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小嘴紧抿着,一双水眸凝着他,情绪纷杂。
沈澜舟见她沉默,一副委屈难过的模样儿,摇头无奈,走近了几步,站在了她面前。
“问你话呢。”
不知是环境衬托,还是顾东篱的心理作用。
人还是一个人,声还是一道声。
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儿,竟带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压迫!
顾东篱不争气的低下了头,绷不住淡漠的表情,霎时委屈:
“腿……麻了!啊——”
低呼一声,眼前景物腾转,她已落入他的怀抱之中。
沈澜舟将人打横抱起,往回走,他一掌攮开玉案上的奏本,把小丫头放了上去。
俩人这下一般高,额头相触,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知不知道方才在殿中,你那般贺我,我只觉这座东宫案,得了也索然无味,恨不得立刻丢了去?”
顾东篱脸颊绯红。
柔弱无骨的小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怦怦的心跳声。
“你让我等你一年,我却等来了云泥之别……”
不敢与他对视,只怕自己深陷这一水温柔,再难自拔。
沈澜舟轻啄她的唇角,无奈轻道:
“你让我保全自己,主宰命途,许是我太笨,能想出最好的法子,便是如此了。”
“浑说!七年前,你便已经打算好了,这会儿又推到我身上!”
沈澜舟低声一笑,抬手覆在她发心,揉着:
“你是忘了,七年前,我就应下你了!”
“……”
顾东篱愣然抬首,眸光晶莹,不知怎得,她居然下意识开口唤他:
“少爷……”
沈澜舟不防,身子一紧,从未想过来能在她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她唤他小王爷,沈澜舟、澜舟,却独独再没有那个亲切娇憨的‘少爷’。
“唔。”
顾东篱的唇被他吻上,热烈又炙烫。
牙关很轻易被他顶开,灵活的舌头,带着情动,席卷了她口腔中每一寸柔软。
攻城略地,攥取芳津。
顾东篱头寻目眩,娇身发软,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尽数被他吻在口中。
缠绵了许多,她情不自禁抬了玉璧,搂住了他的脖颈。
等他的吻充斥着欲念时,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五指穿插在他的发丝中,碰落了他本整齐冠起了的青丝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