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差距,足以让沈澜舟把下巴,扣在顾东篱的头上。
气息轻缓,却带着滚烫的温度,烧得她内心如煎炸油滚,心绪纷杂。
情动是骗不得人的——
可她却十分懊恼这般的自己。
咬着牙,抬脚往后一踩,如愿听见某人的闷哼声,可缩在自己肩头的手,未松分毫。
“你还不走?我立刻就喊人了!侍郎舅舅可不待见你,你乖张恣意,狎欢无度,又搅得朝局一片乱,现在还敢强入民宅,纠缠、纠缠……”
“纠缠什么?”
沈澜舟好笑一声。
如愿看到小丫头耳郭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恼的。
总之看到怀中之人的情绪纷乱,皆因自己而起,光是这点,便让他感到欣然惬怀。
“说再多,不过狎欢无度四个字,令你难受——丫头,你吃醋了?”
“吃你个头醋!”
顾东篱真正气死了。
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无论是街上春风玉辇,他嫌她是吃腻的素菜;还是今日丁家喜堂,他戏谑打趣,要把她说给北行为妻,种种排揎,嘴毒似蛇,完全没考虑自己十分会难过。
最可气的,这厮怀里都还搂着狐狸精,享受的很呢!
一想到那些旖旎的画面,顾东篱都想拿把菜刀,阉了他算了!
她猛得撞开了沈澜舟的钳制,转过身,握着拳头,猛捶他的胸口:
“王八蛋,你这般放肆待我,我还总给你找借口,什么逢场作戏,故作纨绔,麻痹朝局,可你为何不能待我真心几分,何必在我面前演戏!况且,你演得也太逼真了!你摸她们了、你还亲她们了……你、你说,你有没有、有没有和她们——”
话没说话,喋喋不休的小嘴,已被某人堵住了。
天旋地转下,她整个人被沈澜舟抱起,下一刻,便倒在了柔软的暖炕上。
他的吻,热烈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