在原地,没有再向她靠近,只微微歪了歪头,“为表诚意,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来找广小姐是想跟你合作的。”
“我是容娇娇的敌人——您不必在意我叫什么,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吧,广小姐?”
广清雪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个嘲讽般的笑容。
“我凭什么相信你,就靠你这些一言之词想跟本小姐合作?”
“且不说你究竟是不是容娇娇的敌人,抑或是是她故意派来试探我的……”
“单就说你来历不明,也配跟本小姐合作?”
“话不能这么说。”古羌晚儿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道,“广小姐这两天应该也听说了京都的一些传闻吧?实不相瞒,容娇娇那小贱人曾经用同样的招数对待过我。这种感受……我十分能感同身受。”
广清雪眸子微眯,“当真?”
“当真。”古羌晚儿含着笑,脸上却具是嗜血般的恨意,她咬牙切齿道,“我与她有血海深仇,没有人比我更想看着她跌入谷底——”
……
“下雨了。”容娇娇刚打算出门,就见外头淅淅沥沥的落下了雨丝。
雨滴打在地上,溅起阵阵的灰尘。
越非寒自她身后走上来,同样看着雨,语气里却多了几分欢喜,“下雨了,今天就别去庄子了吧。”
容娇娇有点犹豫:“今天跟几个小地主约好了去庄子上洽谈买卖田地之事……若是放人家鸽子有点不大合适。”
“这等小事还需要你出面?”越非寒。皱了皱眉,不悦道,“你那庄子里不是有几个管事吗?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若无人可用,你说一声,我给你再安排几个过去”
“倒也不是无人可用……”容娇娇解释道,“我最近新提拔上来一个总队长,这是个可造之才,本打算今天谈田地的时候也带着他一起,让他好好学学。”
“让之前的管事带他便是。”越非寒道,突然想起什么,又一蹙眉,“你新提拔来的总队长是什么身份?打探过他的底细吗?”
容娇娇道:“暂时还没有。”
不过她倒并不甚在意这一点。
因为她用人向来是跟着感觉走。
她若觉得这人可用,那这人无论是什么身份……哪怕是别人塞进来的卧底,最后也终究会为她所用。
“我那日去接你时,马车停在外头的时候,发现从庄子里走出来的长工中,有几人不大对劲。”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