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依依发现,张信似乎真的将自己的对他的打骂当成了打情骂俏了,否则不会一副乐淘淘没心没肺的样子。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张信似乎越来越不会克制他对她的渴望了,那样亲密的接触过这么多次,林依依甚至怀疑张信或许已经知道她女扮男装的事情了。
她的内心越来越焦燥,却又对自己此时的处境无能为力,也才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会将林十九他们全都留下保护张良,哪怕是带着一个在身边,她都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还是飘了啊,她自嘲地想着,以为自己会功夫,以为自己的轻功很好,以为自己身为方士走到哪里都会受人尊敬,就以为自己很安全了。
现在好了,张良安全了,她却不安全了。
很快便到了十一月,气温已经变得很冷了,往日因为有内力护身,林依依的衣物一直都很单薄。
但是现在,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偏偏还不愿穿那些看上去有些臃肿厚实的衣服。
于是碰到天气好的时候,她便半躺在院子里的美人榻上晒太阳。
被困在小院里,又没有人陪她说话,林依依便只能看看书打发时间了,好在张信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给她弄来不少的竹简,甚至还为她准备了瑶琴和棋具,好让她一个人的时候不那么寂寞。
这一天,张信又来了,林依依当没看见似的半躺在美人榻上继续看着手里的竹简。
那竹简是一册古书,内容并不多,而且比较偏门晦涩,就连上面记载所用的文字也很是杂乱,竟是囊括了秦一统之前好几个国家的文字,她便当作字迷一样的来猜,倒是挺能打发时间的。
白芍在看到张信的时候便无声退下了,这是张信要她所守的规矩,他不在的时候,她要在老师身边寸步不离,他在的时候,她便要第一时间消失。
张信看到林依依不理他,也不生气,微微笑了笑,就解下了身上的披风走了过去披到了林依依的身上。
“天气这么冷,老师怎么穿这么少?”
林依依当没听见,右手却摸到肩上将披风一扯丢到了一边的地上,然后又拍了拍肩膀,好像在拍掉什么无形的灰尘一样。
张信扯着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披风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沾上的灰尘然后再次将之披到了林依依的身上,只是这次他却没有松手,而是顺手将披风在她身前拢严实了,又顺手把她往怀里一圈,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而他则是坐在了榻上。
竹简掉落,两只手抓住张信的胳膊,林依依扭头怒视着正一脸笑意望着自己的少年,“你放开我!”
“不放,放了你还要把披风扔掉。”
林依依闭了闭眼,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语气道:“我不扔了,你放开。”
“老师在看什么书?信儿陪你一起看吧。”张信却假装没有听到林依依的话,自顾自地捡起掉落在脚边的竹简举到两人面前看了起来。
林依依脸上红了又青,青了又红,不甘心地挣了挣,却像是蜉蝣撼树一般,除了让她感觉到累之外,再没有任何收获了。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丢他的披风了,现在让他又抓到了机会,把她抱到了怀里,呆会他一定会找机会吻她的,这已经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了,她怎么就记不住呢?
她却是不想一想,等她记住了这一切的时候,也就是她习惯他顺从他的时候了。
不过此时的林依依当然没想到那些有的没的,她只是预知到了接下来的套路,心中气怒又委屈,于是下意识抓住张信一只手送到了嘴边一口啃在了张信的手腕上。
她觉得自己已经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泄愤,实际上却只是让张信感觉到一点点的痛,这点痛甚至还比不过伴随在其中的麻痒。
“嗯”
张信的鼻端溢出一声轻微又带着颤音的轻嗯,他的胳膊下意识地收紧,让怀里的这个人更加的贴紧自已的胸膛,而他的手腕却没有任何要挣脱的意思,任她含在口中磨牙。
林依依的身子一僵,嘴里还咬着一截手腕,眉毛却皱的要打结了似的,如果能办到,她现在更想咬死自己,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不是在故意撩他吗?
张嘴,像丢什么脏东西一样将张信的手丢了出去,她也不挣扎了,她认命了,反正无论她说什么,他不愿意听,就假装没听到,打他,他还会高高兴兴地凑上来,生怕她够不到。
张信却扳着她的肩膀让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好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怎么不咬了?”
他把那只仅仅留下两排浅浅牙印的手腕举到她眼前笑眯眯地问道。
林依依扭头不想理他。
张信就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竹简一丢猛地一个翻身,将她放倒在榻上,自己则双臂支在她的两侧,自上而下地看着她。
“是不是手腕太硬了老师咬不动?不如换个软一点的试试?”
一边说着,张信已经俯身吻住了她的嘴,舌尖一顶,便顶开了她的牙齿,然后便是一番热烈又温柔的吻。
就知道是这样,这个混帐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而且他耍起流氓来好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再这么下去,她还能保得住她的清白吗?真的要被这小子给吃掉了!
林依依心里尖叫着,身体却不由她的控制,在张信的挟制之下,毫无抵抗之力,于是她只能闭上双眼,故意憋着气等待着他主动放开的时候,自从第一次她差点被憋死之后,张信后来每次趁机亲她,都会注意她的呼吸,如果发现她的气息不对,很快就会放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