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此刻怒气冲冲,一拳便能撂倒守门小厮,半点不像久病在榻的人。
得先将俩人分开才行。
如此思量,钱管家沉着开口道:
“久治不愈,实在令我家老爷心忧——这样吧,我已在城郊心安堂请了师傅,为其日夜祷念,祈求康健平安,不如直接将人送去心安堂小住几日,等身子好了,再接回别院。”
金玲在边上帮腔:
“要是病好了,哪里还用接回别院,直接回江宁沈府岂不是更好?”
“是这话,是这话!”
钱管家点头附和。
沈澜舟气得眉头紧锁,一掌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小厮,要进堂屋去看心柔。
钱管家目露紧张之色,忙扬声道:
“还等着干嘛,少爷撒癔症,你们只站着看?别叫他惊扰了心柔姑娘治病!”
小小别院,钱管家才是掌权者,一声令下,仆从只好唯命是从。
沈澜舟这时候并未习武,凭着一身尚算不错的身手,连续撂倒了好几个人。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孑然一人终是被扑上来的奴才,死死按在地上,饶是他眼角烧红,怒目扬声,没有一个人敢松开钳制他的手。
顾东篱心急如焚,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澜舟被五花大绑起来。
她上前一步,对着钱管家道:
“就算要送去心安堂,总要收拾东西吧!让我进去!”
“不必,我会收拾的~”
金玲单手叉腰,站在房门外,向顾东篱报以轻蔑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