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人当然不知道安然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但若说精神力紊乱是可治愈的话，那说明反叛军那边在这方面确实取得了突破。
“还好这里已经结束了，即日就可以返程。”
章露如释重负叹了一口气，离开这个鬼地方大概是现在飞船上所有人的心声。
安然点头，她就是过来实验室收尾的，第三据聚集地的鲸鲨应该是接触过精神力，虽然没有攻击性，但进展确实太慢了。
加上白玫和白术之要跟着联盟那边的人先走一步，剩下的东西只能她自己处理。所幸并不算多，已经快要完成了。
“散了吧。”
众人依言散去，只有牧昭还跟在她身后。
但一般情况下非研究员最好不要进入实验室，所以他只是站在门口。
“你想说什么？”
他一直跟着她，显然是有话要说。平常的时候他知道她在忙，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他几乎不会在她来实验室的时候来找她。
两人后面虽然没有再提及之前的那件事，但关系明显更近了一步。
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他此刻的犹豫十分奇怪。
“我要回到边防线，参与解决反叛军和星际海盗的事情。”
他略有些不安，只是眼神一直看着她。
安然并没有走出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和高度能让两个身高差距明显的人刚好平视。
“什么时候走，你是来向我道别的吗？”
既然要他回去，那必然跟审讯时精神力相关的这些东西脱不开关系，有多长时间也说不定，她表示很理解。
但这让安然想起一年多前，她还在威海星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总是被召回，但每次也只是给她发了一个通讯，然后拜托章露等人转告给她，并不会这样郑重地走到她面前来告诉她。
对上她戏谑的视线，牧昭也不像以前一样总是回避，反而朝前走近了一步。
他今天并没有跟大家一起去聚集地，是从自己的房里出来的。此时一只手背在身后，显然拿着什么东西。
“是的。”
他倒是坦诚，微微轻笑。
被居高临下地这样看着，他也没有半分不适。
“我有东西想要给你。”
他直言自己的目的，却迟迟没有将他所说的“东西”放到身前来。
安然自然好奇，走了出来，探头去看，不想他却受惊般后退一步。她歪了歪头，收身回来看看他的脸。
“不是诚心想给我？”
她故作伤心，“我们下一次见面，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话倒是实话，只是看她神态，也能看出她不是真的很介意这件事，眼下的伤心只是装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