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顾心干笑了两声,“那个是我手痒不好意思啊。”
“但是!”顾心话锋一转,拿出了审问的架势,“你怎么回事?害我们家易然买醉!”
“她喝醉了?”莫深蹲守在易然身旁,怪不得一进屋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莫深温柔地望着易然熟睡的侧颜,掖了掖被角,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们。”
“谢字免了,我们跟然然的关系,还轮不上你说谢。先交代什么情况。”顾心极度护短,不管对方是谁,但凡伤她姐妹者,绝不客气。
“对,那青梅竹马的年轻美女,招待好了?”吴悠也加入了家属审问团。
“什么青梅竹马?”莫深从未想过,他身上会被印上这个词,“她跟你们说的?”
“你别管她怎么跟我们说的,你老实交待你的情况就行,否则别靠近我们然然。”顾心架势十足,气势汹汹。
“她误会了,但并不愿意听解释。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是以前的隔壁邻居的女儿,但很多年没见了。
她从我家人那里拿到了我的地址,说要来玩几天,但我从未理会她,也毫无想法”莫深言辞恳切,这是他第一次与外人解释得如此细致,他希望能拉到两位闺蜜盟友,这样才能更有希望。
“请你们相信我,我对易然是认真的,我懂她敬她护她,全心全意,只容她一人。
我知道她在回避,但我会一直等她。”莫深痴望着易然的睡颜,眼底交织着无奈与疼惜。
“她不是误会,也不是任性地不听解释。她只是退缩了,她对感情一直没有信心。正是因为她在意了,她矛盾了,才卑怯地选择撤离。”顾心懂易然,道出了真相。
“我懂,只是突然不知该怎么办了。”莫深自言低语,满心无可奈何。
“给她点时间吧,让她冷静一下,她会明白的,而我们也只会尊重她的选择。”吴悠作为易然的姐妹,自然选择支持易然的决定。
“嗯,我现在能带她走吗?”莫深低声询问,带着几分婉求。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顾心纠结了半秒,还是相信莫深的人品,瞬间把闺蜜给卖了,“这可是你强行闯入我家,执意要带走的啊。”
话音刚落,便拉着吴悠,“走,结伴如厕去。”
“谢谢。”莫深诚恳而感激,脱了外套盖在易然身上,再轻轻地横抱而起,稳步离去。
被抱在怀里的易然,从昏睡中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晃动,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你来了啊”
可能是为了躲避冷冽的寒风,她下意识地往温暖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转瞬沉沉睡去。
“嗯,我来了。”莫深在易然的侧额鬓角印下了一吻,轻轻地,小心翼翼的。
——————————————
易然从宿醉中醒来,抚了抚沉重的额头,缓缓坐起身。
她打量了四周,黑白极简家装,清冷而单调,她怎么会睡在这陌生的环境里?
昨晚易然晃了晃微痛的脑袋,记忆片段慢慢回笼,却又有些模糊。
“你醒了。”莫深推门而进,端着一杯水。
“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
“我”易然本想问我怎么在这,但又觉得问这话毫无意义,不禁歇下了声。
“先喝杯蜂蜜水。”莫深递上了手中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