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张建义拿捏住老丈人爱面子的虚荣心,在公司里混了个闲职的部门小主管,每天上班摸鱼,下班玩乐,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迟,身上的酒味越来越浓。
但对徐枝娟的说辞,却是刚进公司,他想努力工作、做出业绩、证明自己,常常要加班应酬,所以就回来迟了。
毫不起疑的徐枝娟则安心在家养胎,努力学习如何做一个贤妻良母。
张建义每次半夜回到家,都先去浴室冲澡,才悄悄地回卧室睡觉,美名其曰:怕自己身上烟酒味重,会熏到她。
十分信任张建义的徐枝娟,还感动于他的细心体贴。她还怕丈夫在外应酬用度的钱不够,会常常拿自己的私房钱补贴给张建义。
可能徐枝娟从小被严管怕了,她自己就想做一个民主开明的人。
她愿意给丈夫更多的私人空间,不想多加管束,因为她愿意信任她选的这个人。
只是这份真心,终究还是错付了。
后来,张建义对徐枝娟的关心问候越来越少,她有时打几个电话给他,还没讲两句,就会被不耐烦地挂断。
他慢慢变得经常夜不归宿,身上的烟酒味、脂粉味、香水味越来越多。
徐枝娟隐隐起疑,尤其是看到他那衬衣领口的红唇印时,联想起最近的一切变化,内心更是一片凄然。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徐枝娟忍不住质问张建义,换来的解释是千篇一律的应酬,还有敷衍的态度。
那晚,徐枝娟亲眼看到张建义搂着别的女人,从酒店里出来,卿卿我我,举止亲密。她打电话质问,张建义坚决声称是陪客户。
她回想起自己这一路全心全意的付出,哭得撕心裂肺,气得动了胎气,痛得死去活来,早产了。
徐枝娟刚生孩子的这段日子,张建义倒是常有回家看看她,逗逗孩子,但没过多久,又变成了往常不着家的情况。
徐枝娟多次质问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他都否认,就称是工作忙。
直到有一天,徐枝娟晚上去商场买东西时,又一次看到张建义搂着一个衣着暴露、身材姣好的妖媚女子,他们正在买衣服包包。
他们手上提着的好几袋战利品,仿佛在狠狠地打徐枝娟的脸。
张建义追着徐枝娟回家后,一直道歉,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被那小贱人勾引得犯了错,他心里最爱的人还是她,他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请求她的原谅。
正在气头上的徐枝娟,脱口而出:“离婚吧。”
张建义听后,惊慌地立马扑通下跪,自打巴掌,痛哭流涕,一直道歉,表示自己真的错了,一定悔过自新,请求徐枝娟再给他一次机会。
徐枝娟看着襁褓里才几个月大的孩子,想到婚前父亲的严厉告诫,想起他们曾经相爱的温存,她沉默地回房间了,也没再提离婚的事,算是默认了对张建义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