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本是要看弟弟的小马,闻言道:“砚哥儿,你怎么可以随便收人家礼物,还和人家讨要?”
“信君哥哥说送我一匹小马,可只有我一个人多不好,然后他就说也可以给兰哥儿他们每人选一匹。”林砚委屈道,“是他一定要送给我的,不是我讨的。”
徒元义笑道:“是我要送砚哥儿,玉姐儿也有。”
林黛玉忙向与三公主说话的长姐看去,林云星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话,笑道:“玉儿喜欢,和他们一道去选吧!”
长姐开口,林黛玉就放心了:“多谢郡王殿下。”
“我与你表兄是好友,与砚哥儿也是忘年之交,叫我信君哥哥就好。”徒元义亲自带着孩子们去选马。
“长姐!”林黛玉拉着林云星一同过去。
徒元义亲自给林黛玉选了一匹温顺的小马驹,又有马夫给其他孩子选马。
薛宝钗惯是聪慧,见这位郡王爷亲自给林砚和林黛玉选马,其他人却是马夫所选,便知道他们这是沾了林家姐弟的光。目光落在教林黛玉照顾小马驹的林云星身上,心中顿时了然了几分。
若论容貌才情,薛宝钗自问不差旁人什么。可是林家姐弟的父亲是封疆大吏,她的父亲不过一介皇商,且已经过世。这一刻,薛宝钗越发深刻认识到了阶级的差距,心中的信念也坚定了几分。
看着正在教导孩子们养马知识的徒元义,三公主对贾琏挑眉道:“你与七弟在玩什么把戏?”
七皇子邀请他们来马场,三公主就有些奇怪。徒元义与贾琏交好,请他们夫妻不足为奇,偏偏他知道贾府的孩子都过来了,还是请了他们来马场,还送孩子们小马。
三公主不似徒元义那般爱马,却也懂一些常识。徒元义为林砚和林黛玉选的那两匹小马驹,随便哪一匹价值都在其他人选的总和之上。这般偏心,可不是看在她与驸马的面子上。
“殿下难道看不出来吗?你家七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贾琏没好气道。
“我是看明白了!”三公主难得见贾琏使性子,不由失笑,“可驸马这是与七弟使气呢!”
贾琏所幸也不再遮掩:“殿下知道,我少时常住林府,姑父姑母和林老夫人待我都极好,阿星于我而言比迎春更像亲妹妹。”
三公主伸手握住贾琏的手,安慰道:“驸马这是只想要得,不能舍呢!当初你可是请了七弟帮忙,才入了父皇的眼。”
“话虽如此,只养大的妹妹转眼就要嫁出去,总是舍不得。”
“表妹已到了议亲的年龄,此番回京,林大人大约也有此意。七弟至少知根知底,且就住在我们隔壁,总好过表妹不知道嫁去哪里好。”三公主凑到贾琏耳边,小声道,“最重要,七弟好像打不过表妹,你不用担心表妹被欺负。”
“如今他自是打不过,日后就不一定了。”贾琏忿忿道。
做为男人,贾琏最清楚男人追求女孩子的套路了。不论徒元义武功高低,他既动了这个心思,肯定不会当众去赢云星呀!
“驸马说的也有些道理。”三公主想了想道,“若不然,过些日子,西陵姑姑办赏花宴,带表妹上去露个脸。如表妹这般风采,只要露出说亲的意思,上门求亲之人必定络绎不绝。到时候,让七弟好生吃吃苦头。”
贾琏顿觉熨帖,果然夫妻才是一心的,他家殿下并未因徒元义是自己弟弟就有所偏心。
三公主:驸马多半就是想要刁难刁难七弟,待赏花宴多见几个少年人,就越能显出七弟的好。阿星表妹这般佳人,合该嫁到我家,住我隔壁!
在三公主的开解下,贾琏想通了一桩心事,也兴致勃勃拉着三公主去骑马。
那头除了对选自己的马没兴趣的薛宝钗、史湘云、贾宝玉、贾迎春,余下之人都在马夫的帮助下选了自己的小马驹。待各自熟悉了一会儿,徒元义又让人挑选了几匹温顺的马过来,给大家试骑。
今日来马场的人,真正会骑马的也就是徒元义、林云星、三公主、贾琏。然后就是贾宝玉、林砚被人牵着马骑过,故此都算的初学者,谁也不必笑谁。三公主和徒元义召了身边护卫过来,一对一教学。
然也就是几个男孩子兴致勃勃,余下女孩子只是玩了一会儿,对骑马这件事就失去兴趣了。
三公主忽然道:“七弟与表妹都善投壶,不知骑射如何?今日难得来马场,何不露一手给我们开开眼?”
贾琏刚要说不曾见过表妹射箭,那边林云星已经应下了。
徒元义让人去布置箭靶,取弓箭过来。贾琏会骑马也会射箭,但两样叠加就歇菜了。于是便与其他人一道在旁看着三公主、徒元义与林云星上场。他们的规则是绕圈跑,由一人喊出指定靶号,轮流射箭,一箭射空便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