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面前的人精神一震，以为她刚才只是并不清醒。
“你终于清醒了。”
“嘟-”
如释重负的声音和战斗服的启发器关闭声一起响起，他惊骇低头，没有遮挡的信息素却争先恐后涌入他的鼻尖。
本想开口说的话堵在喉咙，他向后轻仰，尽量放缓了自己的呼吸。
“是诱发剂。”
她及时出声，解释了自己异常的发情期，如预想般没有得到回答。
昏暗的光线里她只能看清他的轮廓，轻轻将手放在了他的颈脖。
没有战斗服的遮挡，并不算细腻的肌肤触感带着几分凉意。她一只手当然圈不住完整的颈脖，摸索着将拇指放到了颈脖突出的喉结处。
不可抑制的清雪信息素溢出将她从苦海中脱离，却又陷入另外的煎熬。
指腹下的软骨上下滚动，她的手掌也跟着上下挪动，虎口时不时蹭到分明的下颔线。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做出抗拒的举动，想来虽然不知道是哪一种“诱发剂”，但还是清楚她的情况。
“抑制剂没有用吗？”
她没有说话，可不断溢出的信息素和躁动的属性还是告诉了他答案。
两句交谈之间，她已经欺身过来，狭小的空间内他的双腿无处安放，还因为她的动作被迫伸直。
这太近了，他心中警铃大作，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不想她突然靠近，喘息和微弱的声音同时传入了他的耳朵。
“牧昭，帮帮我。”
这句话她一共说过三次，可这一次她手里没有任何的信息素采集器，更没有服用精神力提升剂。
“帮帮我。”
她又说了一次，垂顺的头发就在他的耳侧，他甚至能闻到信息素之外的发香。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她虽然埋头在他肩窝，但并没有露出自己的后颈，即使他能从信息素中感受到她躁动的腺体。
他不受控地放了手，却也只敢将手小心放在她的后肩。
同样的高温触碰让人心中一抖，她还想靠近，被他及时制止，“安然。”克制压抑的嗓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祈求。
可即使这样，两人的距离仍然很近，贴近的心脏甚至能感受到同频的跳动，升腾的热气通过空气传达。
整个空间内除去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只偶尔分心才能听清外面翻涌的海浪声。
清雪与寒梅的气息在战机中不断消融，信息素的融合淡化了香味的浓郁，却将人拉入更深的沼泽。
“我们、”
他的未尽之言被堵在喉间，这样近的距离，他能感受到她迅速流失的体力，想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放在颈脖的手下滑，跟着心脏的跳动起伏。
“你需要休息。”
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到她的发顶，这样的气息固然让人沉迷，但越来越轻的力道容不得他忽视。
信息素的安抚理应有了一定的作用，可她始终没有抬头。
只有颈间清晰的呼吸刺激着他的神智，也预示着她还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