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进山狩猎鹿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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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云辉眼神唰地就亮了!

打猎?

他娘的这不是撞他枪口上了吗?

熊瞎子野猪都撂倒过,还愁弄不到一头鹿?

“谢了,大军叔,这事儿交给我!”黄云辉一拍大腿,脸上那股子愁云立马散了。

“您就等着听信儿吧!”

胡大军看他那劲儿,心里也踏实不少:“成!辉子,这事儿可就指望着你了!”

“那玩意儿金贵,可遇不可求,也别太……”

“放心,我心里有数!”黄云辉打断他,胸脯拍得邦邦响:“指定给办妥!”

送走胡大军,黄云辉拉着林晚秋回了屋。

林晚秋脸上还挂着担忧,刚才李彩凤那泼妇样儿和领导模棱两可的话,像块石头压在心里。

“辉子,那鹿血太难了,别太犯险。”她声音轻轻的:“实在不行,这老师不当了也没啥,我…”

“瞎琢磨啥!”黄云辉一把揽过她,粗糙的大手在她背上拍了拍,语气斩钉截铁。

“这事儿板上钉钉了!你男人啥本事你还不清楚?在家安心等着,准保给你弄回来!”

“等我回来,你就是咱屯里正经的林老师了!”

他低头看着媳妇儿水汪汪的眼睛,咧嘴一笑。

林晚秋被他这笃定的劲儿感染,心里也松快了些,点点头:“嗯!我信你。可…千万小心,不行就回来,别硬撑。”

“知道了,啰嗦!”黄云辉笑着刮了下她鼻子:“睡觉!”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寒气刺骨。

黄云辉已经收拾利索,肩上挎着他那杆擦得锃亮的五六半自动步枪。

胡卫东早就等在院门口,扛着他那杆老掉牙但威力不小的土铳,嘴里哈着白气,冻得直跺脚。

“辉子哥,咋样?有谱没?”

“没谱也得整出谱来!”黄云辉把子弹带紧了紧,眼神锐利地扫向屯子后面那片白雪皑皑的深山老林子。

“走!进山!”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身影很快消失在屯子尽头灰蒙蒙的晨雾里。

朝着莽莽苍苍的大山深处钻去。

寒气像刀子,刮得脸生疼。

积雪没过了小腿肚子,每走一步都咯吱作响,费老鼻子劲。

黄云辉和胡卫东一头扎进了老林子深处。

天是灰蒙蒙的,林子里的光线更暗,雪地上反射着惨白的光。

“辉子哥,你说那李彩凤,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胡卫东喘着粗气,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后面,嘴里不闲着。

“嫂子教得多好,娃娃们都爱听。”

“她自个儿摔个狗吃屎,还有脸告刁状?呸!活该她出丑!”

黄云辉没回头,眼睛像鹰隼一样扫视着雪地、树干、灌木丛,寻找着任何一点鹿的踪迹。

“甭提那搅屎棍。”他声音平静,但透着冷意:“她那是红眼病犯了,见不得人好。”

“可不是咋地!”胡卫东啐了一口。

“害得咱这大冷天钻老林子,嫂子这老师当得多好,凭啥因为那点破事儿就卡着?”

“要我说,就该让她当!”

“该当的,指定跑不了。”黄云辉拨开一丛挂着冰溜子的枯枝,目光锐利地扫过雪面。

“别说鹿血,只要能让你嫂子站上讲台,就是虎骨老子也给它弄来!”

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股子狠劲儿。

胡卫东听得心头一热:“辉子哥,你对嫂子真好!”

“废话,那是我媳妇儿!”黄云辉头也不回地应道。

两人又闷头走了小半个时辰,翻过一道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山梁。

风更大了,卷着雪粒子直往脖领子里钻。

前面是一大片背风的缓坡,坡下是片半冻不冻的河汊子,两岸长满了低矮的灌木丛,被雪压得东倒西歪。

黄云辉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胡卫东也赶紧猫腰凑过去。

只见黄云辉小心翼翼地拨开眼前一丛被积雪半掩的灌木根部。

雪地上,清晰地印着几行蹄子印!

形状像分开的小梅花,深深浅浅,朝着河汊子的方向延伸过去。

“看!”黄云辉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新的,还没被雪盖严实!”

“蹄印子深,个头不小,是公鹿!”

胡卫东凑近了细看,也激动起来:“嘿!真叫咱撞上了?辉子哥,你这眼睛真毒!”

“少拍马屁!”黄云辉嘴角勾起一丝笑,眼神却更加专注锐利。

“顺着印子,轻点声!它们多半在河边喝水!”

希望就在眼前,两人精神大振,也顾不上累了。

顺着那些新鲜的蹄印,加快脚步往山下河谷方向追去。

林深雪厚,追踪并不容易。

好在黄云辉经验老道,总能从雪窝子、倒伏的树枝或者偶尔掉落的几颗粪蛋儿上,重新找到鹿群的踪迹。

越往下走,空气里的水汽越重,隐约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越靠近河边,蹄印越密集,还混杂着一些被拱开的雪窝和啃食灌木嫩芽的痕迹。

空气中,似乎隐隐飘来一丝野物特有的膻味儿。

黄云辉打了个手势,两人在离河岸还有二三十步的一片茂密灌木丛后伏了下来,屏住了呼吸。

透过灌木的缝隙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心头都是一震!

河汊子水流平缓的地方,没结冰的水面冒着丝丝白气。

岸边,一群大大小小的梅花鹿,正悠闲地或低头饮水,或啃食着露出雪面的枯草嫩芽。

足足有十几头!

几头体型格外雄壮的公鹿,顶着分叉漂亮的鹿角,警惕地站在鹿群外围。

不时抬起头,耸.动着湿润的鼻头,警觉地嗅探着空气。

那油光水滑的皮毛,在灰白的天光下,泛着一种温暖的棕红色,健硕的肌肉线条在皮毛下隐隐起伏。

尤其是那几头大公鹿,脖颈粗壮,鹿角像树杈一样张扬,膘肥体壮,正是取血的上好目标!

胡卫东激动得手指头都在发抖,差点就扣动了土铳的扳机。

黄云辉一把按住他的枪管,眼神示意他沉住气。

他慢慢解下肩上的五六半,动作轻缓得像怕惊醒一个梦。

“瞅准了,打头大的!”黄云辉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说道。

“我打左边那两头靠水的,你打右边那头离林子近的!”

“记住,打前胸靠前,一枪撂倒,跑了可他娘的追不上。”

胡卫东用力点头,腮帮子咬得紧紧的,慢慢举起了他那杆老土铳。

黄云辉悄无声息的挪步到左岸河畔。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让他更加清醒。

他稳稳地端起五六半,冰冷的枪托抵住肩窝,眼睛透过准星,锁定了那头最靠近水边、体型最为雄壮的公鹿。

那头公鹿似乎有所感应,停止了饮水,抬起头,湿润的大眼睛茫然地望向这边。

屏息!

凝神!

手指稳稳地预压扳机!

砰!

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炸开!

打破了林间死寂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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