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些人不闹腾,我们自然是和谐的。”柳裳裳对柳镇原甜甜一笑,还十分敌意地瞟了一眼埋头认真吃饭的柳凉衣。
“是啊,裳裳说的对。”白乐琴摸着柳裳裳的头,冷笑着看向柳凉衣“你说对不对啊,柳凉衣?”
柳凉衣没有搭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仿佛刚才那母女的冷嘲热讽都像是在放屁一般。
“大姐,母亲跟你说话呢。”柳景园皱了皱眉,提醒埋头吃饭的柳凉衣。
柳凉衣这才抬起头来,一脸惊讶道:“嗯?难道不是因为父亲让我闭嘴,我这才不说话的么?怎么我谨遵父亲教诲也要被弟弟你说嘴?”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弟弟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跟个炮仗一样?”白乐琴“啪”地一将筷子往桌子上一砸,瞪着眼睛看柳凉衣。
柳凉衣若无其事地夹了一块鱼肉,还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全然不理会白乐琴的怒斥。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像炮仗。
白乐琴火了,蹭地站起身:“我同你说话呢!你怎么敢这般目中无长辈!”
柳凉衣抬眸看了一眼白乐琴:“母亲在我目中呢,怎么算得目无尊长?”
“凉衣。”柳镇原放下筷子,皱着眉看着突然不低声下气而是说一句顶一句现在还不忘了低头认真吃饭的大女儿:“你有些过分了。”
柳凉衣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女儿又哪里做得不对了么?”
“不对?”柳裳裳冷笑着接话:“你可不对的多了,与外男勾搭,还顶撞父母,不小心跌进湖里还不忘污蔑我,如今在这新年里还言语大不敬,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你如今这般行当,甚至可以算得上忤逆!”白乐琴怒气冲冲道。
柳镇原听见“忤逆”二字的时候嘴角一抽。
忤逆可是要活活打死的大罪,这话怎么能想说就说,难不成还真的把这个未来的太子妃活活打死?
觉得有些不妥,刚要开口阻止白乐琴,便看见柳凉衣轻轻放下碗筷,拿起了汤碗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因为被柳凉衣直接略过,白乐琴觉得自己面上十分无光,羞愤转为怒火,将拼圆桌砸得砰砰响。
“大姐,母亲在同你讲话。”柳景园的面色十分不好看,也沉着脸低声对柳凉衣道。
柳凉衣仿佛没听见一般,端着碗又盛了一碗汤。
“你!”白乐琴气得跳了起来,指着她的背影:“你个小贱蹄子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就以为自己山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呸!你想得美!你亲娘是贱奴,一辈子到死都是贱奴!生出来的也是贱奴!”
白乐琴这一番破皮无赖的泼妇做派,实在是不像个大户人家的大娘子,柳凉衣觉得她实在是像一个跳梁小丑,眉梢一挑:“各位是不吃了吗?”
“你什么意思?”柳镇原因为柳凉衣这没头没尾且十分逾矩的一句话弄得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白乐琴则是眉毛一竖,大声道:“我们当然是没吃完,哪像你啊,明明要嫁太子了,吃起东西来还像是个饿死鬼一般,显得好像我们柳家欠你饭了一样。”
“没吃完还不吃?”柳凉衣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菜都要凉了,快吃吧。”
“吃什么吃?”柳裳裳跟着呵斥道,冲到柳凉衣面前抢过柳凉衣手里的碗,“嘭”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