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画和白诗脸色一白,直接跪倒在地,“夫人息怒,奴,奴”
二夫人钱氏看也不看犹犹豫豫的白诗一眼,指着白画道:“你,你,来说。”
白画此刻和白诗是同一想法,看了一眼白诗,颤颤巍巍的道:“白婆子自刚回院子,便出去了,估计去,去去,老妇人的院子了。”
说完白画便把头埋在地板上,不敢抬头,白诗很是担忧的看了一眼二夫人。
只瞧她听到话只是微微一愣,随后便痴痴怨怨的笑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留下,那倒是凄凄美美起来,道:“果真果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本夫人才刚刚丢了大脸,她便如此心急的去寻更大的靠山,能耐能耐”
白诗担忧,“夫人莫多想,可能是白婆子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去一趟老夫人的院子呢?”
“什么重要?”二夫人怒目圆睁,“什么重要的事儿不能和本夫人讲,本夫人才是她的主子,若是不然,还来我们院子做何?直接去老夫人院子罢!”
白诗心里悲凉,不知是为自己悲凉,还是为眼前的这位二夫人悲凉,若要说白婆子是何处的奴才,那她当然是老夫人的奴才,可能白婆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你当主子,她的主人一直都是老夫人。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说出来,毕竟奴才们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很少会有奴才把这只放在明面上来讲。
奴才心里面都知道白婆子是老夫人派来监督二夫人的,因为老夫人瞧不上二夫人的做派,又不想亲自教,又不想和二爷争吵失了脸面,便派白婆子过来,明面上是教导,暗地却是监督,只要二夫人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儿都不会撒手干预,若是严重,那到时候,到时候便二爷又有一位新夫人了
她和白画都是二夫人的陪嫁婢子,也只有在二夫人跟前,她们俩算是有些脸面的,拿出去谁还瞧得上她们,就连厨房给的吃食都是一等婢子中最差的。
她和白画心里再有不敢甘,再有怨怼,那都只能憋着。
可偏偏二夫人钱氏却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夫人,空有美貌却没有手段,对现在自个的处境还不自知,现在年轻漂亮而已,过几年能留下几分?
若是年纪再大些,那二爷估计新鲜劲儿过去了,谁还瞧得上她这个年老色衰的夫人?
毕竟二夫人钱氏现在承担不起门面,又失了美貌,都知二爷好颜色,若是以后二房院子里多了一些新鲜的人儿,那夫人估计早就被二爷抛在了脑后,谁还会记得原来二房也是有正头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