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
凤楚歌沉默不语的坐在马车里,夜天凌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口气,朝水萦月投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水萦月坐在凤楚歌身边,将手放到他的双手上。
感觉到水萦月手心的温度,凤楚歌朝她看去,当看到她温暖如春的笑容时,心里一暖,心里的阴霾渐渐淡去。
三人一路沉默无语,直到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水萦月才道:“十六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几年!记住,你不止一个人,你还有我,有夜天凌和君少卿!”
“你放心,我知道的!”听了水萦月这话,凤楚歌反而忍不住笑了。
这种话,夜天凌和君少卿曾经给他说过不少,但是效果都没有水萦月说的来的好。
昨天,当走进北燕国时,他的心情确实很沉闷,恨不得马上手刃仇人。
但是,今天站在仇人的宫门口,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仇人了,他的心情反而异常平静。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善于隐忍和隐藏的人,这十六年来都能隐藏的滴水不漏,那么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暴露在仇人面前。
“我知道你有分寸的!”水萦月朝他一笑,首先起身跳下马车,然后掀开车帘,伺候夜天凌和凤楚歌下来。
秦子墨站在众人前面,十分老练道:“本国规矩,宫内一律不得行驶马车,所以麻烦各位跟本宫步行入宫,顺便欣赏一下我北燕国皇宫的景致!”
金牡丹道:“有什么不懂或者疑惑的地方你们可以问我,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一五一十的给你们解答的!”
众人看着金牡丹如花般娇艳的笑脸,忙拼命的点点头。
“请!”秦子墨朝众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待众人进了宫门后,这才快步跟上,于凤楚歌,慕容雪痕,纳兰末央,纳兰云焕,夜天凌并行朝宫里走去。
水萦月跟在凤楚歌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北燕国皇宫。
虽然他们两百是红墙,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巷子,但是抬头朝两边里面看,还是能看到巍峨耸立的北燕国皇宫。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整体而言,北燕国皇宫很豪华,但是较之东凌国还是差了一点。
这是一条笔直看不到尽头的路,周围都是红墙,走在路上,让大家有一种望不尽天涯路的感觉。
在场的人似乎对于这种皇宫这个地方习以为常,也没觉得好奇,只是目不斜视的往前面走。
正在这时,一顶软轿迎面而来。
看到这顶轿子,众人齐刷刷的将视线朝秦子墨看去。
看出大家的疑虑,秦子墨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轿子里的是我一位皇嫂,皇嫂新寡,忧思过度,所以身子不好,父皇体恤,所以下了圣旨,皇嫂是得到特赦的!”
秦子墨都如此说了,大家自然不好再多问。
人家新寡,死了丈夫,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病了,坐顶轿子入宫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他们这都不依不饶,反倒显得他们小气,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就在大家这么想时,软轿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轿中的人正欲下轿,却被秦子墨及时出声阻止,“皇嫂身子不适,不必下来,本宫是奉父母旨意带他们进宫的。”
“咳咳……”回应他的是轿中人的一阵剧烈咳嗽。
过了半响,直到咳嗽声停止,轿中才传来一阵软绵绵没有任何中气的声音,“多谢太子殿下体恤,我身体不适,不能下轿给大家问好,我在这里先赔个不是……”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当听到这个声音,凤楚歌眉头不知不觉的微微皱起。
水萦月站在凤楚歌身后,没有看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但是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在轿中女人开口说话时,凤楚歌的背脊骨很明显的顿了一下。
为什么在女人说话后,凤楚歌的身体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