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只能装傻了。
“你们都姓白,岂不是兄弟,你生得白净些,看上去年轻,总归是弟弟啊。”
“说实话。”
“……”顾东篱深吸一口气:“你这人,好生奇怪,别人猜中了便猜中了,难不成,你当他弟弟算委屈了,不想叫外人知道不成?”
白鹭眼波深沉,薄唇紧抿,不再言语。
他锁着顾东篱的视线,不曾挪开过片刻,心中不好的预感再泛滥。
眼前女子,从一开始令他感到好奇,到渐渐的挂心不已,再到如今,他对她甚至有了一丝惧意。
不是怕了她,而是怕自己。
或许白渠给她下了毒,真正是对的,但凡有一日,自己变得不受控时,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走这个女人的性命,断绝自
己一切不理智的行为。
幸好,幸好。
……
顾东篱才不管白鹭复杂心思,她只关注自己身上的毒——
“你且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毒,解药在哪儿?”
“这是西戎皇廷的一种毒,取之凤凰花叶,配齐七七四九种毒虫,一年毒发一次,只服食凤凰果方可暂时解毒。”
顾东篱听明白了,脸色白了白:
“一年一次?岂不是我一辈子受制于人,谁有凤凰花果,谁就是我爹,是我祖宗,是我甘心臣服的主人?”
白鹭觉得有点别扭,但事实便是如此,所以点了点头。
“真正的解药呢?不可能没有吧!苟且偷生,忍辱负重的人是有,可一辈子苟且,为奴为仆,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即便有本事,也未必肯忠心效力,所以,一定要真正的解药对么?”
“有,但我不知道。”
白鹭实话实说,他坦诚看向顾东篱:“七七四十九种毒虫,只有下毒人才知,只有知道是哪几种毒虫,才有对应的解法,否则,至死不休。”
“……他是你哥!”
“是的,你又是我什么人?”
白鹭淡淡一笑,脸色变得晦暗不明,其间疏离的嘲讽,毫不掩饰。
看着顾东篱哑然的样子,白鹭不知为何,多添了一句: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借此威胁你,让你把圣物交给我,毕竟心甘情愿四个字,你我都明白其中深意,我只是希望留你在身边,长长久久。”
顿了顿,他拖长了尾音:“毕竟,你身上的圣物,我志在必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