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头巾，感动道：“谢谢您。”同时又向后一步，退到拐角的死角里去。
安然回头看了一眼被远远拦截在休息区的保护协会的几个人，抬了抬下巴，疑惑道：“你认识他们？”
否则怎么会这样的打扮？
白术之戒备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轻轻眨了眨眼，“或许还认识。”
他用的“还”，却没有解释的打算，复又摇摇头，跟着安然的步子。他当然看得出安然要去的是目前白玫监管的地方。
武清已经被边境军带走，只有白玫还留在这里。
“就算你没有听见我们说话的内容，也该知道我用了什么借口。但本身这个项目就已经接近尾声，尽快完成她的事情才能尽快解决。”
他连连点头应是，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前去鲸鲨聚集地了，眼看事情就要落下帷幕，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一直被耽误。
且无论后面故鸿等人如何气急败坏，最终还是只能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这样一来，白玫之后会被边境军直接带走，不会再由保护协会的人接手了。
不过毕竟是戴罪之身，她手上的手铐并不会取下来，所以第三个鲸鲨聚集地，竟然比第一个地方花费的时间还要长一些。
同时，他们在第二鲸鲨聚集地遇袭之后被逮捕的那批人，终于问出了一部分大家在意的答案。
“确实是精神力攻击类武器。”
杜开明说这话时章露也在一旁，她第一个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那些反叛军这么容易就招供了？”
没人质疑她的提问，因为大家也是这样想的，就连早有猜测的牧昭和安然表示不太理解。
虽然他们猜测是一回事，但反叛军会直接招供又是另外一回事。要么是他们的研究已经很成功了，有恃无恐，要么就是虚张声势。
非要说是联盟的审讯能力太强的话未免太过牵强，反叛军不是研究组这样松散的队伍，能开战机出任务理应受过很多训练才是。
“是的，还记得您之前那遇上的其中一位精神力强大的反叛军吗，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杜开明后退一步，朝着牧昭靠近了一些，悄声道：“精神力审讯一般不会出错的。”
在场的人并没有太多的人知道所谓的“精神力审讯”是什么东西，但顾名思义，肯定是一种很折磨人的手段。
“可是他当时不是精神错乱了吗？”
精神力强大的人当然拥有攻击意识，但同时如果自己受到攻击没能防范住受伤程度也会更高。
就目前来说，安然还不知道有alpha受到攻击精神彻底紊乱后恢复清醒的先例。
思及此，她又思绪一顿，下意识将视线投向了牧昭。
与此同时，杜开明的解释声也传入耳中。
“只恢复了一点点，是从缴获的战机上找到的仪器，藏得很深，并且只能使用一次。目前还不知道仪器的具体功能，已经转送到中心星提交给研究院了。”
说到这里，他也露出几分惊讶，显然闻所未闻。
大家明里暗里去看牧昭的神情，他之前精神力受伤，虽然医生的结果并不是“彻底紊乱”，但也同样棘手就是了。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转醒，情况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