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也没去，顾东篱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就回了元宝食堂，打算让自己忙碌一点。
在白薇面前信誓旦旦，一句‘我喜欢他’倒是勇气可嘉，可话说完却成了鸵鸟，白白给白薇腾出地方。
人家提着药膳，嘘寒问暖去了，她一个人在铺子里生自己的闷气。
哎呀，她怎么这么没用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顾氏把她心中的浅台词说出来了。
只是指得不是沈澜舟，而是顾东篱手中干得活计儿。
在选菜去给人家打饭，她心不在焉。客人要麻婆豆腐，她给打红烧茄子，人家要芙蓉鲫鱼，她只给了一条鱼，一滴汤汁也没浇淋上去。
顾氏只好把她拎去饭甑灶边儿，叫她打打饭算了。
可顾东篱心事重重，动机僵硬，一勺饭要挖半天，使劲往碗里填，压得实实在在才端到别人手中。
客人是开心的，顾氏却心疼的不行。
差点提着女儿耳朵，拽到墙角边训话：
“粳米饭什么价钱，你自己不知道呀？咱铺子良心，未曾涨一个铜板，但你也好歹顾着点量，汉子多给一些吃的就算了，姑娘家哪里吃得下这么多？你当鸭子填呀，浪费粮食太作孽，小心一道雷劈了你。”
“噢——”
顾东篱乖乖挨训，这一次既不撒娇、也不讨饶，有些可怜巴巴的。
顾氏觉得她有些反常，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当她被一场火吓坏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不发烧，便随她去了。
“你就在边上坐着吧，反正客人也差不多了，等下吃完饭，早点回家睡觉。”
“知道了……”
怏怏趴在一边的方桌上，小模样儿着实可怜了些。
毛豆儿忙完堂里的事儿茬，一点点凑了过来，试探着问道：
“小东篱，咋啦，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恩——别管我了，我烦着呢。”
顾东篱调整了下姿势，脑袋换了一个方向，冲着墙壁继续伏趴着。
毛豆儿心思活络，比顾氏看得更加透彻一些，心中猜到些事儿，只是一直没说罢了。
“为了小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