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醉仙居诗引情波,妙音坊暗藏玄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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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居内,范闲与李宏成顺利碰头。两人立于桥上,目光远眺,紧紧盯着司理理所在的那艘花舫。

李宏成面带笑意,率先开口:“我已经将你的诗作送过去了。”

范闲心中好奇,随即发问:“这船上主事的是何人?”

李宏成耐心介绍道:“乃是近半年来,醉仙居风头无两的歌姬——司理理。”

范闲微微颔首:“那送诗过去,是何用意?”

李宏成笑着解释缘由:“这位司理理姑娘,对诗歌极为痴迷。半年前,三殿下赠予她一首《蝶恋花》,其中‘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却被无情恼’两句,更是广为流传。借着这首词,司理理声名鹊起,一跃成为流晶河沿岸最炙手可热的花魁。无数权贵豪掷千金,只为求得与她见上一面。自那以后,她的花舫便停泊在流晶河畔,再未出过航,至今已有半年光景。如今若想赢得司理理的青睐,唯有以诗词打动她。所以,我才将你的诗送了过去。至于能否得到她的赏识,就看范公子的运气了!”

范闲听后,眉头微皱:“如此说来,她与三殿下之间,可有什么特殊关系?”

李宏成赶忙摇头:“你误会了!三殿下对她并未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这半年都未曾来看望过她。以三殿下的身份地位,若真心喜欢,只需一句话,便能为她赎身。显然,在三殿下眼中,她无足轻重。”

然而,范闲却觉得此事另有隐情。若三殿下不看重司理理,为何无人敢打扰她闭门不出?若她与三殿下无关,又为何在最红的时候,不再接待客人?这里面必定暗藏玄机。不过,范闲并未继续深究。在他看来,这或许只是才子佳人之间的寻常故事。当然,如果有机会登船相见,他也不愿错过,毕竟他还想从司理理口中,探寻一些关于李承渊的秘密,此人实在太过神秘。

此时,范闲心中有些忐忑,不知司理理会作何回应。好在李宏成没让他在桥上久等,带着他返回醉仙居游玩。范闲虽历经两世,但这般风月场所还是头一遭来,只觉新奇不已。

正玩得尽兴时,醉仙居的小厮匆匆跑来,递给李宏成一张纸条。李宏成看完,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范闲见状,连忙问道:“发生何事?”

李宏成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烦躁:“司理理把你的诗退回来了!”

范闲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看来这位司姑娘,早已有了心仪之人。”

李宏成不屑地冷哼:“不过是个花魁,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范闲赶忙劝阻:“殿下,切莫冲动。我不过是来打探一番,犯不着惹出麻烦。”毕竟今晚他还打算去教训郭宝坤,不想再生事端。而且,他还惦记着,滕梓荆说不定已经先行一步了。

李宏成满心不甘,可白天二殿下的叮嘱犹在耳畔,无奈之下,只得长叹一声:“罢了,看来你与司理理无缘。不过别灰心,我再给你引荐一位,保准靠谱。”

范闲好奇心大起,追问道:“这次是谁?”

李宏成咬了咬牙,吐出一个名字:“袁梦。”

另一边,李承渊见司理理的花船依旧停泊原处,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虽说只有一夜缠绵,但司理理没让他失望。瞧着李宏成带着范闲前往别处,李承渊转头吩咐剑九黄:“老黄,盯住范闲,摸清他的行踪。我去见见司理理,记得留好联络暗号!”

“得令,殿下!”剑九黄仰头饮尽杯中酒,利落地收好酒壶与剩余食物。

李承渊握紧手中的小盒子,身形如鬼魅般施展轻功,朝着司理理的花船飞去。剑九黄则紧跟范闲而去。

花船内,司理理身披一袭黑色薄纱,正对镜梳妆,眼神却透着几分恍惚。

丫鬟九五三忍不住开口:“姑娘,您拒绝了靖王世子,会不会招来麻烦?”

司理理拧紧眉头,幽幽一叹:“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在皇子与世子之间,总得做出抉择。”

“可要是靖王世子报复,该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司理理满脸愁容,心底却将那个负心人骂了个遍。

突然,船外传来异响,司理理心头一颤,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她急忙吩咐:“你先出去,别让人进来!”

丫鬟应声退下。司理理快步打开窗户,一个黑影闪身而入。待她转身,只见那人已悠然落座——正是她日夜思念的李承渊!

司理理先是惊喜万分,可下一秒,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

李承渊踏入屋内,本想倒杯茶解解酒气,却见司理理呆立不动。他转头望去,迎上她含泪的双眼,那眼神满是哀怨,仿佛在控诉他的薄情寡义。

李承渊微微一怔,随即轻叹一声,起身走到司理理身旁,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温言安抚:“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呜呜……”司理理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在他怀中放声痛哭。

自那一夜后,李承渊便如人间蒸发。司理理满心思念,又满心疑虑。她不过是个花魁,还是敌国密探,李承渊身份尊贵,怎会真心相待?更让她心碎的是,明明见他多次在流晶河附近出没,却从未登船寻她。那段时光,司理理几乎绝望,无数次劝自己清醒,可那一夜的温存,却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挥之不去。她只能默默坚守,幻想李承渊定是身不由己。如今,他终于出现,积压许久的委屈彻底爆发,司理理紧紧抱着他,哭喊道:“你好狠心啊!”

司理理的啜泣声,如重锤般敲击着李承渊的心,愧疚与不忍在心底翻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女子对自己的情意有多炽热、多真挚。

这段日子,李承渊虽未现身,却从未放下过对司理理的牵挂。暗中的守护从未间断,他用尽办法,只为保她平安,让她远离纷扰。毕竟以司理理花魁的身份,若无人照拂,难以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安然度日。

然而,司理理齐国密探的身份,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身为庆国皇子,李承渊不得不谨慎行事,刻意保持距离,生怕因过分亲近而引发误会,甚至危及国家机密。可这些隐情,司理理并不知晓,在漫长的等待中,她满心以为自己早已被抛弃。

重逢的这一刻,司理理紧紧抱住李承渊,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生怕他再次消失。

待她情绪渐渐平复,司理理抬起头,眼中满是恳求:“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李承渊将她搂得更紧,长叹一声:“理理,你可知,我从未将你遗忘?”

司理理身体微微颤抖,沉默不语。

“或许你心中满是疑虑,但请相信,你始终是我心头的牵挂。”李承渊语气轻柔。

“那为何一直不来见我?”司理理声音带着哽咽。

“你我身份有别,你是齐国密探,若我与你往来过密,岂不是有负家国?”李承渊解释道,又自嘲般一笑,“况且初次相遇时,我尚不懂情。”

司理理心下一凉,声音发颤:“所以,殿下此番前来,是要与我彻底了断?”

李承渊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恰恰相反,我是为护你周全而来。”

“护我?”司理理满脸疑惑。

“事态紧急,来不及细说了。”李承渊轻轻推开司理理,递上一个盒子。

“收好这个。”

“里面是什么?”

“信鸽,专为传递消息之用。”

“给我信鸽做什么?”

李承渊神色凝重:“直觉告诉我,京城将有大变,此事恐怕与你相关。李宏成是不是刚找过你?”

司理理点点头:“嗯……”

“这绝非偶然,背后或许藏着更大阴谋。留着信鸽,若遇危险,立刻传信于我。”李承渊轻抚司理理的脸庞,目光坚定,“理理,前路或许坎坷,但只要你信我,我定不负你!”

说罢,李承渊不再多言:“今夜还有要事,不能久留。你千万保重,若一切顺利,我们很快便能再见。”

话落,李承渊未等司理理回应,身形一闪,从窗口飞身而出。他深知,若再耽搁,便要错过范闲那边的关键局势了。

循着剑九黄留下的隐秘记号,李承渊来到流晶河畔。夜色中,画舫静静停泊,泛着朦胧光影。

“老黄,范闲那小子在哪?”李承渊压低声音问道。

剑九黄抬手一指,目光笃定:“就在那艘画舫里!”

“里头的人是谁?”李承渊面露疑惑。

“打听过了,叫袁梦。”

“什么?袁梦?”李承渊神色骤变,满脸惊讶,“你确定没弄错?”

“殿下放心!”剑九黄咧嘴一笑,“这流晶河一带我熟得很,消息错不了。”

李承渊低声轻笑,语气带着几分意外:“二皇子为了拉拢范闲,可真是下血本了!”

剑九黄好奇心起:“殿下这话有何深意?”

“你有所不知,这袁梦曾是流晶河风头无两的花魁。在司理理成名前,她才是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后来被人赎身带走,司理理才有机会崭露头角。”李承渊解释道。

“赎她的人是谁?”剑九黄追问道。

“正是李宏成!”

剑九黄倒抽一口冷气:“难不成李宏成把自己的相好送给范闲了?”

“八九不离十。”李承渊神色淡然。在权贵眼中,姬妾不过是玩物,赠予他人就像送出一件贵重物件,为了利益权衡,这般举动并不稀奇。而袁梦在李宏成那里,也不过是外室,还算不上正经妾室。

剑九黄继续追问:“二皇子这么做,究竟图什么?”

“估计是想借袁梦迷惑或拉拢范闲,但具体盘算,我也摸不透。”李承渊坦言。

剑九黄还想再问,突然压低声音提醒:“范闲出来了!”

只见范闲脚步稳健,悄然离开了画舫。李承渊正要跟上,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王启年正不紧不慢地尾随其后。

“差点把他给忘了!”李承渊喃喃道。

剑九黄看向李承渊:“还追吗?”

“当然!咱们就是来看好戏的。”李承渊眼神一闪,随即吩咐,“你继续跟着,别暴露行踪,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完事后回王府等我消息!”

“遵命!”剑九黄身形一晃,瞬间隐入夜色。

李承渊则转身,朝着妙音坊方向疾奔而去。

与此同时,牛栏街陷入沉沉夜色。郭宝坤坐在轿中,由仆人抬着,正往流晶河畔而去。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手持短剑,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就在黑影逼近时,两道身影从暗处跃出,正是范闲与滕梓荆。

滕梓荆眼神警惕,厉声质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范闲神色自若,随口编了个借口:“在画舫喝了几杯,出来醒醒酒。”

滕梓荆哪有耐心听范闲多说,转过身便要继续追击。范闲见状,赶忙伸手阻拦:“先别急!你想过没有,那郭宝坤为何非要对你妻儿下狠手?”

几个月前的场景浮现眼前:滕梓荆走在街上,目睹郭宝坤的家仆肆意欺凌一对普通夫妻,仅仅因为对方不小心弄脏了郭宝坤的衣衫。生性仗义的滕梓荆愤而出手,教训了那些护卫。可第二天,他就遭到通缉,罪名竟是刺杀朝廷官员。幸得鉴察院出手相救,还将他收入麾下。

经此一事,滕梓荆对官场彻底心灰意冷,原本计划借着刺杀范闲的机会假死,带着家人远走他乡,逃离京都的是非之地。然而,等他回到京都,却发现妻儿踪迹全无,这才引发了后续一连串事件。

范闲知晓这些过往,心中满是困惑:“就这么点小冲突,郭宝坤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滕梓荆怒不可遏,咬牙说道:“有些人狼心狗肺,根本不讲道理!”

范闲却摇头分析:“这事儿透着古怪。卷宗里说,他派人抄家灭门,行事大张旗鼓,这可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风。”

“人心难测!”滕梓荆固执反驳。

范闲继续追问:“当初他通过衙门,按规矩用刑罚对付你,怎么现在突然如此疯狂?你就没琢磨过背后的原因?”

“你到底想说什么?”滕梓荆皱眉问道。

“这件事太蹊跷了,郭宝坤不该这么莽撞行事,难道你就不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范闲这番话,终于让滕梓荆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其中的蹊跷之处。

不远处的角落里,王启年将两人的交谈看在眼里,惊得目瞪口呆。他明明以为滕梓荆已经死了,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此时的妙音坊,夜色深沉,大门早已紧闭。李承渊并未走正门,而是轻车熟路地从二楼窗户潜入,来到宫羽的房间外,敲响了他们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屋内,宫羽正在梳妆打扮,听到声响不由一愣。她快步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推开,只见李承渊站在屋檐之上。

“殿下,您怎么突然来了?”宫羽又惊又喜。

李承渊闪身进入房间,宫羽赶忙关上窗户,满心期待地凑上前:“您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看着宫羽眼中的期盼,李承渊心中一软,说出违心之言:“没错,我就是为你而来。”

这话让宫羽眉眼弯弯,笑意盈盈。为了招待李承渊,她不仅亲自准备了果品茶点,还让人备下美酒佳肴。随后,她回到房间,为李承渊按摩头部,轻声问道:“殿下此次前来,可有什么吩咐?”

李承渊听了宫羽的话,身子微微一怔,一股柔软的情愫瞬间涌上心头。他心里清楚,宫羽早已洞悉,自己深夜造访绝非单纯为了见她。可即便如此,宫羽的追问,不过是盼着能从他口中得到些许慰藉。当听到他说是为自己而来,宫羽眼中绽放的喜悦,没有半分虚假。更难得的是,欢喜过后,她并未纠缠,反而主动询问他此行目的,生怕耽误了重要事务。这般善解人意,着实让人心疼。

李承渊本就性格优柔,又极易共情。面对如此乖巧懂事的宫羽,实在不忍心再让她难过。他伸手轻轻拉住宫羽,语气温柔地问道:“宫羽,可愿意随我回王府?”

宫羽先是满脸惊喜,可很快便摇了摇头:“殿下,我不能走。十三叔一个人,根本应付不来妙音坊的大小事务。”

“这无妨。妙音坊可以逐步转向幕后运作,如今它已经与书局、镖局、客栈酒楼整合在一起。日后你完全可以远程掌控情报网,这里的生意,能做就做,不行关闭也没什么。”

其实,这个计划李承渊早有打算。他明白,系统给予的势力有半年安全期,在这期间不会有大的危机。但如今半年之期已过,各种潜在威胁随时可能出现。自去年秋天接手妙音坊,到现在保护期已结束。没有公开靠山的妙音坊,随时都可能陷入麻烦,而他又不能公开承认与妙音坊的关系。所以,将妙音坊融入其他产业,藏于暗处,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说实话,李承渊对妙音坊这种风月场所并不看重。即便将其关闭,损失点钱财,他也不心疼。毕竟,这几个月来,万三千帮他拓展了大量生意,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让宫羽回府,既是出于关心,也是他早就谋划好的安排。

然而,宫羽再次拒绝了。她轻轻靠在李承渊颈边,轻声说道:“殿下,我知道您心疼我,可现在真不是离开的时候。妙音坊歇业容易,但要安排姑娘们转岗,必须谨慎行事。一旦处理不好,肯定会引起怀疑。这件事只靠十三叔,根本办不成,我得留下来帮忙,才能保证一切顺利交接。您再给我们些时间。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我一定去王府找您,我也盼着能和您一直在一起。”

李承渊望着宫羽深情又坚定的眼神,心中爱意翻涌,忍不住想要亲吻她。宫羽却伸出手,轻轻挡住他,语气温柔却坚定:“殿下先别急。您深夜匆忙赶来,肯定有要事。先把事情说清楚,别误了大事。”

李承渊无奈长叹,心中暗自懊恼,差点因儿女情长耽误正事,也更感慨宫羽的聪慧,实在让他难以自拔。

稍稍整理思绪后,李承渊开口问道:“宫羽,你应该知道醉仙居的袁梦吧?”

“嗯,她曾是流晶河的花魁,我自然知道。”

“那你了解她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吗?”

“她做过的坏事可不少。”随后,宫羽详细讲起袁梦的过往:出身流晶河的袁梦,曾是一代花魁。在被一位有权有势的人赎身之前,虽然没犯下什么大罪,但平日里没少欺负其他姐妹。而传言帮她赎身的人,身份尊贵,甚至有人说就是靖王世子。

恢复自由身没多长时间,袁梦重返流晶河,开设了一家名为潇湘楼的高档会馆。坊间传闻,她常在其中逼迫良家女子堕入风尘。不少曾光顾妙音坊的姑娘都提及,在潇湘楼附近,常能听见令人心碎的哭喊。

这些细节让李承渊愈发笃定心中猜测:二皇子李承泽恐怕确实想拉拢范闲,而这背后的缘由错综复杂,亟待深入探查。李承泽深知范闲性格刚硬,不受世俗拘束,绝不会轻易受制于人。对付这样的人,单纯的拉拢远远不够,必须恩威并施。

当得知范闲偶尔会涉足风月场所后,李承泽计上心来。他与李宏成一番商议,决定将袁梦“送”给范闲。在他看来,只要能让袁梦与范闲产生关联,即便不能让袁梦完全掌控范闲,日后一旦潇湘楼的丑事败露,范闲也必然会被牵连其中。这一招,与李承泽当年帮范思辙经营抱月楼的手段如出一辙。李承渊对此早有预料,毕竟这种行事风格,符合李承泽一贯的做派。

范闲是李承渊的弟弟,此前卷入纷争,不过是庆帝眼中的一场戏。但李承渊绝不容许他人算计自己的亲弟弟。在他心里,只有自己能“敲打”范闲,旁人若是敢动他弟弟分毫,就是在向自己宣战。因此,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帮范闲摆脱困境。

“宫羽,咱们在流晶河的情报网还在运转吧?”李承渊问道。

宫羽莞尔一笑:“当然!殿下,我们的情报网络不仅遍布流晶河,在业内也是首屈一指,消息灵通得很!”

“那就好。我要你在一夜之内,搜集到袁梦的全部罪证,而且行动必须隐秘,能做到吗?”

“没问题!”宫羽立刻坐直身子,语气坚定,“殿下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需不需要我帮忙?”

“若殿下能借我一位高手相助,此事便更有把握。”

“我马上让青鸟过来协助你!”

“有青鸟姑娘帮忙,事情准能成!多谢殿下!”

“跟我还客气什么。”李承渊轻轻拍了拍宫羽,惹得她娇嗔一声,随后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信。选派青鸟,不仅因为她武艺高强,更是看中她行事隐秘,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信写好后,李承渊交给宫羽,让她用信鸽传递消息。

如今的妙音坊,经过一番经营,已构建起庞大而高效的情报网络。这些情报节点,不仅扎根于自身组织,更渗透到各行各业,使其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情报力量。李承渊甚至考虑,日后将妙音坊独立出来,打造成专门的情报机构。

宫羽安排好任务后,又回到李承渊身边陪伴。另一边,范闲解决郭宝坤的事情后,察觉到王启年举止异常,便和滕梓荆一同前去探寻真相。没走多远,王启年竟主动现身——他显然是担心两人直接去家里,惊扰到家人。

范闲察觉异样,迅速串联起之前的线索,大声喊道:“王启年!”片刻后,王启年苦着脸,从远处慢慢走了出来。

“大人好眼力!”王启年笑着作揖,随后将之前隐瞒的事情,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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