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不是进了王府吗?日后太妃娘娘总不会不让自己再踏足王府吧?只要有机会,成了他的女人,也能像这样随便说算了吗?
他身边的位置?没有资格吗?
于沁香走了,太妃问孙嬷嬷道:“你说我是不是还没老啊,想起来总是顺着那个小子我这心里就不平衡,哪像那些经过风雨之后无欲无求的心啊?”
孙嬷嬷听了,马上谨慎地问道:“娘娘啊,您这是准备怎么样呢?”
“回府吧”,太妃娘娘却说道:“省得又传出话,说你家王爷不孝。\/中文网↓↓⊙”
“这话倒是呢!”孙嬷嬷笑道。
其实她前两天就想劝回了,这外面怎么也不如王府里安全放心。
太妃却又说道:“刚才那个叫锦儿的,回去就给独儿送去。看那眼色,是个有心的。我不能做了他媳妇的主,找个给岳筝添堵的总成吧。”
“那丫头的底细还没查,就给王爷那送去,不太安全吧。”孙嬷嬷说道。原来您准备这样啊!
“一个会做点心的小丫头,半点拳脚功夫都没有,在那层层密密的王府中,能怎么着。”太妃娘娘如此说道。
桌面上摆着一叠初辑成的书,工工整整地摊开在右上方。一页页的均是墨线白描,是由南至北民间很受欢迎的花样子。
容成独正参考着绘图,细毫落处,一笔笔粗细均匀,开口露籽的石榴出现在光滑洁白的宣纸上。
三丈以外,金鳞正半跪着回话。
“太妃娘娘还说……。什么岳姑娘长岳姑娘短的……就不怕别人听了笑话……早就养了那么大的一个孩子……还有脸称什么姑娘……”他断断续续、磨磨蹭蹭地说道。
笔毫一歪,一道粗墨印透纸背。
“很好”,他却唇角一翘,眼间笑容邪魅的危险。从容优雅地将废纸抽了,旁边侍奉的碧瓦忙屏息上前一步接过。“还有什么话?”他问道。
“没有了”,金鳞已经后背冒汗了,这话是他特地留在最后回的,冒着被王爷迁怒的危险。当初入宫时,忠于主子、严格执行命令、任何一点细节都不得向主子隐瞒的训令,早已深深刻入骨中。
就是在感受到凛冽的气息盈满室内时,金鳞也没有想过瞒着不说的可能。
换了笔,蘸了墨,直到画到刚才被打断处,容成独身上的清冷之气才渐渐收拢。“下去吧”,他头也不抬道。
“属下告退”,金鳞忍不住轻松高兴地说道。
躲过一劫啦!
待会儿去看看红儿,用不用帮忙,万一她那一对奇绝的父母又去找事呢。这个时候,红儿该是跟着岳姑娘去了彩绣庄吧。
金鳞正暗自高兴地想着,没退到门口,被叫住了。
“金鳞。本王记得,你今年的俸禄只剩四个月的了吧?”容成独神色淡淡的,甚至还换了笔给石榴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