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把大门给开了。
那些老大夫们争先恐后的进来。
本以为姚蝉被人围着攻击,但现在一看,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回事啊。
几人罕见的安静下来。
不过这些大夫的闹腾,倒提醒了黄氏,她腾地坐直身子,指着她从外地请来的李大夫,“那他呢?他昨日的诊断你们忘了?
当初他把脉后,亲口诊断,黄莺她身体血虚,那是服用了活血的药物才导致的。
还有那些药渣,那些药渣总不能是假的吧……”
还是有证据把她拉下水的。
只要这样,她才能有筹码,抓住把柄后,才能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钱老板要开口。
当初女儿喝下的是牛乳,之所以压下没发作,就是想把背后之人抓出来,以及降低对方的戒备心,好让他们更加方便搜查证据而已。
当初喝没喝,旁人不清楚,闺女还不明白?
这娘们咋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那李大夫被人推出来,好似是站到了风头浪尖,他支支吾吾,骑虎难下,当初自己确实是如此诊断的,但是那脉象确实如此啊。
顺着她说吧,好像成了一伙,现在瞎子都知道这妇人蹦跶不起来了,自己顺着说岂不是自讨苦吃。
可是不承认吧,那不是睁开说瞎话?
正犹豫为难时,一只鞋子砸到他脑袋上。
这个从外地来的大夫,当时被这鞋子砸的有点失神。
愣怔之际,跟他同来的徒弟却不干了。
“谁,谁扔的鞋子,站出来!欺负人没这么欺负的!谁啊你们,敢做不敢当?”
本来来这就是看人情才来的。
现在倒好,你们又吵又闹,把我师傅给推到进退两难的地步,凭啥啊!
狗跟狗夺食打架,难道还要去责怪那只骨头不成?!
他愤怒的质问声刚落,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只飞来的鞋子。
不过这次鞋子没砸师傅头上,反而精准的落到他脑门上。
小徒弟捂头哽咽。
说句大实话,就算刻意瞄准都没这么有准头吧。
被这么多人注视,前有狼后有虎,涉世未深的他没忍住,哇的一下痛哭出声。
“师傅……”
他眼神委屈,转身寻找师傅,想让他给撑腰,寻个公道。
可惜,此时他师傅的表情,并不比自己好到哪,他捡起地上的鞋子,左右张望了好久,直到他视线落到某处,迟疑的表情逐渐演变成惊喜。
仔细辩解的话,这份惊喜中,隐约还掺杂着些不安。
“师师傅……傅……”
小徒弟哭声渐止,泪眼婆娑时,惊恐的望着自己的师傅。
完了,师傅怎么了?
别是被逼太紧,又过于伤心难过,脑袋不正常了,这咋好端端还开始卖起萌了?
一头雾水时,脑门上被人打了一下,刷的一下激出眼泪来。
他捂头喊疼,但是身侧更加凄惨的喊叫声从身侧传来。
他师傅喊疼声,一阵高过一阵,这下可好,把院里乱七八糟的声音全都遮盖住了。
李逢春抱头鼠窜。
“师傅,师傅,别打了,别打了,这么多人看着呢,给徒弟留点面子吧……”
他手里也是有很多弟子学徒的。
混了这么些年头,走到外面不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总归是被人尊称是李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