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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我的人(2 / 2)


原来的时候,顾明辰还能扶着东西走走,可现在成日里坐着看书,这腿不活动是愈发的不好用了,现在连简单的站着都不成了。

“你这又是何苦?”顾**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兄长,甚至有一种冲动,将桌子上的那些书都扔掉,若是命都没有了,要什么功名利禄,都是枉然。

顾明辰只是冲着她们抱了抱拳头,“日后我怕是顾不上她了,若你们有机会,帮我照看照看她。”

薛父的意思他明白,在那一瞬间他屏住呼吸,多么想立马点头。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胡氏是薛家儿媳妇,正儿八经的上过文书的,他若是有能力将胡氏护在身后也就罢了,可如今他一无所有,就算将人要了过来,也不过是放在外头,当个不能抛头露面的外室罢了。

可他,并不愿胡氏受这般委屈。

“兄长放心,她一定会好好的。”没再多言,顾夭夭郑重的点头。

从之前见胡氏,顾夭夭便将她眼里的隐忍瞧的清楚,怕是是与自己上辈子一样,平日里装的情深,不过是伺机而动,等待着机会一招翻身。

这也是为何顾夭夭,没要了薛方良的命,而是要他动弹不得。

什么妾氏外室,没了利益后谁也会尽心伺候,只要胡氏能沉得住,她的地位只会愈发的稳固,没有什么会比手刃敌人更让人痛快的了。

她希望,有朝一日,胡氏能堂堂正正的从薛家大门走出来。

或者,连胡家都不要。

与顾明辰说完话,两个人从院子中出来。

“我瞧着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顾夭夭笑着与顾**说道。

顾**却突然拉住了顾夭夭的手,“你要去哪?”

顾夭夭还没回话,顾**突又道,“莫要想着谎言骗我,不然,今日你走到哪便我便跟到哪?”

顾夭夭无奈的叹息,“我想替兄长,亲自跑一趟。”

胡氏,是顾明辰心尖上的人,既然答应便要,万无一失,她准备亲自去一趟才安心。

“我与你一同。”顾**二话不说,便让人准备马车。

却被顾夭夭拽着不放,“如今你快要定亲了,有些事还是莫要插手,有我足够。”而后重重拍了拍顾**,“你好,我也会好。”

一笔写不出两个顾来,她们自要彼此照顾,才能越走越远。

顾**思量再三,最后还是点了头。

不过,亲自将顾夭夭送出了门。

顾夭夭坐在马车上,瞧着外头人来往依旧热闹,突然重重的甩上了帘子,闭上眼睛不去看。

夏柳不知道顾夭夭为何变了脸,只在旁边为顾夭夭添上新茶。

马车行驶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原是以为遇见了什么事,或者前头有人路过,便不甚在意,可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顾夭夭便觉得有些不对。

夏柳得了顾夭夭的示意,便掀了帘子往外瞧。

正在这个时候,马夫也唤了一声,“姑娘。”

所有的事情,似乎在同一瞬间,前头的官差也走了过来,“顾姑娘。”

帘子被全部掀了起来,顾夭夭清楚的瞧见,拦在她面前的是一队官差,瞧着马车宽大,想来里头坐着的是有头脸的大人。

原本官差出行,普通人自要避开,这原是无可厚非的。

只是,眼前的这位大人,马车停在这也不动弹,不像是路过,倒像是在专门等着谁一般。

且这四周僻静,正好是在少人的地方。

“顾姑娘,我家大人请姑娘一叙。”官差抱着拳头,倒是恭敬。

顾夭夭没吱声,视线却是始终打量前头的马车,良久顾夭夭才收回视线,轻轻额首,便道,“大人,带路。”

夏柳在旁边拿了帷帽,顾夭夭却摆手并没有接过。

对方点名要见自己,怕是熟人,再用帷帽遮着也没有意思。

下了马车,顾夭夭由的官差在前头带路,夏柳低头在后头等着,不过却给了顾家小厮一个眼色。

京城如今正乱着,出门的话自要做完全的准备。

除了明面的小厮,暗地里也有跟着的。

顾夭夭若是被为难了,顾父与顾**那边都会得了消息,顾家必然会倾全府之力来过来,哪怕是皇帝陛下,也绝不能轻易伤顾夭夭半分。

待顾夭夭走近,小厮放下马凳等着顾夭夭上来,待人站定,马车的帘子掀起,躺在的叶卓华便落在了顾夭夭的视线内。

下头的夏柳瞧见是叶卓华,说不上为什么,终归没有刚才担心。

顾夭夭也没停顿,径直走了进去。

因着叶卓华伤口还没好,出门只能躺着,是以这马车做的跟个房子似的,便是顾夭夭进来,也没有半分拥挤,甚至还是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叶卓华封了官,叶府也重新打开,今日想是行搬府之礼。

人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叶卓华不过才歇息几日,就开始挪动,也不知道这叫圣恩,还是在折磨他。

“叶大人把我叫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见识见识您如今如何得意吧?”顾夭夭进来的时候,叶卓华便是闭着眼在歇息的样子,如今都看了一圈了,叶卓华还没有说话的意思,顾夭夭自是提醒一句,毕竟,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琢磨叶卓华的心思。

听得顾夭夭的质问,叶卓华缓缓的睁开眼睛,身子微微的侧着,正好对上顾夭夭的视线,“顾姑娘聪慧,都能猜到我每次出现在你面前,都是别有用心,怎么不猜猜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突然间,马车里格外安静。

叶卓华说的,顾家无情,他却不能,恍惚就在耳边。

顾夭夭的心陡然有些慌乱,手下意识的端起眼前的茶杯,掩盖她真实的情绪。

叶卓华继续说道,“薛家上门,不求见顾大人却见顾公子,意欲何为?”

叶卓华能在京城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来,顾夭夭自然不会怀疑,他监视各府。

突然喝了一大口的茶水,压一压心底的情绪。

只是还未等到顾夭夭说话,叶卓华继续说道,“薛府之中,能与顾公子有所交集的,只有一人。”

话说到这份上,顾夭夭却听不下去,将茶杯重重放下,“叶大人究竟有何目的,不若说出来,许是能达成所愿。”

看顾夭夭这般急切,叶卓华却不吱声了,眼睛缓缓的又闭上了。

待估摸顾夭夭快要发作的时候,叶卓华突然睁开了眼睛,“我卖你个人情。”

然后说道,据他所知,上次有女子上门闹后,薛父吃了气回府冲着薛方良一顿发脾气。

薛方良如今动弹不得,结结实实的挨打,自那以后,薛方良像是被梦魇着了,半夜里常常惊醒。

作为贤妻,胡氏自要为夫君分忧,这两日都亲自步行去庙上上香,求得菩萨保佑。

而现在这个时辰,估摸胡氏刚刚下山,顾夭夭慢悠悠的过去,正好能碰着胡氏。

听的叶卓华这般说,顾夭夭突然不着急了,“就是不知道,叶大人何所求?”

叶卓华定定的看着顾夭夭,良久才收回视线,“顾家姊妹情深义重,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必与冯家好事将近,这个时候顾家大姑娘不适合再抛头露面。”

说着,叶卓华突然一顿,生生的将话锋转变,“冯家是权臣,能与冯家攀上关系,自是所有人都求之不得的,今日,我卖人情与叶姑娘,他日若有难,自盼的姑娘,施以援手。”

听了这话,顾夭夭自是冷笑了一声,“你,说这般话,觉得我信吗?”

上辈子,叶卓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冯家出了皇后,他也不承让,何至于这般讨好,她这个未来冯家夫人的娘家人?

“为何不信?”叶卓华反问了句。

顾夭夭却一顿,总不能说,我夜观天象得知你,未来前途无量吧,视线慢慢的挪到了一边,“叶大人这般手段,哪还用的着旁人?”

听着这话,叶卓华唇间闪过一丝笑意,只不过瞬间便掩盖了去,“既顾姑娘不信,你我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不送你了!”

这般明晃晃的逐客令,却让顾夭夭候间生生的卡了一根尖锐的刺。

明明是他将自己请来的,怎成的自己在这赖着不走一般。

“确实不敢劳烦,叶大人。”冷声丢了一句,起身,头也不回下了马车。

叶卓华瞧着顾夭夭的背影消失,才收了视线,“冯家的人不能抛头露面,我的人难道就应该?”

嘴里情深呢喃,垂眸突然冲着外头唤了一声,让人将顾夭夭用过的茶杯端到他的跟前。

对于这个新晋的叶大人,他们还摸不准脾气,听的吩咐赶紧弯腰过去。

只是心里却想不明白,这叶大人爱喝茶水,却不让人拿都多了茶杯,在顾夭夭上来之前,才让人将自个的茶杯放到案子前。

因为紧张,他们倒也没注意,这茶杯里的水是否还在。

或者,顾夭夭摔杯子的声音,他们听的清楚,杯子里有没有茶水,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叶卓华只盯着那水杯瞧了好半响,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愈发的明晰。

当初,自己那般处境,顾夭夭却是祝自己平步青云,或者说,无论出什么事,顾夭夭好似都相信他,有自己的打算。

就在刚才,答案已经明显。

就现在这个处境,叶卓华似乎好了不少,可若是超过冯家,那也是不敢想的。

叶卓华微微的眯着眼,握着杯子的手都颤了几下。

有些事情,已然格外清明!

而后,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唇,覆盖着刚才顾夭夭碰触的位置,好是这般,两人挨着很近。

从马车上下去,顾夭夭脸上的温怒都还没缓和过来。

“姑娘。”夏柳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

顾夭夭回过头瞧了夏柳一眼,而后吩咐改道,便不再多言。

原本她去薛府,也不会贸然拜访,只不过想要替顾明辰去瞧瞧,胡氏是否安好。

他们或有权势,可以压人,但只要胡氏在薛府一日,就不能真正的解脱,就会一直受制于人。

现在,既然能有机会,能与胡氏见面,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叶卓华给的消息,自然是准确的,顾夭夭在茶楼那等了一会儿,便瞧着胡氏领着一个小篮子过来。

因着她身后有婢女,顾夭夭也不知那人能不能信。

便吩咐夏柳,安排人故意去碰到胡氏,而后将消息传出去。

夏柳的安排自是妥当,没一会儿胡氏将身后的丫头支走,只身一人进了茶楼。

“顾姑娘。”胡氏一进来,瞧见顾夭夭便先打了声招呼。

顾夭夭含笑点头,她们从未打过照面,唯一见面也还是在春日宴上,远远的瞧见自己罢了,更何况,那日她只被顾**引着瞧她,都未察觉胡氏也在瞧她。

如此,便说明胡氏心里还在乎顾明辰。

起身,亲自将人引到位置上。

离得近,便能清楚的闻到胡氏身上那一股子佛堂的檀香味,想也是在佛前待了不少时间。

待人坐定,顾夭夭亲自为她添上茶水。

胡氏赶紧双手虚捧一下,着实没想到顾夭夭竟亲自添茶,动作有些快,手腕都露了出来。

上头的疤痕,清晰的落在顾夭夭的眼里。

许是察觉了顾夭夭的视线,胡氏有些局促的将手垂下,随即自嘲的笑了笑,“薛方良如今四肢皆不能动,自然也没法子再伤我,更何况,顾大人亲自上门,府里的妾氏也都不敢造次,我的日子却也没那么难过。”

垂下眼去,慢慢的整理着袖口,“这伤都我自己割的,听说以血为引,夫君的梦魇能好些,作为痴情的我,自要毫不吝啬自己的血肉。”

胡氏说的很慢,与其说是在陈述,倒不如说是在对自己说话,只是单纯的想要寻个口子发泄。

顾夭夭盯着胡氏,好半响都没有说话。

从上次瞧胡氏便看见了,她如同上辈子那般的隐忍。

胡氏抬头,瞧着顾夭夭有些发愣,不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可是吓着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让你转告他,我挺好的。”

说完,想起她身上的伤痕,似乎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便又补充一句,“如今,当家的公爹信任我,先是与我婆母翻了脸,后来又打了那人,看着他们过的不好,我,挺痛快的。”

没有什么以德报怨,也没有自艾自怜,胡氏就单纯的分析自己的处境,那般,情真意切。

恍惚间,顾夭夭明白了,为何到现在顾明辰对她也是念念不忘。

不过,薛父对她真的是信任,不然也不敢提让她服侍顾明辰,毕竟这种丑事但凡有一人不小心,便会让两府抬不起头来。

尤其是,薛府。

而胡氏对顾明辰也是信任的,她相信顾明辰不会真的让她见不得光,相信顾明辰最在乎的妹妹,不会对她歧视偏见,那么,顾**护着的妹妹,定然也不会,瞧不起自己。

看着胡氏,顾夭夭恍惚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她想,若是当初叶卓华与自己留个话,也许自己就不会固执的认为,叶卓华的离开是因为顾家嫌弃。

不会固执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是不是,上辈子也不会那般的悲惨。

眼眶微微的变红,回过神来迎上胡氏的视线,还是说了句,“我兄长心里头一直有你,也在,努力。”

“我知道。”胡氏的眼角也红了,若不是在乎,人群之中也不会生生的受下那一巴掌,也不会那般隐忍薛方良。

也不会,在公爹做出那边决定好,便担心的着人来看望自己。

怪只怪,他们命不好。

“我有一法子。”顾夭夭突然开口,说明的了来意。

一个,让胡氏在薛家的地位,更上台阶的法子。

只要胡氏能过安稳,顾明辰的心才能定。

胡氏自然是愿意的,等着安顿妥当后,胡氏缓缓的起身,对着顾夭夭郑重的做了个万福,“请让他,一切安好。”

只一句,便是在提醒,有些话顾夭夭说得,有些也说不得。

顾夭夭郑重的点头,“姑娘放心,兄长一定能拼个锦绣未来。”

而后起身,还了一礼,“他日,只要姑娘有所求,顾家的二房的大门,永远为姑娘敞开。”

对于称呼,顾夭夭也是深思熟虑后出的口。

叫一声夫人不合适,毕竟那是薛家的夫人,是顾家的心头刺,叫一声嫂嫂,又太过于越礼,对顾明辰对胡氏都不敬重,只这一声姑娘,最恰到好处。

待人离开,顾夭夭将准备好的东西交给夏柳,“王家,快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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