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堂屋外,这会儿已经挤了很多人。
钱管家一脸沉色,负手在门外踱步,心事重重的样子。金玲时不时探头,隔着一层东昌纸,向屋子踮脚看去,与钱管家交头接耳,私话不断。
沈澜舟阔步而来,被钱管家拦在了外头。
“让开!”
隐怒如雷,愠色在眸。
事到如今,钱管家有了沈家口信,自然不会再把沈澜舟这个二少爷放在眼中,说话态度嚣张了不少,态度倨傲道:
“少爷,我恐怕不能让你进去,心柔姑娘病情如何,还是等大夫诊断后再说吧。”
顾东篱在一边急得不行。
究竟是哪里疏忽了,露出马脚,才让敌人发现不对劲的?
这大夫不是自己人,定然奔着中毒迹象去的,一旦发现心柔未曾服毒,岂不是功亏一篑?
她得立刻想个法子,绝不能坐以待毙!
正在沈澜舟决定强行冲进去的时候,堂屋槅扇门打开了,大夫背着医箱出来了。
他表情平淡,不焦不躁,扭头看向钱管家,笃然点了点头。
虽没说破,但意思给到了——心柔却有中毒迹象,时日已久。
钱管家有些诧异,立刻瞥了一眼回报的胖厨娘,见她也懵然无措,紧紧皱起了眉头。
“姑娘病情如何?”
“不算严重,尚可治愈。”
大夫话中有话,其间意思,大抵也之后钱管家才能听得明白。
现在情势紧急,沈家再三催促情况,不能再耽搁了!
虽是中毒了,可大夫留下尚可治愈一说,显然等她自己病死,还要耗时日久,夜长梦多,这份罪责他可带担不起。
而且,心柔中毒是真,这二少爷却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