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下身。
姜夜柔松口气,虽然她现在不是很怕误泽,但误泽给人的侵略感太强了,她总是忍不住紧张。
误泽养了半月就可以下床走动了,比想象中好得快。
两人上朝,姜夜柔才发现龙椅背后的座位撤掉了,误泽将她扶到龙椅上,龙椅很大,他坐在她旁边,紧挨着她。
众臣通过幕帘看到两人的亲密举动十分震惊,尤其是商科和孟萧。
“你不要跟我坐在一起。”姜夜柔很不自在。
误泽点点头,“那我站在你旁边。”
姜夜柔抓住误泽,无奈道:“算了,你现在还没完全好,站一会儿怕是会疼的,下朝之后把原来那个座位放回去吧。”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一点都不好,我是君你是臣,这样不像话。”而且误泽为什么总喜欢靠近她,她还是更喜欢以前的相处模式。
“你若不愿,就按你说的来吧。”误泽也不想自己被讨厌,姜夜柔看似乖顺,实际上不堪硬折,谁也不能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孟萧本来憋了一肚子话想问,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亏他日日写情诗,孟九不是说没有女子能拒绝情诗吗?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
朝臣议会姜夜柔一个字也听不懂,小脑袋一歪一歪的,误泽将她搂入怀中,陈词的大臣顿了一瞬,又继续面色如常的汇报。
这位九千岁随心所欲起来,没人能看懂他的意图,他们只管做好本职工作,千岁就不会为难他们,甚至还会颇为重用。
这几日千岁批阅的奏折也画风异变,时不时赏个小红花。批语字迹不同,大家都猜测是这个小皇帝所为,但语气内容确实是九千岁的风格,他们都觉得小皇帝童心未泯,十分可爱,连带着写奏折的措辞都不那么僵硬枯燥了。
但商科和孟安邦就不那么觉得了,他们的奏折递上去,不是大红叉就是辱骂,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退朝时误泽低沉的嗓音充斥大殿,他说,“孟小将军重伤未愈就不要勉强了,赐假月余,好好修养。还有,孤希望你下次呈上的奏折多些北域民情兵事,莫要写些淫词滥调了,孤不好龙阳。”
“你!”孟萧恼羞成怒,他确实还未伤愈,到现在还拄着拐呢,他不过是想看看姜夜柔,没想到却看到那两人如此亲密,他快要嫉妒到发疯了。
“误泽,我会下聘迎娶阿柔!”孟萧大声道。
“萧儿胡闹!”孟安邦知道姜夜柔救了自己的儿子,对她的偏见一扫而空,现在只有感激,连带着看商科都不顺眼,但孟萧绝对不能娶姜夜柔。
“犬子重伤发热,脑子烧糊涂了,请千岁不要放在心上。”孟安邦一直看不惯这个谋权篡位的误泽,但他毕竟权势滔天手段阴狠,若不低头,很难收场。
况且他半生戎马,不想打仗了,更不想用先皇给他的守卫边疆的战士们搞内斗。
这就是为何他把兵符给了孟灵,就是希望兵符能在多次转手后失去它的作用。
所有将士需要坚守的信念不是听兵符军令,而是守国土安康。
“若你管不好这对儿女,孤可就要替你管了。”误泽眸光落在孟安邦身上,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孟安邦顿时满头大汗,跪谢隆恩。
“我一定会来迎娶阿柔的!”被孟安邦架着的孟萧还在叫嚣,孟安邦死死捂住他的嘴,头也不回的跑了。
待大殿再无他人,天色渐暗,姜夜柔才悠悠转醒,她半眯着眼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殿,声音软糯的问,“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无碍,今日不必批奏折了,好好休息。”
第二日姜夜安求见,姜夜柔见了他,姜夜安面色很差,质问道:“你现在满意了?我把皇位让给你,你却让误泽剥夺了公主身份把我贬为庶民!我竟不知你存了这份心思,你才是最有野心的那个!”
“皇兄,你可知治国之道?可会安民之法?”时弦跟她说过,姜夜安一开始是自己掌权的,但是他在位的时候贪官猖獗,百姓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