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特地过来,可有何事?”他清冷地问道,修长的玉指将腰间襟带勾出潇洒飘逸的一个环扣。√书荒閣中文网√→∴
“没事来坐坐不成?”太妃看了眼桌上的画,随口说道。
如此,容成独也没有接话。他转身,优雅步到旁边去洗手,拿了毛巾的婢女连忙无声的跟上。
总觉得王爷如今比之前好伺候多了,许多事情都开始自己做了。
容成独接过毛巾,擦手,一举一动都很平常,却总是增添许多雅致、飘逸、绝尘的感觉。
他抬眸,那个婢女脸上又晕染了桃红。
他仔细地看了看,明明这红晕出现在别的女子脸上,与出现在他的筝筝的脸上几乎是相同的颜色。但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种其他女子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神色,令他反感不已。
“怎么样,这个丫头不错吧?”太妃当然注意到了儿子对这锦儿的注意,笑着说道。
容成独的目光在那女子脸上又深了一瞬。
王紫觉得整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她不是没有看见过他,却从没想过,近处的他如此优雅、高贵,让人想即却心生怯懦。
“的确不错”,他清冷的声音响起,没什么特别的音色,但四个肯定的字,却几乎让所有的婢女心头一跳。
但是他的话紧随而来,他说道,——孤高的、不客气的——,:“但却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听此,所有人心头皆是一跳。不知这样一个刚刚进门的婢女哪里惹到王爷了,命比纸薄?不薄被王爷这么一说,也薄了吧?
王紫听到这带着狠厉的“命比纸薄”四字,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
“独儿,你这王爷脾气现如今是越来越大了。”太妃看到那被吓得双肩发抖的女孩子,皱着眉道。
容成独却从容坐下,接过婢女上来的新茶,也不再看那婢女,眼中似乎只剩了一杯茶。“此人眉眼暗藏机锋,必不是王府中人吧。母妃一回,就带着她过来,可是要放我这里的?不知可查过她的背景了?”他终于说道,语气已是平常。
“这……”太妃听了,看了垂着头的锦儿一眼,说道:“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能有什么危害?”
对于这个儿子看人的准确度,她还是很相信的。
“母妃应该最清楚,往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害起人来是最狠的。”他清淡而不在意地说道。
这种东西,在他眼中还构不成威胁。但是他却不会放一个明知是隐患的东西在身边。
太妃却脸色白了起来。
那样的人和事,她的确见过经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