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要杀要剐不过你一句话的事，你还等什么！”
未知的恐惧往往要比表面的愤怒更令人心生畏惧。
连半个时辰都没有，身为暗卫之首的暗一居然就扛不住对凤卿大喊起来。
其实这也不怪他没有毅力。
毕竟凤卿在他们心中，就已经是很可怕的存在了。
凤卿饶有兴趣地看着暗一爆发的模样，不发一言。
暗一沉默下来，心里开始疯狂猜测凤卿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
他的猜测，很快得到了答案。
之前护送伏衡暗卫前来禀报，另外也告知了另一条消息。
“主子，程士诚已经逃离，属下已经令人前去追赶，另外…”暗卫看了一眼暗一，“属下在程士诚的家中发现了两具尸体。”
刚才暗卫的目光看来时，暗一忽然浮现不好的预感。
“接着说。”
“属下在尸体上发现了这个。”
暗卫双手捧住一枚玉佩递给凤卿。
凤卿接过，在上面看见了暗一的刻字。
“骗人！程士诚明明说已经他们送去了邻国！假的，一定是假的！”
暗一在看见那枚本应该放在他儿子身上的玉佩，开始挣扎起来。
凤卿顺手拿了桌上刮肉的锋利小刀，轻轻一抛。
刀锋连同刀身，尽数刺进暗一肩膀。
暗一闷哼一声，但目光始终落在凤卿手里的玉佩上。
凤卿冷哼，在暗一的注视下，不过轻轻握拳。
玉佩瞬间化为粉尘。
“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把他们搬过来。”
凤卿笑看着暗一，对暗卫吩咐道：“搬来了，就放在他的面前。”
“哦对了，搬来了，记得通知本座。”
凤卿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他这次的做法完全不同。
以往谁惹怒了他都是当场毙命，可如今，暗一也只不过受了一刀。
“凤卿！”
暗一看着凤卿远离的背影，想到他临时嘱咐对事，以及他以往做事的风格。
恐怕……
凤卿离开以后，蹲在地上的暗卫站起身，冷漠地看着他说道：“暗一，别喊了。背叛主子之前，你就应该想到更糟糕的结果。”
暗一看着暗卫脚下那摊白灰，眼中充斥着红血丝，“这块玉佩，你是从哪里得的。”
暗卫冷声：“我刚才应该说的很清楚，从尸体上拿的。”
暗一想也不想，大声反驳“不！一定是假的！”
暗卫看着他怔愣的模样，忽然很好奇。
“暗一，你跟着主子的时间比我们都长，主子确实比正常人要冷漠，可除了做错事会到受罚以外，其余时间根本不管我们，你为何宁愿会更相信一个身份半点不及主子的人可以保护你的妻儿？”
木架上挣扎的暗一一顿，抬眸时，暗卫看见了他眼中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