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汤思敏抬眸,微红的眼眶蓄着泪,她没想这个西方女人会说这些,“我可以走了吗?”
金格格礼貌让路,“男神说放我肯定得放啊。”
汤思敏的眼角滑下几滴眼泪。
“大姐,收起你那些不值钱的眼泪,有空就带上脱离了脑壳的脑子去医院的ICU转转,一圈不行就多转几圈,你会有所觉悟的,在生命面前你那几滴眼泪屁都不是。”
汤思敏抹掉眼泪,“知道了,谢谢。”
金格格懒得看她,凶神恶煞地横出手臂挡在前方,眼中狠戾纵横,“给我记住了,只有三天时间。”
她华丽地扭腰转身,细高跟敲打着光滑的瓷砖,一声接一声。
唉,老板为了这段隐晦的爱情,狠劲没地方使,她都替他憋坏了,不行不行,晚上得去酒吧散散憋。
她前脚刚走,便收到裴熠的来电。
“找人盯着她,汤思敏的父亲才是真正的操盘手,裴卫舟只是他下一步的棋子。”
金格格的舌尖撩了圈牙槽,“太有意思了,原来boss你在设局呢,我就说了,这处事风格不像你啊,可那女人实在太会装了,我都被骗了,还送了一句优美的金句给她,现在我都悔青肠子了。”
“她看着确实无害,过不了多久就要进去了。”
金格格爱死了她Boss的深沉睿智。
夜幕低垂,宿舍里只有两个人。
水流声从浴室传来,周晴在洗澡。
刚洗漱过的沈怀夕爬上了床,搁在一侧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着。
沈怀夕看到来电显示连忙拿过手机,摁了接听。
“睡了?”这次是裴熠先开口。
“还没睡,你呢?”
“想不想见我?”
沈怀夕戳了戳一旁的布偶,“想啊,我整晚都在想要怎么样报答你才行。”
坐在车上的男人轻笑,“不用想了,一个法式长吻,三十分钟。”
“噢……你要是觉得不吃亏那我也行。”
“你主动。”
“可以。”
你主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沈怀夕总觉得这个男人是渴望某种情感的。
男人的手指轻敲着膝盖,问得随意,“出来吗?我在学校门口。”
沈怀夕怔了怔,连忙收回点在布偶身上的手指,反应过来时惊喜又急切,“你不是在东州吗,来雍京了?”
男人低缓地嗯了一声,有些疲惫在里头。
沈怀夕听出来了。
想想也是,他明天要飞国外了,在东州直接飞就可以,偏偏又来雍京,有可能是过来应酬的吧。
人心肉造,会心疼他的,“你等我一会,我现在马上出来,很快。”
睡衣她也没脱直接顺过外套就走。
走到门口又返回敲了敲浴室的门。
“我有事出去一会。”
周晴以为沈怀夕去食堂,生怕她走了,浴室里头传来她孔武有力的声音,“帮我打包一份螺蛳粉,变态辣。”
( ̄ ̄)大晚上还变态辣!
沈怀夕哦一声,“知道了。”
她在宿舍楼下扫了一辆共享自行车,一脚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