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雄州留宿一日,第二日,李奇等人就动身了。
童贯已经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心里还希望李奇他们早点走,早点把事情谈妥。
从童贯脸上的表情,李奇知道赵良嗣昨晚肯定是把他们这次谈判的底价告诉了童贯,但是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最好奇的还是赵良嗣昨晚是否一宿未归。
雄州城外,童贯拉着李奇到一旁道:“李奇,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他日待你们凯旋归来,咱俩再在这雄州痛饮三百杯。”
痛饮你妹,茶喝多了也挺不好受的。李奇心里暗骂一句,嘴上却呵呵道:“一定,一定,希望能借太尉吉言,此次前去马到功成。”
童贯呵呵道:“有你相助,童某相信这次一定能谈妥的。”
日。你这不是变着法在给我施压么。李奇呵呵一笑,道:“太尉过奖了,过奖了。”
童贯很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好,我就不耽误你们赶路了,希望你们一路顺风。”
“多谢,告辞。”
行至一日,李奇他们终于进入了燕云地界,踏上这一片土地,众人的心中感慨万千,宋朝自开国以来,就一直想要收复这片故土,太祖、太宗穷其一生却未能完成,宋朝历代皇帝也都以此为己任,但是却都收获甚少,如今辽国虽灭,但是这块土地却还是与宋无缘,此真乃天意呀。
刚刚进入金国所控制的边境,远远瞧见对面站着一大群扎着大辫子的妹子,哦不,应该是一群大老爷们才是。
听赵楷言,李奇才知道这群人正是专门迎接外国使臣的官员,称之为接伴使。
说来也巧。这接伴使的头头还是李奇的生意伙伴,正是那纥石烈勃赫。
这金国虽然建国不久,但是也开始学着宋辽那一套,这迎接仪式也是相当复杂,硬是捣鼓了半个时辰才完事。
待仪式结束后,纥石烈勃赫先是向赵楷和赵良嗣行了一礼,表情依然还是很傲慢,不过,他的确有傲慢的资本,特别是在宋人面前。然后朝着李奇哈哈道:“官燕使,没有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此处省去了翻译。)
狗日的,在自己的地盘就是嚣张些。李奇拱手笑道:“老朋友,别来无恙了。”
二人倒也没有多说,寒暄了几句,纥石烈勃赫就领着宋国是使臣朝着燕京行去。
由于纥石烈勃赫等人都是骑马,赵楷心想不能让他们瞧不起,于是也骑马前行,他对自己的骑术还是挺有自信的。但是这可把李奇给坑苦了,王子都骑马了,他和赵良嗣自然也得跟着骑马。
好在行路这段日子他没有少练习,如今已经不用人牵着了。而且还能小跑一会,但也仅此而已。
自从进入了燕云地界,气氛与雄州的完全不一样,戒备森严。时不时就能瞧见一队哨骑从眼前掠过,个个骑术精湛,除了马桥这变态不以为意。其余人均是感到惊讶,特别是那赵楷,心中哪里还有半分自豪感,暗道,这金军果然是人强马壮,非我大宋军队可比拟的。
那纥石烈勃赫似乎有话想对李奇说,又见李奇那拙劣的骑术,老是掉队,只得放慢速度与他齐头并进,呵呵道:“官燕使,我瞧你似乎刚学骑马不久?”
李奇脸皮也不是盖的,叹道:“纥石烈先生你应该知道的,我平时有多么忙,又得打理生意,又得处理公务,可是连行路的功夫都没有,所以我只能选择马车。唉,长久以来,便也生疏了。”
“原来如此。哈哈,能者多劳吗。”
纥石烈勃赫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哪里,哪里。”
忽听得边上传来噗嗤一声。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马桥满脸通红讪讪的望着自己。没好气道:“马桥,你有意见?”
马桥使劲的晃了晃头道:“没有。”
纥石烈勃赫也没有注意那么多,道:“对了,上次我托人送去的口信,你可有收到?”
李奇一愣,摇头道:“没有啊。不知你是什么时候送去的?”
纥石烈勃赫也愣了下,道:“就是这次呀。”
李奇歉意道:“真是抱歉,当时我并不在京城,不知纥石烈先生有什么事吩咐?”
“吩咐可不敢当,不敢当。”纥石烈勃赫摇摇头,随即笑道:“我前面是不知道你也会来,早知如此,我便不会废这工夫了。我原本是想让人告诉你,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不过由于这一带比较混乱,所以我希望你能考虑从水路将天下无双运到上京去。”
“走水路?”
李奇眉头一抬,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具体也说不清楚。道:“走水路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对路线不是很清楚呀。”
纥石烈勃赫略带一丝惊讶道:“你连这都不清楚,咱们两国以前的买卖交易一直都是海上往来,你不会没听人说过吧,这个你回京问问就行了。哦,待你回去的时候,我再送你一张地图,告诉你送到哪个码头。”
日。还有这回事,老子还真是不知道。李奇呵呵道:“那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到时咱们再详谈。”纥石烈勃赫呵呵一笑,又道:“实不相瞒,那次我回国以后,将你的那番话禀明圣上后,圣上也是非常认可你的看法。”
“是吗?”李奇随口敷衍道:“贵国皇帝真乃千古明君。”
“那是当然。”
日。老子这只是随口敷衍,你丫还当真了。李奇对纥石烈勃赫的文化程度甚感忧虑
不到两日工夫,宋朝使团便来到了燕京城外的一个小县城,但是此时这个小县城刚刚经历过了战争的洗礼,处处都是断壁残垣,乱石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