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有点眼熟(1 / 1)
“想吞针自杀?做梦!”
他抡起拳头狠狠砸在叶凡脸上。
“我会让你后悔——”
叶凡嘴角渗出血丝,却笑得更加灿烂。
“谁说我要自杀了?”
白大褂一愣。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叶凡突然撅嘴一吐——方才被他藏在舌下的针头射出,精准刺入白大褂的颈动脉!
“呃啊!”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白大褂踉蹡后退,双手捂住脖子。
叶凡动作不停,扭头又咬住助手手中的另一支注射器,脑袋一甩——第二枚针头直接穿透助手的咽喉!
两人像破布娃娃一样跌跌撞撞,白大褂挣扎着想按墙上的警报器,却被叶凡一口咬住手腕。”
松、松开...”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微弱,拳头无力地捶打着叶凡的头。助手指着门口想逃,却在迈出第三步时轰然倒地。
叶凡松开嘴,白大褂软绵绵地滑落在地,在金属台边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实验室重归寂静,只剩下鲜血滴落的‘嗒嗒’声。
“呼...”
叶凡长出口气,用牙齿咬住白大褂的袖口,一点一点将外套扯下来。
衣服口袋里叮当作响——是钥匙!
他眼睛一亮,低头用嘴从兜里叼出一串钥匙,正要用牙齿分拣——
咔嗒。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叶凡浑身一僵。
他抬头,只见实验室的门缓缓打开...
门把手轻轻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池以南屏住呼吸,白大褂下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吱呀——”
门缝刚开一线,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池以南瞳孔骤然收缩,映入眼帘的是地板上两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她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嘴,强忍住惊叫的冲动。
“底...底迪?”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目光迅速扫向病床。
叶凡静静地躺在那里,四肢被厚重的铁链锁住,整个人被扣在一个金属制的铁壳子里,只露出头部。
听到呼唤,他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里带着诧异。
“池姐?你不是被带走了吗?”
叶凡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冷静。
池以南迅速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她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枪身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叶凡挑了挑眉。
“你拿枪干什么?杀只鸡都费劲的人。”
“这是麻醉枪!”
池以南压低声音解释,脸颊微微泛红。
“看押我的人已经被我放倒了。”
她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声音颤抖。
“这...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我杀的。”
叶凡轻描淡写地回答,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池以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被铁链束缚的叶凡。
“你...你被锁成这样还能杀人?”
叶凡没有回答,只是勾起嘴角。
他的舌头在口腔内灵活地翻动,片刻后,一枚小巧的钥匙从舌下被吐出,落在枕头上。
“这是...钥匙?”
池以南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无法想象叶凡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找到钥匙,更无法理解他是如何做到的。
“绝境中的机会要自己创造。”
叶凡平静地说。
“哪怕只有一丁点活命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池以南颤抖着拿起钥匙,对准铁壳子上的锁孔。
“咔嚓”一声,锁被打开。
她没等叶凡说完话,就迫不及待地掀开了铁壳子——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后,池以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手忙脚乱地扣回铁壳子,别过头去,声音细若蚊蝇。
“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叶凡也难得地露出尴尬。
“被注射了太多药剂,衣服早就...算了,先找根铁丝给我。”
“铁丝?”
池以南茫然四顾。
“找铁丝干什么?应该找钥匙啊!”
“没时间了。”
叶凡急促地说。
“把那个针头拿过来塞我手里就行。”
池以南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铁壳子一条缝,别过脸将针头递进去。
“你...你别乱摸啊。”
“你也别乱扎。”
叶凡无奈地回应,用牙齿接过针头。
“外面什么情况?”
叶凡一边用牙齿调整针头的角度,一边问道。
池以南摇头。
“不清楚,只看到有几个人在打架。”
她紧张地望向门口,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叶凡将针头掰弯,艰难地塞进铁索的扣子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池以南脸色煞白,双手颤抖着举起麻醉枪,对准门口。
门把手缓缓转动——‘砰!’
门被推开,李文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池以南扣动扳机,但李文渊反应极快,身子一矮躲过麻醉针扑向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这是第几次想背叛我了,嗯?”
李文渊的声音冰冷刺骨,手指逐渐收紧。
池以南痛苦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哥...别...别再斗了...”
李文渊冷笑一声,指向床上的叶凡。
“他不配跟我斗。”
他凑近池以南耳边,一字一顿地说。
“记住,没人能斗得过我。”
说完,他腰身一扭,将池以南狠狠甩了出去。
她的身体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滑落在地。
李文渊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眼中带着阴鸷。
他转向叶凡,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
“看来我低估你了。”
他缓步走向病床,俯下身,想要羞辱叶凡。
突然,他注意到铁壳子上的锁已经被打开,瞳孔骤然收缩。
“砰!砰!砰!”
李文渊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子弹呼啸着飞向叶凡的脑袋。
千钧一发之际,叶凡掀起铁壳子作为盾牌,整个人缩了进去。
子弹打在金属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叮叮当当——”
李文渊狞笑着,将枪口塞进铁壳子的缝隙,又连开两枪。
叶凡掀开盖子,从床上滚落下来,同时将手中的针头弹向李文渊。
“嗖——”
针头划破空气,李文渊偏头躲过,眼中带着惊讶。
他没想到叶凡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
叶凡试图站起来,但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连日来的酷刑和药物注射已经掏空了他的体力。
他单手扶住床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哈哈哈!”
李文渊放声大笑,张开双臂挑衅道。
“来啊,杀我啊!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他将枪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朝叶凡勾了勾。
“接着折腾啊,怎么不动了?”
叶凡缓缓坐在床角,不再动作。
他揉着疼痛的胸膛,平静地说。
“人活着无非一死,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李文渊的笑容消失了,枪口缓缓抬起。
“既然你非要寻死,我就成全你。”
角落里,池以南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李文渊头也不回,抬手就是一枪。
“砰!”
子弹精准地击中池以南的肩膀,她发出一声痛呼,鲜血瞬间染红了白大褂。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李文渊冷冷地说。
“别总胳膊肘往外拐。我能忍你一两次,不会忍你一辈子。”
池以南泪流满面。
“为什么...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人活着不为争斗还有什么意义?”
李文渊厉声打断她。
“哥...”
“够了!”
盛怒之下,李文渊抄起一旁的医疗仪器,狠狠砸向池以南的头。
“仁慈是给无能之辈的!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砰!”
池以南的头重重挨了一下,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她的眼皮沉重地眨了几下,最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晕倒在地。
李文渊喘着粗气,弯腰捡起池以南掉落的麻醉枪,重新装填子弹。
他转向叶凡,枪口直指他的心脏。
“让你当狗你不当,现在非要当小白鼠。”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叶凡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李文渊皱眉。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叶凡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反派死于话多。”
李文渊嗤笑一声。
“没人斗得过我,我才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瞳孔骤然收缩,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十三枚冰蓝色的符文刺破了他的衣服,从体内穿透而出,鲜血喷溅。
“这...不可能...”
李文渊艰难地转头,看向身后。
一个只有一条胳膊、面容阴森的男人站在那里,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他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灰色,眼睛却亮得吓人。
“鬼...十三...”
李文渊的嘴角溢出鲜血,身体踉跄着后退。
鬼十三弹了弹手指,几枚冰符钻入李文渊的脑袋。
李文渊体表的青筋暴起,却只是临死前的挣扎。
他重重倒在地上,双眼圆睁,已经没了气息。
鬼十三转向叶凡,阴森地笑了。
“老牧要是现在趁乱活捉你送到京城,会不会算大功一件?”
叶凡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鬼十三的身体突然一僵。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把锋利的刀尖穿透而出,鲜血喷涌。
“你...”
鬼十三艰难地回头,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牧刀客。
牧刀客黝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酷地拔出刀,在羊皮袄上擦了擦。
他拧开水壶,慢条斯理地冲洗着刀刃上的血迹。
“帝佬说了。”
牧刀客的声音低沉沙哑。
“他若还想投靠京城那边,他的人头就是我的投名状。”
叶凡坐在床上喘着粗气,白大褂上沾满了血迹和汗水。
他看了眼牧刀客,声音沙哑。
“出门左拐第四个隔间,疯老道在里面。”
牧刀客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转身出门。
叶凡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物品倒塌的声音,不到三分钟,牧刀客就扛着昏迷的疯老道回来了。
“还有力气没?”
牧刀客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
叶凡把白大褂往裤裆掖了掖,苦笑道。
“就这一件衣服了,帮忙找条裤子。”
牧刀客把鬼十三的尸体扔到椅子上,转身又出去了。
叶凡缓了口气,捡起地上李文渊的手枪,想到长生会那些诡异的复活技术,对着李文渊的脑袋又补了三枪。
“虽然是个混蛋,但好歹算个人物。”
叶凡把枪扔到一边,自言自语道。
牧刀客很快回来,手里拎着个黑色布片。
“没裤子,就这个。”
叶凡接过来一看,脸都绿了——一条黑色三角蕾丝内裤。
他僵硬地抬头看向牧刀客,后者已经把头转向一边,假装在研究墙上的血迹。
“操!”
叶凡把内裤扔到墙角,目光落在疯老道身上。
几分钟后,叶凡提了提裤子,扛着池以南往外走,牧刀客扛着疯老道跟在后面。
疯老道的道袍下摆随着走动一掀一掀的,两条毛腿若隐若现。
“等等,我还没——”
叶凡话没说完,牧刀客就打断了他。
“炸药要炸了。”
叶凡一愣,赶紧冲向电梯。
他们刚冲出老年活动中心,身后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整栋建筑在火光中坍塌,地面陷出一个大坑,热浪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
牧刀客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锅盔,小口小口地啃着,每一口都像是在享受什么珍馐美味。
叶凡瞥了他一眼,没多问。
远处传来打斗声,叶凡走过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战斗圈外围。
“风老!”
叶凡喊道。
风满楼转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没事吧?”
“死不了。”
叶凡指了指战场中央那个小个子暴躁老头。
“那位是?”
“白武安,镇龙阁十二镇龙使之一,代号杀神。”
风满楼递给叶凡一根烟。
“这老家伙越受伤战斗力越高,是个疯子。”
两人并排抽着烟,风满楼的目光落在牧刀客肩上的疯老道身上。
“这人有点眼熟...”
远处,鸦佬手指一弹,一簇黑色羽毛没入一个寿衣老人胸口。
老人踉跄倒地,口中呛血,很快就不动了。
“他们大脑不死还能复活!”
叶凡喊道。
鸦佬闻言,又是一弹,羽毛精准地刺入寿衣老人眉心。
老人七窍流血,这次是真的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