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打到猎物,找局长说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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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老手,动作麻利。

剥皮剔骨太费时间,只把最值钱的内脏和几块最肥厚的后腿肉割了下来,用带来的油布包好。

剩下的鹿肉也不能浪费,黄云辉抽出那根浸了油的粗麻绳,把四头公鹿的两条前腿或后腿分别捆扎结实,串成一串。

“走!下山!”黄云辉把沉重的肉串往肩上一扛,几百斤的分量压得他肩膀一沉,但脚步依旧稳健。

胡卫东也扛起装着鹿心和油布包的袋子,怀里揣着那壶鹿血,乐呵呵地跟上。

趁着这小子没注意,剩下的部分都被黄云辉收进空间里。

回去后,这鹿皮慢慢剥了还能给林婉秋做身衣服。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难走,拖着沉重的猎物,在没膝的雪地里跋涉,每一步都像灌了铅。

但两人心里热乎,劲儿头十足。

“辉子哥,这下妥了!”胡卫东喘着粗气,脸上却笑开了花、

“三壶顶好的鹿血,还有这么多上好的鹿肉、鹿心!”

“王局长见了,保管啥毛病都没了!”

“嗯。”黄云辉应了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路旁的枯树和积雪覆盖的坡地。

翻过一个背阴的小山坳时,他忽然停下脚步。

“等等。”

他把肩上的肉串放下,走到一处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但旁边露出几块嶙峋岩石的坡壁前。

用脚拨开岩石根部的积雪,又用猎刀小心地刨开冻得硬邦邦的泥土和枯叶。

胡卫东好奇地凑过来:“辉子哥,挖啥呢?”

黄云辉没说话,又往下刨了几下,动作很轻。

很快,几根细长枯黄、顶端还带着点干瘪红果的根茎露了出来。

“嘿!山参!”胡卫东眼睛一亮。

“嗯,小年份的,品相还行。”黄云辉小心翼翼地把那几根比手指略粗的参须完整地挖出来,抖掉泥土,又顺手在旁边薅了一把叶子像巴掌形状的枯草根。

“这是…刺五加?”胡卫东认出来了。

“对,都是好东西,泡酒里一起,效果更好。”黄云辉把这些药材用雪擦干净,也塞进油布包里。

收拾妥当,两人重新扛起猎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挪。

两个小时后,日头偏西,黄云辉和胡卫东拖着几百斤的鹿肉和那三壶宝贝疙瘩似的鹿血,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回了屯子。

那串死沉死沉的鹿腿,压得两人肩膀生疼,呼出的白气在眉毛上都结了霜。

刚进屯口,就被眼尖的社员瞧见了。

“我的老天爷,辉子,卫东,你们这是…把鹿窝端了?”

“嚯,四头大公鹿!这得多少肉啊!”

“快看快看,那血糊糊的水壶里是啥?鹿血?”

打谷场边上顿时炸了锅,刚烘完鱼干歇着的人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眼睛都直勾勾盯着那油布包着的鹿肉和鼓鼓囊囊的水壶。

胡大军也闻讯跑了出来,一看这架势,乐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好小子,真让你给办成了!快,快进屋暖和!”

黄云辉顾不上寒暄,把肉串往打谷场仓库门口一撂:“大军叔,肉您看着分,算是给队里大伙儿添点油水。”

“这心肝是好东西,留点给队上老人补身子。”

“这玩意儿,我得赶紧处理,金贵着呢!”

他拍了拍怀里捂得严严实实的三只军用水壶。

胡大军心领神会,连连点头:“懂懂懂,你快去,肉的事交给我!”

“你放心,就分一头,也算堵大家伙的嘴,给你抵扣工分。”

“剩下的全给你留着,等你忙过了之后来处理。”

胡卫东也把怀里那壶血和装着鹿心鹿鞭、山参刺五加的油布包塞给黄云辉:“辉子哥,都在这儿了!”

黄云辉接过东西,朝胡卫东点点头:“辛苦了兄弟,回头请你喝酒!”

说完,拔腿就往自家小院跑。

林晚秋早就听见动静等在门口,一看黄云辉浑身是汗气混着寒气,脸上还沾着点没擦净的血点子,怀里抱着东西跑回来,又心疼又急:“咋弄成这样?没伤着吧?”

“没事,好着呢!”黄云辉咧嘴一笑,侧身挤进门,反手把门闩插上。

屋里灶膛还温着,暖烘烘的。

他把油布包和水壶小心地放在炕桌上。

“快,晚秋,帮我找几个干净的大口玻璃瓶子,就是以前装罐头那种!”

林晚秋赶紧去翻箱倒柜,找出三个洗得透亮的旧盐水瓶。黄云辉则把怀里捂着的三个军用水壶拿出来,壶身还带着点温热。

他拧开壶盖,一股浓烈又带着点铁锈腥气的温热气息弥漫开来。

暗红浓稠的鹿血,看着就补。

“得泡酒里,不然存不住,药效也出不来。”黄云辉说着,又从油布包里掏出那几根沾着泥的山参和刺五加根,用温水仔细冲洗干净,稍微晾着。

林晚秋把三个盐水瓶用热水烫过,擦得一滴水珠都没有。

黄云辉把洗好的山参和刺五加,均匀地分到三个瓶子里。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一个水壶,把里面温热的鹿血,咕嘟咕嘟倒进一个盐水瓶。

暗红的鹿血慢慢注入瓶底,淹没了褐色的药材根茎。

倒完一壶,他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一瓶红星二锅头,拧开盖子,清冽的酒香立刻冲散了血腥味。

他慢慢地把高度白酒沿着瓶壁,小心地注入瓶中。

琥珀色的酒液与暗红的鹿血渐渐交融,在瓶子里形成一种深沉厚重的、近乎紫红的瑰丽色泽,还不断翻涌着细小的气泡。

趁着林晚秋转身忙活的时候,他把灵泉水灌进水壶里。

“这样泡着,药力慢慢就出来了。”黄云辉一边倒酒一边解释,动作稳得很,生怕洒了一滴。

三个盐水瓶都如法炮制,很快都装满了鹿血、药材和高度白酒的混合液。

那颜色深沉诱人,看着就让人觉得有劲儿。

黄云辉仔细地把瓶盖拧紧,又用家里熬的蜡油在瓶口密封了一圈,确保不透气。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脸上露出疲惫又满足的笑容:“成了!泡上些日子,就是顶好的鹿血酒!”

“放阴凉地儿,等三天。”

“三天后,药性就差不多融进去了。”

林晚秋看着丈夫专注的样子,心里又暖又酸,默默地把三个罐子抱到墙角背阴处放好。

三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黄云辉除了去烘干棚那边转转,心思全在那三罐酒上。

林晚秋更是坐立不安,书也看不进去,只是反复摩挲着那些旧教案。

第三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寒气刺骨。

黄云辉就起来了。

他仔细检查了三个罐子,密封完好,里面的液体已经沉淀分层,底部有些许暗红的沉淀物。

上层的酒液呈现出一种醇厚的深红棕色,药香混合着淡淡的酒气,闻着就提神。

成了!

他找来几块厚实的旧棉布,把三个玻璃罐子分别裹得严严实实,外面又用麻绳捆扎结实,放进一个半旧的柳条筐里。

筐底垫上厚厚的干草,筐顶再盖上一层旧棉袄。

“在家等着,我这就去县里。”黄云辉套上他那件最体面的蓝布褂子,对林晚秋说。

“嗯!路上小心。”林晚秋把几个玉米饼子塞进他怀里,目送他推着那辆借来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出了院门。

车后座上牢牢绑着那个柳条筐。

车轱辘碾过冻硬的土路,吱呀作响。黄云辉顶着寒风,一路猛蹬,直奔县城。

通往县城的土路坑坑洼洼,冻得硬邦邦,车轮碾上去咯噔咯噔直响,颠得屁股生疼。

冷风像小刀子,嗖嗖地往领口袖口里钻。

黄云辉埋着头,弓着背,两条腿蹬得飞快。

骑了快仨钟头,浑身都冻透了,手脚麻木,脸上也木木的,总算看到了县城低矮的灰砖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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