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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 27 章(1 / 2)


第二十七章 第 27 章

(27)

時星予的夢總是紛亂又破碎。

像是老舊的默片電影,粗大的圖元,扭曲的畫面,無聲的角色。

離開了醫院,腺體記憶似是也跟著失效了。

夢裡的陰霾籠罩下來,將她層層網住。

掙扎著想要醒來,然而夢境一層又一層,似是要在這短短的一個晚上,讓她重新經歷一遍與向晚沉在一起的所有。

從初識到熱戀再到分離,原來她們擁有的曾經那麼短,短得一場夢就能全部寫完。

時星予醒來,抹掉自己臉上殘留的眼淚。

可樂許是聞到了她情緒裡的低迷氣息,叼著窩,扒開了她的房門。

可樂會在出門前選好自己的玩具帶上。

她的手臂被林瀾抓出道道血痕,“媽媽,你先冷靜點好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問可樂,還是問自己。

時星予抱著可樂的脖子,雙眸放空地問,“你想她嗎?”

早起遛狗,而後會投一投簡歷,之前投出去的簡歷有幾家給了回應,下午便去跑面試。

自從可樂借宿過來,時星予的生活變得規律。

時星予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下去,但上天從來不願意多給她一點時間。

醫生從搶救室裡出來,表情凝重的讓一旁的保安將失控的林瀾拉開,護士眼疾手快地推入一針鎮靜劑。見林瀾安靜下來,資訊素不再亂竄,醫生轉向時星予問道:“你是時星安的姐姐?”

時星予想了想,去廁所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把狗爪子擦乾淨。

如誰說的那樣,搶救室外的白牆,比上帝聽了更多的禱告。

“睡吧。”

時星予無法安撫在崩潰邊緣的林瀾,只能緊緊抱著她,控制住她。

“時小姐,您弟弟時星安正在搶救,情況危急,請您立馬到醫院裡來。”

-

夜間的搶救室外,總是能輕易地聽見絕望的聲音。

又或者,她只是借著夜幕,借著淩晨的晚風,說一句,“我想她了。”

又在時星予的床邊安了新的窩。

“是。”

那天半夜,她從噩夢中醒來,手機也在那一刻突兀地響起。

醫生將時星予帶到一旁談話,時星安現在的腺體情況非常糟糕,產生的資訊素裡有大量無法代謝的毒素,靠藥物已經很難維持腺體環境,必須用上人工腺體。

時星予苦笑,“我睡不著。”

“時小姐,很抱歉的一點是,你們必須結清前面未支付的費用,我這邊才能給你們申請人工腺體。”醫生理性低沉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冰冷又無情,“不過眼下,還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你的弟弟時星安拒絕接受後續治療。”

劇烈地心跳讓時星予耳鳴,直到對方重複了一遍,她才聽聽清對方說的話——

她愣了好幾秒才問:“醫生,您剛剛說什麼?”

而人工腺體光是開啟的費用就高達十萬,之後每天的維護費在兩萬左右。

沉重的呼吸將時星予的腳步纏得踉蹌。

時星予拍了拍它的腦袋,“我沒事。”

“謝謝你,可樂。”

“我不能失去你弟弟!”

她把自己的東西全都堆在了這小小的次臥裡,這樣讓她有安全感。

可樂很乖很配合,因為它知道,它被允許上床了。

哭成淚人的林瀾見到她,似是看見了救命的稻草,牢牢將她的胳膊攥在手裡,哭道:“星予,救救你弟弟!”

“時星予,你救救他!”

只有在搶救室外等候過,被那一道沉重的門攔下過,才會真真正正地明白,生死之外無大事。

依照時星安現在的情況來看,短期內定然是無法摘除儀器的,那麼這筆費用對於時星予而言將會是天文數字。

卻忘了,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可樂聽話地趴下,沒過一會兒又眼巴巴地坐起來看著時星予。

沒有允許它不會上到床上去,只把腦袋擱在床邊,抬著黑漆漆地眸子擔憂地看著時星予。

時星予一瞬間仿佛失去了語言能力,完全聽不懂醫生的話。

吃完晚飯,還會遛一次狗,在別山公園門口的空地上陪可樂玩。

可樂焦急地轉了一圈,爪子碰了碰床沿,意思明顯。

回家後,洗完狗爪子,一人開一罐優酪乳喝。

它貼著時星予,牢牢地靠著。

直到被醫生帶至時星安的病床前,她還是回不過神來。

“好好和你弟弟談談吧。”

時星安側躺在病床上,原本漂亮修長的脖子後面貼滿了儀器貼片,因為紮了太多針,淤青從脖子後蔓到了脖頸前面。

鎖骨處埋著留置針。

單側的鼻子插著鼻氧管,慘白的唇上乾燥起皮。他眼底有著重症病人才會有的青黑色,皮膚泛出不正常的黃。

這具被病氣纏繞的瘦弱身軀,單薄得隨時隨地都會碎掉。

“星安。”時星予輕聲喊他。

時星安的睫毛顫著,隔了幾秒才疲憊地睜開眼睛。他沖時星予笑,笑得人心都揪起來。

“姐姐,你來看我了。”

一句話,便讓時星予紅了眼眶。她承認自己對時星安的涼薄,她偶爾也會在生活的重壓下,將自己這個病重的弟弟視作負擔。

可時星安沒做錯什麼。

即便他的出生是為了來取代她這個分化成omega不爭氣的姐姐,重新粘合林瀾碎掉的美夢,時星安本身並沒有錯。

相反,他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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