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钱氏抬起头来,“对,对,对,那些带回来的奴才呢?竟敢让本夫人如此丢脸,直接发卖了,都是便宜了他们。”
刚沏好一壶新茶进来的白诗进来便听见了这一番话,连忙快步进了里间,把茶盏放在梨花桌上道:“夫人不可,夫人不可呀。”
“您这刚从今昔阁回来就处罚这些奴才,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毕竟在今昔阁里她们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的,您这一回来又打又骂,还发卖了,到时候被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把话传出去,那名声估计要说您刻薄了,苛待奴才了。”
二夫人钱氏恼火,“她们这没心肝的犯了错,难道本夫人还不能处罚了不成?”
白画也不赞同,“是呀,她们让夫人在整个宰相府里丢了大脸了,不处罚以后夫人在府里才如何立威?”
二夫人想起那种场景更是怒火中烧,道:“不成,绝不能轻饶了这些奴才!”
白诗着急,“夫人,你可莫要急,莫要心急呀,奴不是不让夫人处罚她们,当然,她们让夫人丢了大脸,夫人可不能在明面上给大房抓上把柄,我们可以私下做许多的动作,现在大夫人那头对着咱们二房虎视眈眈,恨不得抓些错处,大夫人应该更恨欺负了笙姐儿的奴才们,若是现在我们处理了这一批欺负了姐儿的奴才,岂不是顺了大房的意吗?”
白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二夫人钱氏,“您说是这个理吗?”
二夫人皱着眉头,呵斥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完,怎的说一半留一办?”
“是,是是奴的错,夫人莫恼”白诗接着道:“就想像白画说的,夫人在府里丢了如此大脸,若是不处理他们自然以后不能立威,那既然如此,那夫人就在明面上把名声做好了,让人挑不出错处,反正夫人把她们送过去也没有什么坏心思,本就是让她们尽心尽力的伺候笙姐儿,也是瞧着她们身世可怜,想帮帮她们,更何况把她们赶出来的也是大夫人,夫人只要好声好气的,现在找来牙婆子把里头的弯弯绕绕都说清楚,最后把她们都买了,且都卖去一个好的去处,牙婆子自然是见惯了这种奴才,也是最恨这种奴大欺主的,到时候至于好不好的去处吧,就是牙婆子的事儿了,到时候外头既能留下好名声,又能不脏手的处罚这些让夫人丢了脸的奴才,夫人既处理了奴才,又得到了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白诗看了一眼被她说动的二夫人,再接再厉道:“夫人心中若是委屈还可以寻二爷来,毕竟二爷是您的夫君,想来也是心疼您的,夫人想想,若是您现在为了一时之气处理了这些奴才,让她们身上脸上都有些伤,到时候牙婆子来当时不好说些什么,但是在外头可就不会那么顾忌了,在加上二爷经常在外面行走,要是听到什么风声,一句两句没什么,听到的话多了,到时会有些误会,到时候夫人可莫要因小失大呀。”
白画不喜欢白诗,毕竟她们两个都是陪嫁婢子,多多少少都会存在一些不愉快,她觉得有时候白诗太过于小心,但是想了想刚才她那番话确实有道理,也开口劝道:“白诗虽说的很谨慎,但好在在理,夫人莫不是”
二夫人钱氏思绪百转,不消一会,便道:“你们去把白婆子叫过来。”
白诗面露难色,犹豫不决道,“夫人,若有事儿还是吩咐奴和白画吧”
二夫人钱氏瞪眼,“怎的,本夫人还没失势儿,就叫不动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