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别停!加大力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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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事情全貌后,王启年领着两人来到城外一处清幽小院。

滕梓荆的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激动与恐惧交织。他生怕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虚幻梦境,站在灯火璀璨的小院前,百味杂陈的感受涌上心头,他甚至觉得,这或许就是梦醒的时刻。

谁都无法想象,当初得知妻儿遭遇不测时,滕梓荆心底那深不见底的绝望。那时,求死的念头已然在他心中扎根。所以,当事情突然出现转机,他满心皆是震惊。在范闲和王启年的鼓励下,他几经犹豫,终于下定决心敲响了房门。

“是谁?夜深了不方便开门,麻烦天亮再来吧。”屋内传来声音。

“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屋内的女子缓缓打开门。看清来人真是滕梓荆后,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们都跟我说……说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滕梓荆语气坚定:“我回来了。”女子瞬间泪如泉涌,一边哭一边轻轻捶打着他:“我还以为你……呜呜呜……”门外的范闲和王启年目睹这一幕,不禁感慨万千,也更加明白滕梓荆对家庭的眷恋,都源于眼前这位女子。

屋内,滕梓荆夫妻久别重逢,互诉相思;屋外,范闲与王启年也开始了一场坦诚的对话。

这场交谈,让王启年对范闲有了全新的认识。原本他对范闲的判断并不准确,眼前这位年轻的鉴察院提司,展现出了难得的善良,待人亲切随和。这让王启年想起了李承渊,范闲是他遇见的第二个拥有如此独特人格魅力的人。范闲平等温和地对待每个人的态度,给王启年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范闲同样对王启年有了新的看法。一个平日里爱财又怕事的人,竟能不顾自身利益,妥善安置同事的妻儿,还为了安全隐瞒诸多情况。这份举动,让范闲对他产生了信任。此次交流,让两人彼此欣赏,为日后的信任关系打下了基础。

然而,现实问题很快出现。王启年面露担忧:“小范大人,郭保坤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他父亲更是位高权重。您今天打了他,还自报姓名,恐怕麻烦不小!”

话音未落,滕梓荆从屋内快步走出:“这事是我动的手,与范大人无关,我会承担后果。”

范闲走上前,搂着滕梓荆笑着调侃:“刚和家人团聚,又要抛开妻儿?哪有你这样的父亲!不过说真的,这事确实因你而起。”

滕梓荆神情严肃:“既然是我的责任,就该由我一人承担。”

范闲打断他:“先别急着谢我,你知道我打那家伙前,为什么特意说出自己的全名吗?”

王启年也好奇追问:“对啊,为什么呢?”

“我就是故意的!我不想接受和郡主的联姻,只有闹出大动静,才有机会摆脱婚约,去寻找我喜欢的鸡腿姑娘。所以你别太担心,这事和你没关系!”

但滕梓荆并不认同:“那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范闲无奈地说:“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滕梓荆的追问愈发沉重,一字一顿道:“为什么?”

“为朋友赴汤蹈火,这份情义还不够真切?”范闲反问。

见对方仍不罢休,范闲神色转为郑重:“因为我坚信,人生而平等,不该有贵贱之分。”

“可这道理,谁会当真?”

“别人或许不信,但我始终坚守。”

次日清晨,礼郡王府厨房内,刚归来的李承渊与老黄一同用餐。老黄作为大宗师,拥有超乎常人的听力,昨夜他紧跟范闲,将其与同伴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此刻正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李承渊。

李承渊听闻,语气带着嘲讽:“我可比范闲精明得多!谁会像他一样,干这种蠢事?”老黄干笑两声,虽未回应,心中却暗暗认同。范闲想靠损毁名声来摆脱婚约,实在不明智。他没料到,这桩婚事牵扯国库与财政大权,只有皇帝才有决定权。而且此举,无疑是拿自己和朋友的性命冒险。若不是庆帝关键时刻庇佑,范闲不仅无法悔婚,还会连累司理理和滕梓荆,当真是天真莽撞。

“殿下,监察院门前的石碑,您看过吗?”老黄突然发问。

李承渊点头:“看过。那上面的文字,是母亲所写。当年她定是满怀豪情,可如今看来,在世人眼中,或许不过是个笑话。”

“您也觉得是笑话?”

“说是,也不是。”李承渊语气平静。

老黄追问:“这话怎么讲?”

“我无法否认,母亲的话很伟大,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实现。但在当下,大多都不切实际。”李承渊解释道,真正的社会变革,并非个人能力所能左右,而是受社会发展阶段、技术水平等诸多因素制约。一个时代若尚未准备好,再宏伟的理想也难以落地。

“实现人人平等,绝非一人之力可成,需要社会进步、教育普及等多方作用。如今这世道,多数人连挺直腰板做人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接受‘平等’的观念。”李承渊无奈地说,“许多穿越小说里写的农业改良,谈何容易?他们全然不顾先决条件——先进的思想、坚定的信仰和开放的社会环境,才是变革的根基。仅凭一人之口才,没有实际支撑,终究是徒劳。”

老黄听完,长叹一声,摇头感慨:“真可惜啊,若石碑上的愿景能成真,该有多好!”

李承渊抬头看向他:“你也期盼那样的时代?”

“没错。”老黄难得吐露心声,“殿下,底层百姓的困苦,您难以想象。我见过一位手艺精湛的铁匠,却因繁重的苛捐杂税,辛苦一年反倒负债。想歇业不做,却遭威胁,家人性命难保。最后因没钱买粮,妻子和女儿活活饿死。”

说到悲痛处,老黄的声音微微发颤:“半年后的寒冬,当铁匠家唯一幸存的儿子也命悬一线时,走投无路的他只好向县官求助……”李承渊安静地聆听着这个令人痛心的悲剧。

当时,县尉得知铁匠陷入绝境,担心县城没了这独一份的打铁好手,竟威逼利诱让他签下卖身契。自此,这位手艺娴熟的铁匠沦为奴仆。虽说温饱无忧,却彻底失去自由。究其缘由,不过是他技艺高超,百姓离不了他的手艺,否则,等待他的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老黄苦笑着感慨:“殿下,这些年四处游历,我见了太多人间疾苦。看到监察院石碑上的美好愿景,内心深受触动。虽说那些话有些理想化,但有您在,或许真能让这些梦想照进现实。”

李承渊沉思片刻,突然坚定道:“也不是全无可能!”老黄惊讶地瞪大双眼:“殿下,当真有法子?”李承渊肯定地点头:“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若能执掌江山百年,或许能触及那份理想的边界。”老黄哈哈笑道:“那便祝殿下福寿绵长!”

李承渊笑着吃完手中的馒头,起身说道:“先不谈这些,眼下的事更要紧。也不知范府那边情况如何了?”话音刚落,红薯匆匆赶来禀报:“殿下,刚得到消息,郭府已经向京都府衙递了状子,衙役们正往范府去呢。”李承渊舒展了下身体,眼中闪过一丝锋芒:“看来这场戏要开场了,我们也该做些准备。”

他转头问老黄:“你说的那个县尉,还在世吗?”老黄一时语塞,随后答道:“殿下,这我还真不清楚,说不定已经不在了。”李承渊面露遗憾:“可惜了,不然正好借着这事出出气。”

当天,礼郡王府内气氛格外庄重。李承渊不仅召集了所有侍卫,还吩咐红薯备好皇子专用的马车。原本他觉得范闲有庆帝护着,这次审讯也不会有大碍,但袁梦事件后,形势生变,让他不得不亲自出面。为彰显皇家威严,一向低调的他特意换上皇子朝服,势必要气场全开。

不过,一切准备妥当后,他并未急于出发。他在等妙音坊传来消息,也在等青鸟归来。只有等她回来,行动才有把握,否则去晚了,一切都白费。正思索着,红薯轻声禀报:“范若若求见殿下。”李承渊精神一振,立即应道:“快请她进来。”

范若若进门后,先行礼道:“见过殿下。”李承渊微笑着示意:“不必多礼,快请坐。”见他态度和善,范若若心中一喜,暗道此事或许有转机。她欠身坐下,接过绿蚁递来的茶连声道谢。

一番客套后,李承渊开口问道:“若若,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急事?”范若若急忙放下茶杯,起身郑重行礼,言辞恳切:“若若恳请殿下施以援手,救救我哥哥!”李承渊直接问道:“你说的是范闲?因为他打人的事?”范若若连忙解释:“正是!殿下,我知道哥哥动手不对,但实在是郭宝坤一再挑衅,哥哥一时气不过才动手。还望殿下看在往日交情上,替他美言几句,若若必定铭记大恩!”

李承渊神色严肃,沉声道:“若若,咱们是朋友,我就直说了。换作别人说这话,我早把人轰出去了!”

范若若听闻此言,面色瞬间变得煞白,满脸皆是茫然不解。

“殿下,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急切追问。

李承渊神情肃穆,目光直视着她,郑重说道:“关于你兄长动手打人这件事,因为我并未知晓全部细节,所以不好随意评判。但单从他的行为来看,若是被官府缉拿,也算是他自己种下的因结下的果。”

不待范若若开口辩解,李承渊继续说道:“暂且不论他动手的缘由。这里可是京城,作为权力的核心之地,有着一套既定的行事准则。在这儿,用武力解决问题是最愚蠢的做法,实在是莽撞至极!你一向聪慧过人,应当明白,倘若靠拳头就能解决所有争端,那还要朝廷、要律法做什么?那些朝中大臣又有何用?大家遇到矛盾就直接动手,谁厉害就听谁的,你觉得这样的世道能行得通吗?”

这番话让范若若满脸羞愧,一时无言以对。

“再者,就算范闲是迫不得已才动手,可他为何还要公然报出自己的身份?这不是故意挑衅又是什么?既然他主动挑起事端,想必早就该预料到会有怎样的后果。你为何现在还要来找我为他说情?”

“殿下,这次是我擅自前来,我哥哥并不知情。”范若若慌忙解释。

李承渊眉头紧皱:“即便如此,这也足以说明你哥哥行事不妥。他遇事只考虑自己的盘算,既不顾及家人会为他忧心,也不考虑会连累亲友,这分明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范若若再次陷入沉默。

“还有一点……”李承渊稍稍停顿,才接着说道,“这一点你或许一时难以理解,回去转告范闲便是。让他在京都务必时刻保持警觉,既不要小瞧任何人,也不可轻易对人推心置腹。否则,落得个倒霉下场,也只能怪他自己。”

聪慧的范若若立刻察觉到话里有话,连忙问道:“殿下,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恰在此时,青鸟回来了,在门外朝李承渊点头示意。李承渊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语气和缓地说:“你现在不明白也无妨,回去把我的话原原本本告诉范闲,但切记,只能让他一人知晓,千万不可外传。”

听到这话,范若若心中突然燃起一丝希望:“殿下,您的意思是我哥哥不会有事?您愿意出手救他?”

“并非如此!”李承渊断然否定,“若若,你别忘了,此前我和他之间是有过节的。我此番前往京都府,不是去帮他,而是要让事态进一步发展。”

“殿……殿下!”范若若呆立当场,完全慌了神。

今天她是瞒着众人私自前来求助的。哥哥被带走时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孤立无援,思来想去,觉得求助李承渊是唯一的办法。在她心中,李承渊是她能依靠的强大助力,更何况她对他还藏着几分特殊的情感。即便知道李承渊与哥哥关系不好,她也坚信两人之间定有误会,想着或许能借此机会解开。可没想到,李承渊的态度竟如此冷漠。

“殿……殿下!”范若若慌乱中,急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满心皆是伤心与失望。

李承渊本想狠下心直接离开,但看着眼前慌乱无助的范若若,终究还是心软了。思索片刻后,他轻声说道:“若若,你可还记得我曾向你许下的承诺?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作一首诗来赞颂你。所以,先别太焦虑,耐心等等。有些事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好好生活,要相信,未来总会更好。这些话,是我只对你说的,是属于我们的秘密,千万不要告诉范闲,否则对他不利。”

时间紧迫,李承渊没再多说,不再看范若若的反应,唤上青鸟,匆匆出府而去。

范若若反复回味着他最后的话语,起初满脸疑惑,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离开礼郡王府后,李承渊与青鸟一同登上马车。随着老黄挥鞭,车轮缓缓滚动,朝着京都府行进。车厢内,青鸟开始细细讲述昨晚发生的种种。

彼时的范闲,从范府被带走时,神态从容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路过围观人群,他甚至笑容满面地打着招呼:“劳驾让让!我这是要去公堂走一遭!”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高中状元。虽然众人皆知他有意自毁声名,但不难看出,他对局势充满信心。

然而,当范闲真正站上公堂,才惊觉事情远非想象中那般简单。起初,面对贺宗纬为郭宝坤的辩护,范闲凭借巧舌如簧,不仅巧妙脱身,还成功塑造出一副浪荡公子的形象,看似两头得利。尤其当袁梦和李宏成作为证人出庭后,连京都府尹都几乎要判定他无罪。

可范闲低估了京城这权力漩涡的复杂。在京都,权力才是至高无上的通行证,再巧妙的辩词、再确凿的证据,在绝对权力面前都可能不堪一击。

一声“太子驾到”,如惊雷般响彻京都府。原本陷入绝望的郭宝坤和贺宗纬瞬间燃起希望,贺宗纬更是断言范闲此番必死无疑。就连李宏成也脸色骤变,京都府尹梅执礼更是吓得慌忙起身,连话都说不利索。

方才还自信满满的范闲,此刻面色骤变,终于意识到自己把事情闹大了。公堂之上,太子端坐一旁,梅执礼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

“还不坐下!”太子语气冷淡。

“属、属下不敢……”梅执礼结结巴巴地回应。

太子厉声道:“你身为府尹,做好分内之事!”

“是!”梅执礼连忙应下,可当他拿起惊堂木准备宣判时,瞥见一旁的太子,又小心翼翼地放下。短短片刻,太子便已在公堂之上立威。

范闲心中一沉,他明白,太子为了内库大权,此番是铁了心要为难自己。有太子坐镇,局势对他极为不利。梅执礼因太子在场,根本不敢正常审案,范闲纵使口才再好,在这等情形下,也难以与太子抗衡,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封建权贵带来的巨大压力。

但范闲并未慌乱,迅速决定主动出击:“太子殿下,此案已经审结!”

“审结了?”太子冷笑。

范闲立刻接话:“梅大人已判定,我嫌疑尽洗。”太子转头看向梅执礼。

梅执礼急忙道:“有证人可以作证!”

“何人作证?”太子追问。

“李宏成世子和袁梦姑娘!”

太子抬眼看向二人,语气淡然:“宏成是皇室子弟,他的话我自然信得过。至于这位姑娘……是何身份?”

“回禀太子殿下,她是潇湘楼的花魁!”

听闻此言,太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梅执礼见状,赶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太子面前。

范闲心中怒意翻涌,却只能强压怒火,在公堂之上如坐针毡。此刻,太子端坐高位,神情冷峻,语气沉重地质问:“宫中纂修遭人殴打,这丢的是谁的颜面?”话落,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猛然拍案,厉声怒吼:“这是在打皇室的脸!”众人闻言,皆忍不住心头一颤。

太子继续道:“仅凭这些下人的片面之词,就能轻易定案?此事必须彻查到底!”梅执礼连忙附和:“太子所言极是,确实该严查!”太子挥了挥手示意,梅执礼立刻起身归位,重重敲响惊堂木,高声宣判:“袁梦,你的供词前后矛盾,施以刑罚!”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范闲刚要站出来揽下罪责,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好个屈打成招的手段!”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皇子李承泽现身大堂门口,众人急忙下跪行礼:“见过二殿下!”

李承泽淡然道:“都起来吧,太子在此,不必多礼。”随后,他走到太子面前,恭敬跪拜:“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假作热情地扶起他:“二哥,我说过多少次,咱们兄弟间无需如此拘礼!”李承泽却道:“你乃储君,礼数不可废。”太子问:“二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李承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自然是来见识太子的威严。有太子坐镇,京都府尹都得唯命是从,当真是令人钦佩!”二人对视,笑意中暗藏锋芒。

与此同时,皇宫寝殿内,气氛凝重。侯公公匆匆赶来禀报:“陛下,三殿下已出门,看路线是往京都府去了!”庆帝闻言,神色一凛。侯公公接着说:“李承渊也正往那儿去!”庆帝了然点头:“果然如此,且静观其变。”“老奴遵旨!”

京都府外,李承渊的马车缓缓抵达。看到太子与二皇子的车驾停在门外,他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错过。他深知,只要自己及时到场,父皇便不会过早派人干预,此刻正是试探他对范闲态度的关键时刻。李承渊吩咐青鸟留守在外:“你在此等候,听我招呼再行动。”

整理好衣冠后,李承渊朝着衙门走去。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他挑眉道:“嗬,倒是热闹!”众人循声望去,范闲见到李承渊,心中五味杂陈;李宏成本就忐忑,此刻更是紧张不安。最惊讶的当属太子和二皇子,他们没想到三弟竟也会出现在这里,毕竟此事看似与他并无关联。

众人纷纷行礼,梅执礼更是慌乱下跪:“参见三殿下!”李承渊微笑着示意众人起身:“太子在此,不必多礼。”他走向太子,恭敬作揖:“参见太子殿下!”太子连忙起身相迎:“三弟快请坐,无需这般客气。”梅执礼见状,急忙搬来小凳。

李承渊又向李承泽行礼:“二哥也在这儿?”李承泽温和回应:“来了有一阵了。”待李承渊落座,太子开口询问:“三弟,你怎么也来了?”李承渊答:“为了一桩案子。”随后转头吩咐差役:“继续审,别停!加大力度!”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此刻差役正在审讯袁梦,李承渊这话,无疑表明了他站在太子这边。原本稍松一口气的袁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还没等她求饶,差役的刑罚又至,惨叫声再次响彻公堂,范闲见状,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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