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张建义收敛了不少,与徐枝娟维持了一段表面的和平美满生活。
但没过几个月,死性不改的张建义又偷偷摸摸开始在外偷腥了,开始学会了敏感的徐枝娟也很快察觉,但这次她没哭没闹,她觉得累。
她跟母亲哭诉想要离婚,但被父母勒令不得再提,才结婚生子不到一年就离婚,像什么样子,实在太丢徐家的脸面。
母亲也劝慰她,男人在外再怎么偷吃,回到家也得把嘴抹干净,贪吃也有吃腻的时候,他玩腻了自然就回来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还得往下过。
徐枝娟变得郁郁寡欢,整宿失眠,但又强打起精气神,一心照顾儿子,也丝毫不再管束过问张建义的生活。
直到嚣张的小三瞒着张建义追上门来耀武扬威,逼她让出正室的位子,甚至企图伤害她的孩子,她才终于忍无可忍,去找到了律师,下定决心要离婚。
……
一阵敲门声,拉回了易然的思绪,徐枝娟来了。
今天的徐枝娟不似上回来时的憔悴失落,她穿戴得体,面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脸上虽未见笑颜,但周身透露着优雅知性的气质。
“易律师,久等了。”徐枝娟端坐在沙发上,仪态标准,可见教养极好。
易然收起刚才忿忿不平的情绪,给徐枝娟倒了杯茶水,“徐女士,你电话里说的找到了一点证据,是”
徐枝娟从包里拿出了一只录音笔,递给易然。
“易律师,上次你跟我说,尽量多搜集一些他出轨的证据。只是我日常生活也都没有跟他在一块,跟他身边的朋友也没什么交集,所以搜集不太到他直接出轨的照片这些资料。
这只录音笔里,录了一些他情妇前几天又一次上门来,破口大骂的一些难听话,这些能不能作为他出轨的证据呢。”
易然接过录音笔,按了播放键,只听里面立马传来刺耳的声音。
“你这个黄脸婆,身材走形,蓬头垢面,怪不得你男人要往我裙底下装,他可是日日在我怀里流连忘返,你还不赶紧滚蛋,别占着茅……”
易然听了几句就听不下去了,气得心里怒骂了句“王八蛋”,就用力摁掉了开关,努力平息怒意后,说道:“我迟点仔细研究一下里面的内容,具体有哪些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但徐女士,这个内容传出去,可能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毕竟她这么骂得这么难听,任谁听了都觉得不舒服。”
“我没事,只要是有用的证据就行。”徐枝娟好像看淡了,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从严谨性的角度考量,这个证据可以作为辅助,但仍然没有直接而有力的证据。因为,在这录音里你丈夫张先生也并没有出现过,如果他钻漏洞,可以咬定这录音是伪造的。
万一到时候,如果他和那小三联手,反咬你一口,说是你指使故意找了那女人上门演戏,来污蔑他的,那我们这边会变得被动。”易然向徐枝娟细致分析各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